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哥们儿疑道:“别人修真,总是要么学佛,要么学道,就算离谱点的,也编了一套神力啥的,又或者吃了一堆补品。你的修真,总是和偶们生活中最平凡的意识和潜意识挂在一起,好像过于夸大潜意识的能力了吧?照你这么说,那心理医生,个个都了解潜意识,岂不是个个都是修真高手了?”
哎,那些心理医生他们主要的工作是为了帮助人们更好地协调意识层面的“我”和“我的世界”之间的关系,让这种关系处于良性互动,工作范围并不涉及到探索“我从哪里来”和“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存在”的范畴,所以他们对潜意识的了解和应用,并不涉及到修真那个层面。而能涉及到修真这个层面来的潜意识部分,是心灵学,而非心理学……咦,写完了这段,知道有些哥们儿依然犯迷糊,偶不得不自赞一个,顶!
嗯,咱们继续。
尤只虎和赵晓橦聊得一会儿,直到赵晓橦要出发了,他依然一副不想离开的样子,赵晓橦笑道:“猫哥,自从上次你的管家在媒体上说了那些话以后,媒体一直很关注我,如果你和我一起去集会,可能引起许多媒体追踪,这样对你我都不是很方便,我还是单独去吧,这段时间我特别忙,等我稍稍有空,立刻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尤只虎这才注意到电话的重要性,虽然他找人方便,用妖风到处搜罗一番就行,可别人要找他却是麻烦,便答应赵晓橦很快会把自己的电话给她。他自己也不想面对那么多的媒体,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
他把赵晓橦送到酒店门口,直到其倩影彻底消失,这才唉了一口气,对安冬道:“和她聊了个把钟头,我觉得一生都够幸福了……妖孽啊,妖孽。”
安冬笑道:“她确实很美,美得让人不敢相信。”
尤只虎见大街上有几辆装甲车缓缓开过,稍稍探视,已感知那装甲车正在检测四周的阿尔法电波有无异常,他暗道:“东大陆这个时候肯定最担心的就是有异能者混进来继续干坏事,做这种检测是正常的事,他们需要尽可能找到每一个混在人群中的破坏者。还好风云甲有屏蔽能力,不然连我都没法在大街上乱走了。”
安冬道:“现在我们要做的事不少,要追踪楼顶上偷窥的人,以便知道这人的来路,还要去落实特斯拉冬雪他们的行踪,先做哪件好?”
尤只虎十指比划着,将眼前一堆空气聚成团,把冬雪、特斯拉、乘风和猪小弟的信息印在其能量结构中,然后放出去,道:“让这阵风去搜寻冬雪他们吧,我们自己去看看那偷窥小子的根源。”
他从风中获取自己的振动信息,那画面显示出,那偷窥者已经在千里之外,惊道:“这异能小子的能力不错啊,在这短短的时间,已经离开此地上千里了……。”安冬道:“也有可能他是在别人的帮助下做到的,估计他不是一个人。”
尤只虎正要动身,忽然觉得画面中有熟悉处,仔细一看,倒吸一口凉气,道:“这人所在的地方,离那个迷雾森林只有几公里之远,难道梵王教的真实目的,竟是想去森林中取地底下面藏的东西?”
安冬也觉得此事极为蹊跷,立刻开始搜索先前所学习的东大陆的资料,找到其中关于迷雾森林的描述。
原来那森林是一片极为广阔的原始森林,由于其林中大量的古怪植物产生类似幻药的气体,使得凡是去探险的人都在边缘处就迷失了方向。而且林间地带多含一种放射元素,同样也容易刺激人的大脑,让人长期处于幻觉之中。由于这样的原因,多年来,不曾有人进入过林中。
又看到另外的传说,据说有不少宗教人士宣称,林间暗藏树精妖灵,修真的人一旦靠近,就会被夺其精气,修为尽失。而确有记录显示,好些个进入林中的人,本来多少有点神通的,出来后,神通尽丧,从此后整个人颓废消沉。但科学界人士却说,那些人纯粹是被放射性元素干扰了大脑,产生了幻觉,其实是属于一种中毒现相。
尤只虎深吸一口气,道:“难道当时我在那个地方,并不是遇到了什么神秘声音,而是和那些人一样,产生了幻觉?”
