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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的传说(1 / 1)

()尤只虎进得门后,那门自动关上,池本理不忘提醒道:“兄弟,要养成好习惯,关门后,顺手上锁。ENUEM.CoM”

尤只虎忆起刚才禽星法的演译过程,自编一套指令,当作禁制,打在门上,寒光过处,那门竟然微微颤了一下,池本理不解,细细看去,嘿嘿笑道:“你这道禁制,运用了你在传送阵中学到的东西,比一般禁制有更复杂的能场组合,够他们破一会儿去了。走吧。”

安冬见门上偶尔有浅蓝色的光茫闪过,对尤只虎道:“咱们做的禁制和池大哥的不同,池大哥的禁制很隐蔽,很难一眼就看出来。咱们的禁制虽然复杂,可太耀眼了,容易被人一眼看出来。”

她的意思大概是说,咱们的锁虽然结构复杂,但锁放的位置过于明显,人家一眼就看到了。而池本理的锁虽然简单,但放锁的位置很隐蔽,开锁的人想要找到锁在哪里,都要花上大半天。别忘了,修行界的人,个个都是“包打开”一类的角色,你的锁再复杂,毕竟有这个锁在,别人绞尽脑汁,多做几个试验,总能打开。可如果对手连锁在哪儿都不知道,就算他身上拥有能打开南天门的万能钥匙,也没地方用啊。

池本理上前,双手在门禁上互转挪移,将禁制的位置,换了一个方向,那浅蓝色光茫立刻消失,他笑道:“兄弟是搞学术研究的人,太想得那个什么奖了,怕人家抢你的风头,抢你的奖,什么东西都摆在明处,向人宣布这是你的作品,这可不好。”

尤只虎微显尴尬,但看了看池本理的做法,他略有所悟,道:“池大哥,你这做法,是让禁制内的能场制衡方位与门的结构相融在一起,是吧?”

池本理一边向前走,一边道:“两仪既判,四象丛生,有形有相的一切事物,都有方位特征,也有方位间的生克冲合等制衡机制,否则此物何所依存?”

尤只虎恍然,道:“是了,若没有一个合理的结构框架,任何事物都没法维持一个相对稳定的形相呢。你是让禁制的能场特征,与门的结构特征相合,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整体,别人也就不是那么发现这里有禁制了,就算发现了,要从这个整体中,把禁制单独抽取出来,也要花一番功夫呢。”

两人和安冬一路走下去,边走边聊。

尤只虎渐渐注意到,两人进来后,那一路上,要么是长短不一的通道和楼梯,要么就是两侧大小不一的房间。但所有房间和通道的内壁,都像岩石一样,死气沉沉。那些房间内,要么有一两个圆柱类物体,要么就是空空荡荡,啥都没有。

多走得一会儿,大家安全感渐增,池本理对尤只虎笑道:“这飞船在这个星球上不知埋了多久,大比泽国的人多年来就在研究这个东西,但他们对其中的内部结构所知也有限得很。毕竟一个古文明种族,如果他们的智慧超过你太多,你除了把他们当作神以外,别无他法呢。”

尤只虎奇道:“咱们从刚才的门进来后,我发现好多房间并没有关上门,这是怎么回事?”

池本理想了想,道:“大概这里没什么重要事物,不需要关吧?”

安冬在一旁笑道:“我们猜测的前提,不能想像别人是为了保密,才决定关门或不关门。这艘船既然是太空中远航的,就一定有应急安全措施的。所有的门,除了用来分离出一个个房间外,最大的功能就是屏蔽作用,如果飞船的某一部分出了事,可以及时通关门来切断安全区与受灾区的关系,以免灾难漫延。”

池本理点点头,道:“安冬姑娘说得是,不过,这一样没解释为什么这里面的门很多是没有关上的。”

尤只虎忽然想通了,不觉乐道:“这多简单啊,你搬家了,那旧家不想要了,走的时候,可能把大门顺手关一下,内部的门,可能也就懒得理了。”

