<>鼠王和爱神对视一眼,最终都选择了沉默。
看样子,建立无人区这种事果然还是不能指望他们两个。
我又将视线转向了莉莉丝。
莉莉丝朝我摊了摊手:“想要建立无人区,很简单啊,把海市的人都杀光不就得了。”
“别瞎扯,”我忍不住吐槽她一句,而后又说道:“我突然有个想法,不如你去勾引一下伊米尔,直接把他勾来得了。”
隔着一层面纱,我就能看到莉莉丝吐了吐舌头:“让我去勾引一个凡人,好恶心!”
我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可是说过,你要帮我对付黄衣之王来着,现在就是你展现诚意的时候。”
莉莉丝摊了摊手:“那好吧。哼,我敢说,你本来的计划肯定不是这样的,你是见到我以后,才临时改变了计划。”
不愧是活了好几千年的老娘们,果然见多视广聪明过人。
按照原来的计划,我是打算在邪教徒刺杀伊米尔的时候出手想救,以此来博取伊米尔的信任,不过这个计划要等到邪教徒动手才能施行,现在我有了莉莉丝,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伊米尔是否信任我,不重要,只要他能参与我们接下来对付黄衣之王的计划,并为此付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就够了。
莉莉丝既然能用催眠操控爱神的意志,那她一定也能操控伊米尔。
这时莉莉丝又开口问我:“你去地底做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想直接潜入进去,把黄衣之王干掉。”
我摇头:“我未必有这样的实力,但如果能摸摸黄衣之王的底细也不错,如果这家伙与我想象中一样,是个极其厉害的邪祟,那我就得尽快向行当求援了,我会请真正的高手来,把它处理掉。”
对于我的说辞,莉莉丝好像有点嗤之以鼻:“说得好像真有那样的高手似的。好吧,就算你们那个行当里真的有比你更强的人,等你把他请过来,海市也早就被黄衣之王给颠覆了。”
我料定,黄衣之王不会这么快就动手颠覆海市,如果他真的想在短期内颠覆海市,就不会特意留下鼠王的性命。
不过这种事儿我也没办法跟莉莉丝解释,我不是说她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而是因为,我从她身上察觉到了一股相当危险的气质。
那种气质有个很厉害的学名,叫做杠精气质!
你跟这种人解释问题,永远也解释不清楚,因为她们不管你是对是错,都会跟你杠一杠。
也许莉莉丝原本不是杠精,但她屡次在我手底下吃瘪,渐渐地,也就成了杠精。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这世上本无杠精,吃得瘪多了,也就成了杠精。
莉莉丝已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我一开口,她就跟我杠呢。
可我压根就没给她这个机会:“好了,抓紧时间行动吧,你去找伊米尔,我回趟家,鼠王和爱神也各自回去吧,就当今天这场密谈不存在。”
莉莉丝一看,这句话没得杠啊,顿时就有点不高兴了:“怎么这么着急?”
我直接做总结性发言:“时不我待,抓紧行动吧,等你把伊米尔料理好了,立即通知我。你知道怎么联系我吧?”
“不知道。”
“离千帆港五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个小酒吧,你可以去那里找我。”
莉莉丝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隔着面纱,就能看到她猛地瞪大了双眼:“那家店的老板是不是叫缇利昂,外号小恶魔?”
咦?她还听说过小恶魔。
我点头:“你认得他。”
莉莉丝点头:“他在海市可是相当有名呢,他父亲以前是海庭的博士,算是整个海市最有学问的人,只不过后来被兄弟会暗杀了,连同缇利昂和他弟弟也离开海庭,到千帆港附近开了那家酒吧。”
不对啊,小恶魔不是说,那家酒吧,是他父辈留下的产业么,怎么到了莉莉丝嘴里,他父亲不是经营酒吧的小商贩,反倒成了贵族?
回头一想也就想明白了,还是这地方寸土寸金,如果祖上不是贵族,拿有钱盘下那么大一块地皮来开酒馆,而且小恶魔那家店的空间利用率实在不高,只有一楼营业,二楼则免费给钢铁娘子号的人住。
这说明小恶魔根本不需要向任何人缴纳租金,所以也没必要特意去提高酒馆的空间利用率。
如果他每个月都要缴纳不菲的租金,绝对不敢像现在这么干。
酒馆的那块地,确实是他自己的。
莉莉丝突然伸过一只手来,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怎么又走神了?”
我没多言语,只是朝大家摆摆手:“各自行动吧。”、
说完,我便迅速离开了包间,过不了多久,鼠王他们三个也会一一离开。
我顺着楼梯来到大厅,小恶魔便远远朝我招呼一声:“要回去了吗?”
得我点了点头,他才带着乔安娜快速跟了过来,临走前两人愉快地向酒保道了别。
除了水晶酒吧的大门之后,我们又沿着大路走了五分钟,我见乔安娜似乎没有和我们分别的意思,便随口问小恶魔一句:“你要带着乔安娜回酒馆吗?”
小恶魔冲我点头:“咱们的事,我都告诉他了,乔安娜值得你信任。”
我朝乔安娜瞥了一眼,乔安娜冲我温柔一笑。
在海市这种地方,我很难轻易地信任别人,但碍于小恶魔的面子,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还了乔安娜一个笑脸,而后又问小恶魔:“水晶酒吧的酒保有什么问题?”
小恶魔稍作沉默,似是在脑海中整理措辞,片刻,他才开口道:“他……有点不像人。”
我顿时停下了脚步,迅速扫视四周,确认附近无人,才示意小恶魔接着说下去。
就听小恶魔说道:“他没有味觉和触觉,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我还是看出来了,他调出来的酒味道都不对,那完全是凭着记忆调配的,而不是靠味觉和触觉,一般人无法分辨出其中的不同,但我也是干这个的,所以我能发现异常。另外,我还在他的后经颈处发现了腐烂的痕迹,为了掩盖臭味,他特意在自己身上涂抹了香粉。我觉得,他好像已经死了,但事实上,他又活着。他是一个……活着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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