安冬摇头道:“梵王教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做那么大个恶事,难道就为了一个虚而不实的传说?我相信不是,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我还在想啊,那产生幻觉的,一定另有其因呢。”
尤只虎点头道:“这事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我等不及了,现在就去看看。”
话不多说,趁着四周人不注意,他化进风中,掀起一股狂风,直向那迷雾森林而去。
他把风停在那信息的上空,让风云甲先把四周环境进行分析,没想到整个结果让他更是吃惊。
那异能小子和一群修为参差不齐的人住在一个极大的庄园内,那庄园四周几十里外,少有人烟,此处相当荒僻。
这些都不算什么,让他惊奇的是,四周竟有不少熟悉的人,康斯坦丁和冰蓝飞珠姐妹就在庄园外的一个小树林中。而远远另一侧,陈楠和另一个人却在一棵树上停着。
陈楠一旁的人,身着米色长裙,长发随风摇曳,完美的身材曲线,和着精致而高贵的面貌轮廓,让尤只虎险些从云气中现出身形,顺便掉下去摔死算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曾经朝思暮想的厄里斯。
尤只虎兴奋难禁,立刻就要冲上去,安冬急道:“别瞎乱来,她是死过的人,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你没想过这事太离谱么?而且你的情敌康斯坦丁也在附近……。”
一提起康斯坦丁,他心情立刻沉落下去,可依然难以压抑心中的激动,忽听安冬道:“这里的人不少呢,再向远处看。”
尤只虎将风云甲的画面放大,正见不远的灌木林中,也躲着两个人,那形象他太熟悉了,正是拉斯普廷和他的圣母莫嘎娜。
尤只虎奇道:“这群人全出现在这个星球已经够奇怪了,还同时出现在这里,简直是怪上加怪。”
安冬道:“咱们别随便现身,说不定这些人都是你那张大嘴给吸过来的,大家都对你有看法呢……就算要和厄里斯相认,咱们也多观察一下,看看她的状况再说。”
哎,如果是往常,尤只虎哪会考虑许多,直接冲过去,抱着厄里斯痛哭一阵先。
可他现在心中有了赵晓橦,那急着要见厄里斯的心居然能自己平伏下来,反而是极理智地点头道:“不错,安冬,这次你很聪明了,咱们不要急着与厄里斯相认,还是多观察一下比较好。”
其实他内心深处知道,这理由完全扯淡。他真实的想法是,怕与厄里斯相认以后,没法再面对赵晓橦,他恋爱经验浅漏,压根儿就没有自信脚踏两只船,不敢相信自己能同时周旋于两个绝世美女之间,就怕一不小心穿帮露底,两个美女一气之下,都甩了他。
要知道,能同时同旋于众美女之间、而且还绝不失手的哥们儿,都是偶们这个世界的天才和人杰,那心量之大、那勇气之坚、那气魄之宏、那信心之决,都非普通凡夫所能想像的,他们都是偶的偶像啊。上次在群聊中,听读者老大“满心欢喜”哥说,他有一个哥们儿同时有四个女朋友,外加N个炮友……唉,这些大神们的所作所为,真得是世间传奇,常常让偶们羞于活在世间。
尤只虎又看了看风云甲分析的画面,奇道:“风云甲显示那庄园内部,并没有什么太强的人在其中啊,就是一群异能小子而已,这庄园外面的人,随便哪个只要一出手,都可以全部摆平的,为啥这些人都在外面,不直接进去?”
他忍不住振动空气去听厄里斯和陈楠在说什么,却听陈楠道:“大神,这四周都是些熟人,犀利哥也在另一侧,你要不要去见一见?”厄里斯哼了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去看他?我不明不白地从这个星球上醒过来,已经够诡异了,还要见一些更诡异的人干嘛?”陈楠又道:“小猫这人很奇怪啊,变那么一张大嘴把大家吸过来,自己却不出现,让人想不通。”厄里斯沉默片刻,道:“这小子从来都神经兮兮的,谁知道他在想什么。”陈楠又道:“大神,我们到底帮哪一边?”厄里斯漠然道:“哪边强势,我们就帮哪边。”
尤只虎心中感概莫名,一股心酸似在涌上胸口,他怕情绪过于强烈,使自己从云气中暴露出来,赶紧转移注意力,振动另一侧的空气。
却听冰蓝在道:“康哥,你说这里有热闹看,怎么我们呆了老半天,什么事也没有?”飞珠则道:“康哥,你说老虎一定也会来这里,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见他出现?”康斯坦丁摇头道:“这小子做的事,我越来越不明白了,不过,我的经验告诉我,这小子身上的天机剑,一定是最近许多大事的根源。只是这小子性格诡异,我不好亲自去问他,怕他以为我对天机剑有意思。”
他暗道:“现在庄园外面的人倒是些熟人,好对付,到时候里面会发生什么事,就难说了,万一事情比我想像得复杂,场面控制不住,这对双胞胎没能力自保,倒是件头疼的事。”
念及此他又道:“如果呆会儿出现异常事件,我没法保护你们的话,你们就大喊小猫的名字,这么大的事,他肯定就在附近,想来他不会袖手不管。”冰蓝飞珠齐声道:“这个自然,老虎虽然古怪,神经质,可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非常了解他,他这人爱出风头,若真在这里,肯定是一叫必应的。”
尤只虎苦笑道:“这对双胞胎说得没错,她们还真是了解我。”稍停又点头道:“我和她们是一起念书长大的朋友,若真有急事,哪会看着不管?”
安冬笑道:“你看风云甲的能力多强大,那康斯坦丁够牛了吧,可依然不知道咱们就在他上面呢,这可全靠风云甲的屏蔽能力。【高品质更新】”
接着又听到冰蓝道:“康哥,你说那个叫R的人,值得相信么?”飞珠也道:“康哥,她比你厉害,是不是?”