池本理一想,也觉得可能是,便道:“也许吧。这飞船外面本身是没有禁制的,是大比泽国加的禁制,也就是说,那遺弃飞船的人,是不介意别人进来的。”说着他想不到更好的理由,又道:“反正这些生命,也是很久远的了,谁去管他们想什么?那大比泽国的人,代代年年都在研究这里,他们能进去某些地方,但更多的地方,无论如何也进不去。”

说到这里,尤只虎猛然想起一事,不由得惊呼起来:“哎哟!如果真像我们说的那样,那古文明种族的人,只是把飞船遗弃在这里,并没有防谁的心,也就是说,其实大家要读懂所有操作指令,就能了解整个飞船或者利用飞船……。”

池本理被他一提醒,也跟着明白了。先进的、高智慧的生命,对待低级的、弱智的、脑残的生命,很难会有与之较劲的心理。因为他的智慧已超越了你的理解层次,对生命的看法和态度都完全不同,如何能相提并论呢?你看重的东西,在他眼中大部分连狗屎都不如,你自己会和一条狗去争屎吃吗?

有认真的哥们儿急道:“可狗有时候会和偶争肉吃!”首先,那一定是疯狗,咦……你一个衣冠楚楚、道德高尚的人,干嘛一定要和疯狗争肉吃?你缺了那块肉,就没别的可吃的了?如果你真缺那块肉,说明你离高级生命还远,不包括在我们上面说的先进的、智慧的生命范畴中。

池本理所明白之事,是那高智慧的生命所留下来的东西,并非有防范凡人**的机制,纯粹是普通人无法读懂其中内容,因无知而造成了神秘感。

而两人此时想到的是,尤只虎现在有读懂这些内容的能力,虽然不见得完全能懂,但他所能解读出来的份量,已远远超过一般人。如果能尽快多解读一些飞船中的内容出来,看看远古文明留下来的东西里面,有没有值得利用的,或者是有没有值得学习的经验,那对于提高自己修为,是有莫大的好处。

尤只虎心中的兴奋一闪即逝,指着另一头,对池本理道:“若说资料丰富,我觉得外面那个大厅内的圆柱中,好像是最丰富的,比传送阵中的内容还多,可是……万一咱们出去了,遇上那个玩禽星怪兽的人,怎么办?他能上一次当,上两次当,不会上三次当吧?除非他是脑残。可是……他的样子,不像脑残啊。”

池本理招招手,带着尤只虎急速走过几个通道,又见一个小圆厅,内中只有一个圆柱,他道:“兄弟,不知道这些圆柱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尤只虎将意识调入,看得一会儿,发现内中不仅有外部数据进来的通道,这圆柱中的所有信息,都顺着既定的规则,向另一个中杻点传送过去。他自言自语道:“这里像是一个终端系统,应该是和中杻服务器连在一起的。”

他看得一会儿,忽觉自己有点沉迷,元婴微微异动,暗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些数据流动方式,像是有生命似的,或者说,像是一种智能什么的,而且并不像是人工智能,是一种本身特有的智能……。”

他把整个圆柱内的信息进行对比,想分清楚其中的逻辑关系。这个工作一开始,池本理立刻见到他身后出现一个庞大的立体影像,各种光流架起一个超大复杂的运转体系,所有光流纵横交错、曲折环绕、密密麻麻,所有数据飞速流动。池本理无法看明白其中的关系,但依然能感受整个结构蕴藏着极大的能场交换。

池本理看得一会儿,有点头晕,摇头叹道:“兄弟,你的修行方式真得很另类,我也算见多识广的人了,居然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方式。”

尤只虎渐渐分清其中主干光路之间的互动关系,试着调动指令。

他的意识此时就在这些数据之中,指令一到位,整个系统立起感应。

池本理只见那圆柱瞬间由内而外的发出透明蓝光,原有的灰色早已不见,那透出的蓝光竟显得灵动无比。紧跟着地板上和墙上,也透出一样的光茫,种种怪异的符号随着蓝光印现出来。房间本来的死气沉沉,一下变得热闹起来。