康斯坦丁摇头道:“我没和她见过,只是听到她的声音而已,但从她说话的内容来看,她和她的种族不仅爱好和平,而且对宇宙的理解,也比普通修行人要深刻得多,更有大局观,所以我答应帮她这个忙。反正这里的人能力不管怎么样,我应该都能对付,无所谓啦。”
尤只虎听得茫然,他又把振动转向拉斯普廷处,却听见莫嘎娜正说道:“东侧的人,好像是厄里斯和陈楠,这两人交给你。西侧的那个康斯坦丁,是老熟人了,到时候情况紧急时,你只需集中精力对付其他人,康斯坦丁交给我。一旦我缠住了康斯坦丁,你全力冲进去,什么也别管,东西拿了就走人,到咱们约好的地点汇合。”拉斯普廷嘿然道:“好的。圣母,那康斯坦丁是个狠角色,你也小心些。”莫嘎娜笑道:“这小子有把柄在我手上,不敢和我动手。”
尤只虎听了半晌,越发离奇起来,寻思道:“这里到底有什么事?他们好像也知道一些内幕似的……。”安冬道:“看样子许多人都比你早到这里呢。”尤只虎道:“他们的江湖经验都比我丰富得多,稍在一个地方呆上一段时间,就会探听到许多事。”
他知道自己隐于风中,全靠着风云甲的屏蔽能力,才让别人没发现自己,因此暂时安静。只不过他不想随便暴露自己原因,大部分也还是下面有当初的情人和情敌同时在场,让他不爽。
他怕自己老想着厄里斯而过于激动,最终控制不住气流而现形,干脆下一个狠心,不断回想那厄里斯当年死的时候,浑身是血的难看样子,回想她当年如何与康斯坦丁相吻让自己崩溃的样子……咦,多想得一会儿,他因突然见到厄里斯而有的激动情绪,竟一下子就被冲淡了下来。
安冬苦笑道:“你对付自己的花样还真多……连佛门的不净观也用上了。”
尤只虎叹了一口气,道:“这法子真得很猛,我现在不仅控制住刚才的激动了,而且还顺着这股惯性,真得开始讨厌厄里斯了……我我我……太容易自我催眠了。”
安冬笑道:“没事,等一下过了这个环境,你又重新想像厄里斯当初如何和你相爱,重新想像她有如何好,不就成了?”
尤只虎乐道:“说得也是,我这个人就是特别会观想啊……。”忽然间怔住,好一会儿才叹道:“唉,说起来,你到底喜不喜欢一个人,还真没啥客观理由,完全是自己的意愿,个人想像出来的,而且这个意愿居然还是自己能随意左右的……。”一时间,心中竟起了消极念头,觉得一切爱情都好假。
忽见四周空气流动速度比先前加快了许多,大量的气流不知不觉地向着那庄园上空聚集起来,眨眼功夫,整个庄园上空,竟是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密布。
尤只虎对巽性的理解极为深刻,无需主动探视,已经开始全面而细微地感受到那片乌云的振动内涵了。
他感到整个乌云之中,充满了巨大的能量,而且这个能量的来源,竟是庄园之内。只是那能量极其隐蔽,肉眼根本看不见。
那振动越来越强烈,由于隐蔽在云气之中,让同样以云气形式潜行的尤只虎感受得异常震撼。不多一会儿,好像自己也和那乌云相交融在一起,同时振动。不仅如此,那隐蔽的能量也开始进入他这片云气之内。
那能量来得太猛,尤只虎只感到元婴处轰然一震,猛地光茫大起,竟掀起天机剑巨烈地旋转起来。
他不知那能量源头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那能量的振动在急速汇入风云甲,又由风云甲导入天机剑,那扑面而至的巨浪海潮,立刻将元婴鼓动起来,又像一个庞大无比的怪兽在吞噬着自己。
尤只虎对抗一时,立刻感到风云甲对能量转换的能力已经不及对方迅速,现在不是风云甲在转换对手,而是对方在转换风云甲了,这样下去,自己很快便会被那外来的能量振动同化,他大吃一惊,叫道:“我心量不够,会被对手转过去的!”
他前时对心量转换的道理体会甚深,他的御物能力皆源于此。此时对抗之下,居然发现对方也在御物,而且和风云甲运转的模式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彪悍,一时惊得不得了。
他这状态该怎么说呢?就像偶吧,在走路的时候,如果用脚去踢小石子,那小石子立刻被偶踢得老远,这说明偶的心量能控制它,只不过这心量应现在四肢的肌肉力量上。可偶如果遇上一个几吨重的大石头向偶滚过来,偶再用脚去踢它,那就是自寻死路了,大石头立刻会把偶砸成肉饼。这是偶的心量太小,向外应现出来的力量太弱,无法hold住太大的物,反而被大物所伤。
而尤只虎此时面对心量对抗,则是直接反应在物质能量上,所以他的第一反应也是体内开始失控,自己被动地随着外境在转换,那快要失去自我的危机感立刻变得异常紧迫起来。
那康斯坦丁等人早就注意到头上的乌云异常,同时也看到四周的云气被它吸引过去,与之汇聚在一起,却没发现被吸过去的云气中,其中之一就是尤只虎。
但康斯坦丁阅历不同,比之其他人要见多识广,开始时虽然惊讶于那乌云急速增强的能量场,但马上就开始想到那乌云的能量来源,暗道:“真相未露,已经风云变色,有此能力岂是普通法物?”