安冬叫道:“哇,这里面的系统激活以后,原来是这个样子,好炫,好漂亮。”

池本理正在惊讶,忽见尤只虎身前连续闪耀,出现五个大屏幕,上面也是各种各样的符号跳动着。

尤只虎退出圆柱,用心念调动着其中一个屏幕上的画面,无数小房间一一展现出来。

安冬指着其中一个房间,叫道:“那里面有人!”

尤只虎将那间房放大,正见采微等人在其中。他有些兴奋,又将声音放大。

正见采微在摇头道:“他们把咱们关在这里,半天也不见有人来,不知是什么意思,老纳自出定以后,一切都不大顺,可见如如不动才是好事,一动就有祸呢。//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但他自知这说法有点勉强,又道:“看来我的业障还是比较深沉的。”抬头正见杜远山等人发愁,他又道:“我自从跟了你们,这业障就来了……。”此话一出,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会得罪人,赶紧闭嘴。

杜远山看了他一眼,没心思去和他争,只是叹道:“我白学了那么多年,被人困住,连逃都没有办法,看来还是我师父说得好,我没有修行的天赋,只适合学理论,到处传法,也算积点功德。”

雅芯和杜小仙在一旁聊得开心,两人躲在角落里,一副卿卿我我的样子,低声浅语,陶醉其中。尤只虎隐隐听得雅芯在道:“我就喜欢你这种长相清爽的妹妹,耐看。”杜小仙则红着脸答道:“你你……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个清爽,我自己也不知道呢……。”

林旦在一旁呻吟道:“我好饿啊……。”乘风搂着他的肩,安慰道:“打坐吧,入定后,就不饿了。”林旦继续呻吟道:“我就是饿得太难受,没办法入定啊…….。”

池本理看了一下,对尤只虎道:“他们就是你说的那些朋友?”尤只虎点点头,道:“他们被关在某一个房间,我想把他们救出来。”

池本理道:“救出他们后,到哪里去?”

尤只虎一愣,他知道外面势力最大的莫过于大比泽国,大家一出去,早晚也是被抓进来的命,心中一时没有良策。

没有更好的想法,他又道:“我先把他们从房间内带过来再说吧。”

他正要调用指令,忽听池本理道:“不对,有人正在朝着这个方向过来!”

尤只虎惊道:“那坏蛋这么快就把门打开了么?”

池本理摇头道:“不是,来的方向不对,是从另外一个方向来的!这飞船极大,有许多出入口。”

尤只虎立刻把屏幕放大,却见一个女子急速而来,那模样正是他在杜远山的留影石上面看到的宁剑冰的样子,他大喜道:“如果她就是宁剑冰……。”

他第一次有这样一个绝美无双的女性朋友,心中欢快无比,本来他想说的是“如果她就是宁剑冰,我就太幸运了。”但这话一出口,却改成了:“如果她就是宁剑冰,哎……我们就可以谈谈了,大家有啥误会都可以解开的,毕竟我们是老熟人了嘛。”

话音刚落,宁剑冰已飘然而入,一身莹白色长裙,黑发飘扬,肌肤胜雪、柳眉杏眼,冷冷地看着他。

尤只虎没见过如此美艳的女子,一时呆了。

却听见宁剑冰漠然道:“尤只虎,你好能耐啊,居然能从付总管手下逃出来,你当年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地球?”

尤只虎一时无语,池本理在一旁提醒道:“兄弟,当心点,这女人好像有附体在身,是两个人在一个身体里面,咱们看不清那附体的修为到底有多高,不要急着惹事生非。”

尤只虎一听附体二字,更加糊涂,一时不知谁附在谁的身上,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你是宁剑冰?你的样子怎么改变这么大?完全是两个人啊。还有,你的性格好像也不大对……你……还是你么?”