他转头对飞珠冰蓝道:“我先前告诉过你们,有一个自称R的声音找过我,希望我能出手限制梵王教的疯狂行为,我打听到梵王教要到这里来取一个圣物,也很好奇,所以带着你们来看热闹。本想等他们取出来后,再教训这群疯子。可现在情况有点复杂,那圣物不是普通的法宝,你们赶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否则呆会儿能场加强后,你们根本活不下来。”
说着他双掌互转,道:“我用一个诀印送你们一段路程,保证你们停在人口多的城市,远离这里,到时候我再来找你们。”
他法诀尚未施定,忽觉身后大震,从乌云中疾驰出两个人影,康斯坦丁大吃一惊,来不及将姐妹俩送走,只得尽可能将二人移向较远一侧,转身面对来人。
那来者一共是两个人,其中一位,鹤发童颜,双眼精力四溢,气势汹涌澎湃,康斯坦丁刚一转身,对方一招追魂手扬过,大掌边缘化出一道绿光剑影,直接切向康斯坦丁额前。
康斯坦丁刚才就已感知到乌云中有异动,所以才紧急将两姐妹送开去,但却没想到来人修为之强悍,自己并未处意外状态,全力防御之下,对方的攻击依然破禁而入,亏得他修为扎实,勉强撑了过来,但却大力推得倒飞出去,连翻几个跟斗。
那老者后面跟上的年轻人叫道:“赵老爷子,扁他!这小子曾经欺负过我!”
那老者见自己虽未用全力,但那追魂手之功毕竟击中对方前额,那不死也是个半死,没想到康斯坦丁竟是一跃而起,一闪复至。那老者乐道:“好,这小子能挨打,正好拿来练练咱们在天机剑里面练得新功夫。”
康斯坦丁喘过气来,立刻长臂大展,双掌急劈,掀起石破天惊、翻江倒海之功,直取老者。那老者双手轻挥,瞬间将来势化于无形,却给康斯坦丁做个手势,示意他继续上,把所有本事都拿出来。
许多江湖之人并不知道这康斯坦丁也是出自神界,但却并非像厄里斯那样来自奥林匹斯山,因此既便是同出神界的厄里斯对他的底细也了解甚少。江湖上只知道这人能打,但少有人知其修为底细。
此时面对强敌,康斯坦丁并不托大,一上来便全攻而上,谁知对方毫无反应,立刻警惕起来,动念之间,一生绝学尽现于前。
他不像厄里斯等人,以神界修法为要务,康斯坦丁所学极丰,竟是道门法诀、佛门禅功、神魔法术等等,诸般精粹,全在举手投足间,挥洒自如。一时间忽刚忽柔,忽冷忽热,一会儿如深海潜鱼,一会儿又如雄鹰傲翔,一会儿是炽热阳焰,一会儿又是地狱寒冰。忽而刀光剑影,忽而风疾雷动,忽而是排山倒海,忽而又诡行奇道……总之是千变万化,不拘一格,随取随用,所用又全是精华之精华。一时间尘沙飞扬,光影四溅,处处都是杀机隐现,刻刻都在生死边缘。
那老者眼见身前能场变化无方,五行游移难定,攻中有守,守中设陷,他却并不惊慌,只是从容不迫,大袖飘飘,见势化势,一一拆解,同时还笑道:“这神小子还真是能干,三教九流,居然都学全了,而且都还学得挺精,这是哪里来的这么一个人?”说着他转头对身后那年轻人道:“阿波,你当年被人恶打,也真是活该你倒霉,虽然你们同是神界的,可你小子的修为,比起他来,差得太远。”
那身后的年轻人正是变成僵尸的波吕克斯,两只獠牙顶着嘴角,奇道:“我咋没听宙斯说过这人?哦,神界太大,他可能不是我们奥林匹斯山那一派的。咦,赵老爷子,你咋看出他是神界的?我没见他用小宇宙的力量啊。”
这老者正是当年和波吕克斯同关在天机剑中的赵归真,此时听波吕克斯一问,又笑道:“这小子乱七八糟的修为太多,掩盖了他的神力本质,但却只瞒得过普通人,哪能瞒得过老道?你看好罗,老道马上把他的原形给打出来给你瞧瞧。”
那康斯坦丁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面对自己全力以赴之时,不仅丝毫不惧,还能和另外的人谈笑风生,这修为绝对在自己之上,一时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那高手过招,哪能容得半点疏忽大意,他此念一起,立刻用心不专,赵归真先前只守不攻,就是想看他的底子到底有多深,此时从眼花缭乱的能场光影变化中,立时感知到对方心力减弱,不禁笑道:“这小子心乱了。”
一边说话,一边五指大张,直接破开康斯坦丁的防御,掌心处光茫大起,一招翻天印,从光茫中震出,正击在康斯坦丁右肩,康斯坦丁惨呼一声,再次倒飞出去。这次可不像刚才那样能立刻跃起身来了,却是躺在地上努力折腾了几下,终没能再站起来,只是不断地喘着粗气。
赵归真嘿嘿两声,转过身来,对着庄园外空旷的四野,大叫道:“***,那些躲在树上的,藏在林子里面的,伏在草堆后面的小宵们,全给老子滚蛋!”