池本理疑道:“她的样子真得和从前大不相同么?道门自古以来,有一种改形换貌的法子,叫五石生华,不知道她是不是用过这法,如果用这种法子改了相貌,也并非不可思议。”

安冬极速查询资料,笑道:“果然,云笈七签中有收藏呢,五石生华,嘿嘿。好像需要炼出一种特殊的玄石,才能做法是吧?”

池本理摇头道:“这倒不见得,五石生华一术,也可以通过服食特殊的灵丹直接完成,也可以通过内丹变通做法。云笈七签是从《天宫宝藏》中摘录而来,都是张君房汇编的,但张君房对道术的理解极有问题,至少他对三尸的解释和避三尸的手段来看,我个人就一直不大认同,很小器,没有大家风范。”

言下之意,我老池对云笈七签的作者都不认同,对这作者的书自然也就不看好了。那张君房当年结集道家经典文献,以“大都摘录原文,不加论说”为宗旨,尽可能保持所有经典的原貌。可后人难免会想,虽然你“大都摘录原文”,反过来,也就是说你有“少部分内容”不是摘录原文,而是臆测或自编了。这“少部分内容”有多少,都在经典的哪些部分,会不会正好都在关键的地方?如果“少部分内容”正好全在关键的文字上,那谁还敢练下去?

他这意思一表达出来,把安冬也吓了一跳,惊道:“我们可就是按照这书上面的法子来练的,倘若书上内容有误,那后面的境界就完全不可预知了,随时都可能那个什么……自爆吧?”忽然间她又想起池本理曾说过走火入魔一事,不禁更加惊道:“池老大,你是不是也照着这书来练的?!”

池本理摇头不语,专心地关注着尤只虎和宁冰剑之间的对话,安冬没有得到答案,心中急切,赶紧遍搜含藏,分析对比种种经典之间的关系去了。

他们两人的对话,宁剑冰完全不知,只是见尤只虎看待自己的表情,多有一种艳羡,她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骄傲,道:“不是我是谁?因为我的样子不是你心中的丑女了,你很不爽是不是?还有,我的性格为什么不能变一下,一定要像从前那样畏畏缩缩地做人,才是我吗?一定要像从前那样被人看不起,才是我吗?”

尤只虎连连摇手,急道:“我不觉得你丑啦,你要知道,那时我不是快死了嘛,心中有情绪嘛,总想骂几句才解闷,其实我我我……我打一开始,就很喜欢你的,你的学术造诣,我一直都是很敬仰的……。”

安冬本来正在对比含藏中的资料,听到这话,忍不住叹道:“当初你撒谎要脸红,现在撒谎,居然不脸红了,看来这修行一事,对人的改变,真是大啊。”

池本理笑道:“尤兄弟一定没经过持戒这一关,面对美色,想像力极其丰富,很容易动心的,但最好不要太当回事了,否则自毁前途呢。”

宁剑冰不理会尤只虎的解释,微晒道:“你敬仰我的学术造诣?这怎么可能?你和我相处不到一天的时间,你从未和我聊过学术问题,哪会敬仰我?你就只知道你自己最大,别人全是傻瓜,全是脑残,全是白痴,全是水货。”

安冬忍不住在一旁对尤只虎道:“哎,你别说,她对你还挺了解的嘛,这几句话,不正是你从前性格的总结吗?”

尤只虎心中叫苦,但脸上依然尽可能陪着笑容,道:“宁剑冰,那大比泽国的人把我抓进来,搞什么研究,这事你知道吗?其实他们真得不必抓我啦,研究新课题,一直是我的兴趣啊……。”

宁剑冰打断他的话,道:“你现在研究的结果如何了?”

尤只虎正要表白,池本理急道:“不要急着告诉她真相,她此时的性情受着她体内那个附体影响,完全不是你能了解的。你没法判断如果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会如何对待你。你暂时保留一些秘密,让他们多少觉得你有一些利用价值吧。”

尤只虎就算再傻,也听懂了池本理的话,立时变得谨慎起来,收起刚才的急色相,吞了吞口水,对宁剑冰道:“宁剑冰,这古飞船中的内容,我确实解读出来不少,不过呢,我不喜欢受人强迫,如果大比泽国的人平等待我,我可以考虑和大家分享,如果他们总是这么霸道,那就算了。我这个人嘛,也是要讲点骨气的……。”

宁剑冰藐了他一下,问道:“要平等待你也行,得看你知道多少,有多大的价值。”

尤只虎乐道:“嘿嘿,你该知道我这人的本事,当年我解读传送阵那会儿,你还没当上这里的法师呢……你想要知道我所了解的东西,大可以和我好好聊聊,完全没必要做出这个冷酷的样子吓人,我挺不喜欢的,瞧着恶心。”

安冬叹道:“大概这就是男人的毛病了,任何时候都不忘在漂亮女人面前展现一番,像孔雀开屏一样,要么是高谈阔论,要么是故作洒脱,要么是骄傲自炫,要么努力做出聪明状……还真不知道他番话说出去,对方会怎么想呢。”

说到这里,她心中闪过一念,暗道:“看来我得好好培养一下他,教会他如何同女人相处,免得以后总是被美女鄙视,这自信心可就难以树立起来了呢。”咦,她有这想法,立刻便去翻阅相关的交际类资料去,全忘了她刚才比对修行经典的事。

尤只虎心中一直想试试宁剑冰的想法,这不仅仅出于他的专业习惯,更多的是在此时此地,他除了自己外,没有其他可依靠的,那无所依的恐惧,使他比从前多了不少心思。他的专业知识告诉他,面对傲慢的人,稍稍用点言语刺激,更易引发对方的情绪,而导致对方在情绪下说出一些真实想法。

可就算这点小盘算,其实也在安冬所说的范畴中,刻意耍小聪明,想证明自己的不傻和聪明,从而进一步证明自己配得上眼前的美女。

宁剑冰立刻从尤只虎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威胁,直视了尤只虎片刻,淡淡地说道:“尤只虎,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男人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能干得不得了,别人什么都要靠他,什么都要求他,然后利用女人的弱势来摆布她们……我不需要和你聊的,我只要取一些我想要的东西就够了。”

尤只虎已然感受到被美女鄙视的尴尬,那本已变得撒谎都不红的脸,此刻居然微微红了一下,但死要面子的心态依然止不住,傲然道:“你说要就要,我凭什么给你?”

宁剑冰忽然莞尔笑道:“大比泽国最近拥有了一个新法宝,可以把人大脑中的信息直接提取出来,就算这个脑袋和身体分离了,也一样有效的。”

尤只虎一愣,但他不相信宁剑冰真会砍下自己脑袋,更不相信宁剑冰有这个本事,因此笑道:“咱们不说这些没谱的话……。”

池本理见多识广,心思较细,注意到宁剑冰的指尖微有异动,立时在身后急叫道:“启动元婴,全力防护!”

尤只虎对池本理极是信服,一听这话,想都不想,动念之间,元婴立时升腾,红光大展,整体功能瞬间向外推移,立刻把整个“我”的范围扩展至肉身外半米处,形成极强大的能场。由于他过于紧张,那整个能场也运转得极为强烈,不断释放出能量转换时的光茫,身外就像包了一层不断流动的蓝色水墙。

宁剑冰见了这架势,并不奇怪,只是抬起左手,缓缓从中指上取下一枚指环,漠然地说道:“你和我从不是什么朋友关系,我真不知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可以和我谈条件,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是你以为别人都该对你好呢,还是你以为自己太重要,这世上没有了你,宇宙都会漰溃了呢……。”