那厄里斯等人早被刚才的恶斗场面镇住,一方面惊讶于康斯坦丁的能力无比强悍,但那赵归真的气势更是匪夷所思,居然以不变应万变之势,将康斯坦丁瞬间击倒,一时间全都呆了。两人过招时间太短,胜负之机决断太速,远远围观者,尚未看清过程,这场争斗已经宣告结束了。
虽然厄里斯等人不知道赵归真和波吕克斯如何从天机剑中出来的,更不知两人何以会出现在此处,但眼见赵归真绝对强势地站在那里,谁人敢说一个不字?一时间个个都逃离现场,遁隐无踪。那尤只虎开始时只注意到康斯坦丁、厄里斯、拉斯普廷等人在附近,却没注意到远处还有更多的不同门派的人也伏在其中,此时被赵归真一恐吓,本来荒芜人烟的原野,一时间竟到处都有逃命的人影。
赵归真见人都逃光了,拍拍双手,对波吕克斯乐道:“***,在天剑机里面憋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出来透口气了。不过咱们在天机剑里面,也没白呆,多少还是学了一些有用的货色,换作从前,老道没把握战胜这神小子。”
波吕克斯摇头道:“老爷子,刚才那边树上有一个人女生,是我厄姐,你不该吓走她的。”
赵归真笑道:“有啥该不该的,你喜欢她么?下次见到她,老道把她捉来给你当老婆好了。”
波吕克斯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是小猫喜欢她,你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小猫,就是得罪了安冬姐,呆会儿小猫出来,知道了这事,安冬姐说不定要又念那咒,咦,那叫什么咒我又忘了,反正是那话儿咒…..到时候你又要难受了。”
赵归真一听这话,立刻“呃”了一声,食指咬在唇边,神情恐惧之极,好一会儿才颤声道:“混小子,咋不早说?快跟我去,趁着小猫还在玩,咱们先把那婆娘给捉回来,丢范儿事小,那话儿咒事大!”
也不待波吕克斯应承,他伸手提过波吕克斯,闪身追厄里斯去了。
另一侧,那冰蓝飞珠姐妹远远地看见康斯坦丁被人打翻后,再难站起身来,又惊又惧之下,呆了好半晌。待得见赵归真消失,方才赶紧跑过来,却见康斯坦丁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浑身是血,两人忍不住哭道:“康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了救我们,把你自己给害了!”
康斯坦丁被重创之后,身心痛楚,好半天才睁开眼睛,呻吟道:“刚才那人是道门高手,我修为不如他,被他打伤,是应有之事,就算不救你们,结果也一样。”
飞珠哭道:“可是如果不必管我们,你大可以逃命的啊。”
康斯坦丁大咳几声,吐出几口鲜血,叹道:“我从不临阵退缩,逃命这种事,我做不到……。”两姐妹一边哭,一边大赞康斯坦丁是个真男人,有骨气。
这两姐妹不知,康斯坦丁不逃,并不全是因为有骨气,而是他一生修为成长,全是在争斗中磨练出来的。越是面对艰难之境,越是面对强悍之对手,他越是勇往直前,坚决不退,往往就算被人打败,其顽强却得到了许多高手的敬重,不忍加害,反而和他成了好朋友,并将自己的所学传给他。因此康斯坦丁越打越学得多,越打越厉害。
只是没想到今次遇上了赵归真这种狠辣角色,此老压根儿没有英雄惺惺相惜的江湖风范,你越是顽强,越是拼命,他越要打得你原形毕露才算罢休。康斯坦丁斗狠一生,终于也被更加斗狠的人教训了一次,想来应该有所领悟……暴力毕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啊。
此时,那整个庄园内外,上空的乌云依然越聚越浓,开始时只是风云变色,此时已经渐有雷鸣闪电溢出,四周狂风越发强劲起来,冰蓝飞珠还在安慰康斯坦丁,渐渐觉得身子有些抵不住过往的风势,两人不禁将双手拉在一起。
康斯坦丁躺在地上,隐隐也感觉到形势不对,勉力说道:“你们快跑……咳咳……不要管我,再过一会儿,只怕跑不掉了……。”
这两姐妹何尝不想逃命,早就想跑了,可又舍不下这苍桑帅哥,一时犹豫起来。
冰蓝想起一事,对康斯坦丁道:“康哥,你前时教我们练习的那个音声修行法,不知管用不,咱们试试看。”说着她拿出一支竹萧来,而飞珠则取出一只长笛。
康斯坦丁摇头道:“你们……修为太浅,咳咳……快走……。”
正说话间,身边狂风已不知何时呼啸起来,三人的对话竟显得渺不可闻,冰蓝飞珠开始站立不住,身子连连被狂风扯动,两人惊得尖叫起来。
康斯坦丁此时也无法自控,长叹一声,由得那狂风将自己吹动。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风已经开始巨变,忽然间风眼中透出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三人就地带向空中,送进乌云深处去了。
三人刚至乌云边缘,康斯坦丁凭着经验已知有人相救,尽全力鼓着一口气,对两姐妹道:“不要乱动,放松,顺着风势就好。”他心中暗道:“这股力道若非人为,我们身处其中,早被恶风给撕成碎片了。”
果然,一道金色光茫从黑暗中直透出来,虽然忽隐忽现,但却直而有力,硬生生地穿过层层能场挤压,将三人摄住,收了进去。
那金光的尽头,却是一片静谧原野,有微风,有阳光,有溪水潺潺流过,林间偶有鸟语相随,一望无际的、安宁的世界。两姐妹突然从暴风中出离,乍见这个世界,正在发呆,却见一个人影在眼前晃动几下,最后出现在她们眼前,两人奇道:“哎,你是谁?”
安冬笑嘻嘻地拉住两人的手,乐道:“如果世界没发生巨变,你们应该记得高中同学里面有一个现实版的安冬,嘻嘻,可惜她现在叫冬雪了。”
两人听得诧异,那康斯坦丁躺在地上,看着她,低声道:“你……你和安冬长得一模一样……你们也是双胞胎?”
安冬听得大笑不止,好一会儿才道:“哎呀,你这犀利哥,我看你是迷上双胞胎了吧,见谁都是双胞胎……笑死我了。”
康斯坦丁一脸疑惑,却听安冬笑道:“犀利哥,你是记得从前世界的样子的,那个安冬不是我啦,我是小猫的潜意识,你也可以说我就是小猫啦,小猫的另一个人格罗,嘿嘿……你们现在嘛,正在天机剑里面。”
康斯坦丁见多识广,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道:“小猫……人格分裂了……。”
冰蓝飞珠两姐妹也大概听出了一些名堂,忍不住叫道:“原来老虎的潜意识里面,他自己是个女人啊?!太可怕了,他怎么有这样变态的潜意识?!”
康斯坦丁虽然身体受伤,可心思却转得极快,想起刚才的事,勉力抬起身子,对安冬道:“刚才那个老家伙……。”
安冬走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刚才那个老家伙叫赵归真,那小僵尸叫波吕克斯,都是一直关在天机剑里面的,嘻嘻,小猫现在定中,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就放他们出来扁你一顿,杀一下你的威风,嘿嘿。”
康斯坦丁叹了一口气,又躺了下去,道:“后来看着我们三人快被那怪风给撕碎了,也是你利用天机剑救了我们,是吧……这些事,小猫大概暂时都不知道吧……。”
安冬笑道:“哎,犀利哥,你果然是老江湖,有点见识嘛,小猫现在正在和那团乌云纠缠,哪会知道这些事,嘿嘿。”
冰蓝飞珠听得害怕,却见康斯坦丁对她们摇摇手,笑道:“不要怪她,她是小猫的潜意识人格,虽然我对这一层人格认识不深,不过我知道,这一层的人格做事很率性的,没有那么多顾虑……。”他想起一事,恍然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看见另一侧有厄里斯在,想当着厄里斯的面,痛扁我一顿,灭我的威风,这是打击情敌最直接的办法……这种事,小猫当然不会做,但他的潜意识会做……。”
安冬眨了眨眼,双手托在胸前,笑道:“现在嘛,咱们算扯平了,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伤了,嘿嘿……。”说着她又对冰蓝飞珠姐妹道:“我教你们几个咒语,可以在这个空间中随意改造环境,让你们住得更舒服些……。”
安冬说完话,立刻消失。
冰蓝飞珠面面相觑,好一会才喃喃道:“老虎平日里就神经质得很,果然是神经病人的潜意识最可怕……。”康斯坦丁摇摇头,哭笑不得,叹道:“外表阳光的人,潜意识中难免有阴暗的一面……只是没想到他一直都处在人格分裂的状态下,唉……这些年来,我居然没看出来他是个疯子,咳咳咳……也算是一件奇事呢。”
三人想不通尤只虎此时的状态,却不知尤只虎自己却玩得正是开心。
前时他被那乌云缠住,任凭风云甲极尽全速,也不能将乌云中的能量源头控制住,反而是对方转化能量结构的速度越来越快,尤只虎感到两者之间心量差距大得异乎寻常,一时间慌乱起来。
他遇上这种的乱境,就不可能用他那个放松的法子了,因为内外焦困之时,谁还有本事放松得下来?既便是尤只虎这样常常都能做到“如死皮一般”放松的人,那身心凌乱之时,也是一丝一毫都放松不下来的。
安冬急速地搜索着一切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好容易翻到一段“心清净故,则世界清净”,安冬叫道:“那圆觉经上说了,只要你的心清净下来,身外的世界也就清净了……。”
尤只虎正被折腾地焦头烂额,顿时破口骂道:“***,我整个人都快被撕烂了,现在的心能清净下来么?!”