尤只虎浮躁的情绪被池本理打断后,立刻恢复正常,此时他已清醒过来,职业习惯让他通过宁剑冰几句话,就能明白对方根本看不起他,或者说很讨厌他,甚至可以是很厌恶他。

他心中虽然有些落寞失望,但保命的需要,战胜了一切情绪,他专注地看着宁剑冰的每一个动作,看着她手上那黑色的指环。他这一专注,宁剑冰手上的指环,在他眼中立刻被放大,清晰的图案和造型,一目了然。

指环虽小,但分作两层,外为黑色,内为银色。外环上有一些小孔,不知是什么用途。

宁剑冰的动作慢条斯理,似乎对手已是案板上的鱼,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摆布他,并不急着下手,只是在用手指摩擦着指环,自言自语道:“我现在要用这个小指环,把你的脑袋取下来,你不用怕,你的脑袋放在我们的法器里面,还能继续说话的。”

她越是这样淡然,尤只虎越觉得恐惧,正在想自己是不是需要先发制人,忽见宁剑冰手中的指环已然轻轻地离开她的手指,正在向自己这边飞来。

池本理疑道:“这法宝好小,它真能取下人的头颅?会不会吓人的?”

安冬急道:“管它是不是吓人的,咱们先用月影打烂它!”

尤只虎暗道:“不错,咱们先打烂这小东西,让宁剑冰知道咱们的本事!”

此念一出,元婴已将月影幻化在手中,他对宁剑冰叫道:“喂,宁剑冰,你既然没把我当朋友,我也就不客气了哦。”

他手中月影在边缘处划过丝丝寒光,激出一道利剑,正好打在指环上。那指环只是在空中转了个圈,依然慢慢悠悠地向前向上飘来,看看就要落在尤只虎的头顶上方。

尤只虎激出寒剑冷光,不间断地打在指环上,直把四周大量空气凝华成冰块,噼噼啪啪地落在地上。可指环却丝毫不受影响。

他心中有点急,划线转面,那寒光一时上下左右地平铺开去,立刻将指环凝在其中。他正要松口气,谁知那指环就像抹了油似的,依然缓缓在冰层中游移,转眼已游至他头顶正上方了。

尤只虎连连使力,一时间冷光大盛,惊炸连声,那指环毫不受影响。池本理一看不妙,赶紧加力。两人力道刚合在一处,更加强大的冷光,依然没能阻止指环的自由运动。

指环已经在尤只虎头顶上旋转着放大,内外环上下分离,形成一个倒向下扣的盆状物。上下两环之间,有五色光茫相接。外环向下,在光茫中,渐渐伸出八片绿色尖刀形的物体,随着外环一起旋转。

池本理一看大惊,叫道:“不要用月影攻击了,用月影防护吧!那是传说中的血滴子,纯攻击性法宝,月影无法和它对攻!咱们上当了!附在她体内的人,到底是谁?!”

尤只虎凝神提力,元婴大动而起,就像一个孩子忽然睡醒似的,那本来低垂的头,缓缓向上抬起,层层色光由内而外、由下而上蕴变开来。

月影与元婴关联甚是紧密,此动彼起,尤只虎正待将月影举起,那月影已脱手而出,寒光耀闪,伸展出一米多长的半月形来。也和指环一样,不快不慢地旋转着。

尤只虎此时已感受到月影在试探着指环,安冬则全神贯注地准备收集一切争斗时的数据,以备今后分析争斗中的能量转换过程,取长补短,不断进步。

那血滴子在上方旋转了几圈,八片尖刀忽然间向外展开,共同合力形成一个光罩,向下扑至。那力道之强,只这一瞬间,月影的防护圈已被压回来一半。就像一个大的石头,猛地扔进湖面,砸出一个极深的洞来,飞光四逸。

尤只虎“啊”了一声,上方如泰山压顶,使他浑身大震,四肢麻木,双腿险些站立不稳。

池本理惊道:“它尚未使出全力,已然如此,兄弟,要不咱们投降吧……投降说不定还能保住个脑袋!”

安冬叫苦道:“池大哥,你这是高人前辈该说的话吗?”