安冬又翻到一段资料,叫道:“禅宗的六祖慧能说了,非风动,非幡动,是汝心动!想来,你把心定下来,外面的风就定下来了……哎,六祖真是有远见啊,咱们现在的状态,不正是不知道是风在动,还是心在动么……。”
尤只虎此时的状态,哪会承认只有心在动?直是满世界全在动!当即叫苦道:“安冬!我要能够定得下来啊,这这这……我从前没有专门修过定,别人经上说的是有定才有智慧,我现在没定没慧,脱不了困,要死在这里了……。”
他只感到大量的能量从元婴处被引动,不断注入风云甲,又被外面的能场所收摄转化,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自己在面对一个无尽深渊,任你江河湖海的水有多少,总是填不满那个没底的洞。他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一种极强的失落感,一种快要失去自我的恐惧感,越发地纠缠起来。所有的骨骼和肌肉,所有的神经和血管,所有的细胞和分子结构,全在发疯似的跳动,就像在跳集体舞。
安冬又找到一段资料,叫道:“哎呀呀,这一段可能有用,以前有个叫克里希那穆提的心灵学大师曾说过,观察者就是被观察对象,也就是说,你现在体验到的痛苦,不该用‘你’去体验它的心态去面对,你该明白那个痛苦本身就是你,如果能做到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一个受痛苦的人,你就不会痛苦……你不要小看这个克里希那穆提,在上个世纪的欧美国家中,从获得诺贝尔奖的物理学家,到获得奥斯卡奖的电影明星,很多人可都是他的学生哦。”
尤只虎正要开口再骂,忽然注意到安冬的话中有“不会有一个受痛苦的人,你就不会痛苦……”这一句,他此时整个整个身体正处于细胞结构快散架、四大组合凌乱不堪的崩溃边缘,一听有办法可以不痛苦,哪会想太多,赶紧去试。
尤只虎自身专注的能力并不差,但他专注的模式却是习惯于在一件事上、一个过程中、一个环节上,而不是一个点上。怎么说呢?比如说他要做一件事,他在这件事能非常专注,他能专注在过程中,能专注于整个过程的境界中。但要专注在一个点上,比如数呼吸,比如意守丹田,比如盯着鼻尖不动,比如观水、观日等等,这非他的长项。可见同样的修行方法,不同的人,用起来也有不同呢。
他常常能很随意地、很轻松地进入潜意识场景,就是因为这对他而言,是一件事,是一个过程,因此他的专注能力非常有效,一下就进入了。这和他前生所学的心理学基础大有关系。心理医生在治病的时候,常常也通过类似的方法,通过一个场景的描述,一个故事的引子,让病人进入自由联想的状态,从而找到病根。同样用的是专注,但你要让病人一上来就守丹田啥的,没几个病人做得到呢。
尤只虎开始用心体会着身体巨烈的振动。每一个细胞的颤栗,每一个器官结构的转换,每一个能量过程的进出,就像一个超大型的系统,在分裂,在重组。每一次心跳的声音都像巨响的钟声,每一根神经的信号传导都像高压电线输送着汹涌的电流,每一个毛孔都像鼓风机在呼吸喘气。他不仅观察着,也当自己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分子,跟着在流注,跟着在传送,在奔腾,在呼啸,在转换。他们在惊恐,自己也在惊恐,他们在呐喊,自己也在呐喊,他们在寻找出路,自己也一样在冲关觅道。
极端的情绪,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都容易使人专注在其中。
哎,不信哥们儿可以试试。你和梦中情人做那个……啥私房事的时候,做到紧要处,那多专注啊,刀架在脖子上,也得先做完再理会。咦,不是有句话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做那事,做鬼也行,多伟大的专注精神啊。还有,你被梦中情人给抛弃的时候,那痛苦可是无论如何也甩脱不了的啊,此念才去,彼念又至,真正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呢。
尤只虎此时的状态是身体上的极度难受,也引发了他极度的情绪。但他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是,他换了一个方法来体会,不是体验承受痛苦的对象“我在如何痛苦”,而是转换了一个角度,去体验痛苦本身去了。
就是因为他想去体验痛苦本身时,忽然发现找不到一个叫做“痛苦”的东西,只能找到造成他痛苦的两个对立事物,一个是外来的能量纠缠,一个是眼下这个身体。而外面那个境界太猛,他心有恐惧,管不了,只好关注自己。就从自己感受的那个“痛苦”下手,全身心地投入到那个体验中去,一时意忘了是谁在痛苦。