池本理急道:“就因为我江湖经验丰富,才知道什么时候该讲骨气,什么时候该投降,现在可不是讲骨气的时候!”

话音一落,那血滴子第二波打击又刚猛而至。

尤只虎上方全是月影和血滴子能场相撞时的金光飞溅,满天落星,炫影烂漫。他眼前什么也看不清,耳中全是轰然作响,只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心头苦水翻涌而至。更没听到池本理和安冬的对话。

他一时站立不稳,倒向一边,正好撞在那圆柱边上。池本理全力帮他撑住,再大声劝道:“兄弟,咱们投降…..从了那小妞吧,如何?咱们现在合力,都无法把月影的最大功能发挥出来,斗不过血滴子的!”

尤只虎正想答应,忽然左手摸着一物,像是圆柱上面的符号,他心中一动,赶紧分念,对安冬道:“安冬,到圆柱里面去!里面好像有个光传送指令!”

安冬应声而入,照着尤只虎的记忆对比出指令,立刻启动,一道锥形绿光直向血滴子喷出。谁知血滴子外部能场过猛,光传送系统并无攻击能力,竟被挡在外面。安冬急中生智,调整方向,直把绿光向宁剑冰射去。

那宁剑冰只注意到尤只虎的窘迫相,心中正在得意,忽见一道绿光射向自己,来不及反应,瞬间即被绿光扫描消失了。

血滴子失去了主人的控制,在半空晃悠了一会儿,忽然化作一道疾光,冲向门外,也跟着消失了。

尤只虎此时已耗尽体力,脸色铁青,四肢无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池本理又惊又喜道:“兄弟,亏得你能读懂这飞船里面的功能,及时把她传送了。我从前在其他地方,见有人用过这光传送技术,你……你把她传到何处去了?”

安冬跳出来,微微愁道:“我本来打算把她直接送进飞船的存贮系统,让她永远不能出来,谁知道她能量太大,光传送收缩的时候,被她逃脱了……现在不知她在哪个地方重新组合身体去了。如果她就在附近,咱们还挺麻烦,要不了多久,她又会回来。”

那月影在半空中盘旋了一会儿,见主人心意已变,元婴开始回归正常,也跟着降下来,没入尤只虎体内。

尤只虎喘了喘气,等体力渐渐恢复,尤有恐惧地说道:“我现在明白了,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太可怕了,我我我……我突然发现,江湖的险恶,真正的恐怖在于女人。”

池本理笑道:“兄弟,人在江湖,要学会变通,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切不可做。”

尤只虎知他此话,是在为刚才喊投降的事找说辞,心中暗笑。

安冬笑道:“咱们要不要用这个光传送技术,把你那几位朋友传过来?这玩意儿挺好玩的,我想再练练,捉摸一下适用范围。”

尤只虎点点头,已见绿光在身前闪动,采微等人郝然而立。

不等这群人发问,尤只虎便上前主动地说了一下与众人分开后的经历,众人这才知道,那大泽国要抓的人是尤只虎,此处竟是一艘宇宙飞船。

这群人兴趣大起,忍不住都想参观一下这古老种族的飞行器,尤只虎急道:“我对这船的了解还不够,大家不要乱跑。而且我也不知道宁剑冰现在在哪里,这房间外面其实也挺不安全的。”

谁知这群人才从牢中出,正想活动一下,哪会理他,一下就涌出房间,各走各路了。

乘风和林旦走在一起,林旦一路上东张西望,嘴里不断哼哼道:“哪里有吃的,哪里有吃的……。”乘风乐道:“这飞船不知在这里有多少万年了,就算那些智慧生命有吃剩下的,只怕也是馊稀饭了,你要吃馊了几万年的稀饭,和吃毒药有啥区别?”