普通人没有经过训练,不易分清“我痛苦”和“痛苦本身”之间,是有差别的,而尤只虎不同,他不仅有较强的逻辑能力,还有极强的体验实践,能准确地将意识关注的对象分清,并最快地进入。
他在这个状态中,由于忘了是谁在痛苦,而那所谓的痛苦本身,则没有了承受者,痛苦随之消失了。
他只剩下一个观照的用心,观照着整个身心的变化,同时由这个变化,向外延伸,观照着外面能量的涌动。没有了刚才的惊慌失措,也没有了失去理智的凌乱与抓狂,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似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那风云甲虽然一副快要撕裂的样子,可每次到崩溃边缘,那外面的能量就会稍稍有所缓解,似乎在给风云甲重新调整自己的空间。更准确地说,是在给天机剑调整的时间,让天机剑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自我调整,并把这种调整应化到风云甲中去。
只不过这种间隙非常短暂,尤只虎刚才沉浸在个人的感受中,根本没办法察觉到这微妙的细节存在,此时全然地作为一个旁观者,方才有所领悟。
他暗道:“似乎那能量的源头,在给天机剑上课,在教会天机剑怎样去配合自己的振动模式,而天机剑也非常合作地在学习,因为元婴记录着整个学习过程,交互过程太快,导致我的整体功能发生巨变,所以我有些不适应……明白了,这纯粹是打破惯性的速度太快所导致的结果。”
尤只虎此时明白了他刚才的感受之所以强烈的原因,好比一个正在进行百米冲刺的人,突然一旁有人要强行拉住他进行直角转弯,他肯定会立马栽个大跟斗。改变原有状态的速度太快,缓冲空间太乍,以致于这个人不仅难于顺利进入新的状态,连原有状态也保不住。
他越看越有趣,只觉得外面的能量在和天机剑对话,用一种像是意识、但又不是人的意识的方式在交流,一种极快的振动,一种蕴含着千变万化的、富藏着各种精神与内涵的方式,而这种方式正是语言文字不具备的。
这个时候,尤只虎的宁静,也使安冬跟着平静下来,开始关注着四周的环境。
安冬最初是注意到天机剑的门户打开了,一时间大喜,进去抓住赵归真和波吕克斯。
那两人被关在里面多年,正憋得难受,一看又进来一个活人,本能地想打一架宣泄一场,谁知安冬此时控制天机剑的能力已经大大提升,瞬间便找出天机剑在两人身上留下的印记,当下把这印记当作咒语调动起来,两人立刻像木偶一般,被安冬扔来扔去,全无抵抗之力。
安冬将两人折腾半晌,才笑道:“赵老爷子,阿波,你们还是放弃反抗吧,只要我开心,可以一直折腾你们,直到把你们整死为止。”
赵归真自恃修为深厚,还不想立刻束手,大叫一声,从地上猛地飞扑安冬,谁知道安冬二指一错,他的双手立刻就开始自己打自己的耳光,这才终于明白,对方的话真实不虚,垂头丧气地说道:“你……你赢了,你要怎么样,随你吧?”
那波吕克斯见安冬长得漂亮,干脆躺在地上,四肢大敞,叫道:“来吧,折磨我吧,你要怎么样折磨我,随便你……。”
安冬乐道:“我不想解释太多,反正你们记住了,那小猫是天机剑的主人,我就是小猫,小猫也就是我。”见两人疑惑,她又笑道:“我现在要你们去做一个事,那外面有个长得挺帅的犀利哥叫康斯坦丁,我表面上和他关系不错,可我内心深处实在是讨厌他,你们两出去把他扁一顿,就这事。”
波吕克斯一听康斯坦丁,立刻道:“呃……我打不过他……。”
赵归真却不同,听到能出去转一转,哪管能不能打得过,当下便应承下来,咬牙切齿道:“好!老道当你的奴才!管他是谁,老子现在见着谁都想打一架!”他自恃在天机剑中修练良久,修为改变太大,还真不相信外面有几个人能打得过他。
安冬笑道:“嘻嘻,可也不能把人给打死了,教训他一下就行哦,如果把人打死了,我又要念那个……。”她一时没想好给那咒语编个什么名字,只好随口道:“如果把人打死了,当心我又要念那话儿咒哦。”
由于此时尤只虎作为旁者观,对整个环境已有相当的把控能力,安冬也就轻易地找到一个缺口,将两人送出去。
只是安冬也没想到,那赵归真虽然名声不好,可本事却不是吹出来的,争斗起来毫不含糊,当年他便能一招震退陈楠,这些年修为又大涨了不少,一出去竟然把康斯坦丁打了个半死。
当安冬注意到冰蓝飞珠姐妹开始无法承受外面的能场巨变后,又用同样的法子,打开一个通道,将康斯坦丁和两姐妹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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