雅芯搂着杜小仙走到一个无人处,聊天的内容,越发浓情蜜意起来。那杜小仙本来还难以接受两个女人相好的事,此时似乎也经不起雅芯不间断的甜言蜜语,原有的羞涩与坚持竟被渐渐化去,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雅芯应和起来。

杜小仙想起杜远山,忍不住道:“要是我哥反对我俩相爱,怎么办?”雅芯不屑道:“他要是敢反对,咱们把他拿去骨肉分离了吧。”杜小仙惊道:“啊……。”

这边采微和杜远山转过一个通道,那杜远山见采微一语不发,疑道:“采微大师,我自和你相识以来,从没见你的嘴巴歇过,你怎么忽然不说话了?让人好不习惯……难道你有心事?”

采微苦笑道:“啥叫我的嘴从没歇过?我有那么喜欢说话吗?再说了,我曾经一歇就是一百多年呐,现在多说点话,把从前没说的补上,难道不行么?”

杜远山笑道:“那你为什么刚才苦着个脸?”

采微一边走,一边道:“你知道你家先祖杜光庭,他也是从地球上来的,他在这参宿神星圆寂之前,我曾随我师付去看望过他。当时他曾说,《诸神之难》那本书中写的内容,是真的。”

杜远山奇道:“《诸神之难》?什么书?”

采微更加奇道:“你看过这本书?这书随便在找个书店都能买得到,挺流行的。”

杜远山笑道:“哦,我只喜欢本门派的修道书,不喜欢看外面市场上的玄幻,还是你老人家博学,啥都看。呵呵,我听说那些路边树桩上的治性病的广告,你也从不放过,一定要字字句句、细细阅读的。”

采微急道:“那是因为我不知道那是广告,一定要看完了,才知道什么嘛。”

杜远山又道:“那本《诸神之难》是怎么回事?”

采微道:“那是梵王教的先人留下来的,上面记录了这星球在远古以前的一场神仙大战。其中大意,是说当时有一群神仙,发现了宇宙的无位真神的游移规律……。”

杜远山奇道:“我只知道我们人身上有个无位真神,乃造化之根,那《黄庭经》里面就有讲啊。可我不知道宇宙还另有一个无位真神……。”

采微摇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这不是先说故事嘛。据说能找到这宇宙真神的位置,进入其中,就能体验到宇宙之根。人体验到自己的真神,可修仙了生死,体验到宇宙的真神,可控制整个宇宙的生灭走向。”

杜远山沉吟道:“人法地,地法天,人既然都有无位真神,那宇宙自然也有……这在道理上是讲得过去的呢。只不过,真神既无位,他们又如何找得到?但话又说回来,我们身上的无位真神,不也一样虽无位、却可证得吗?他们这么想,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采微点头道:“可不是吗?想来他们也知道这玩意儿是没有固定位置可寻的,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怎么做的,咱们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们既然是仙人,就该比咱们有智慧,他们想到的事,咱们未必能懂呢。故事中说,那群神仙的修为都挺厉害的,但想到要进入的地方,可能是宇宙之源,大家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就合力炼制了一个超巨型的法宝,想坐在这个法宝中,靠法宝的保护去实现与宇宙真神的合一。可谁知道,其中有几个神仙不知什么原因,忽然改变心意,不想去了,暗中改变了法宝中的路线图,让大家迷失了方向。结果就走到了参神宿星这里来。”

杜远山道:“那其他人要是发现路线图被改变了,他们几个可就完蛋了。”

采微道:“是啊,那几个人也知道早晚会被其他人发现真相,就提前发难,用那个法宝把其他人全镇在参宿神上。并把整个星球禁制了。而且书上说,这禁制厉害得不得了,就算那群被镇的仙人能从法宝下逃出来,要打破禁制,也只有禁毁人亡的结果,死路一条。”

杜远山笑道:“这就瞎编了呢,参宿神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采微道:“我还没说完呢。后来不知过了多少年,那群被镇的仙人也真厉害,居然冲了出来,把禁制打破了,当然,就像前面说的那样,禁制毁了,他们也全完蛋了,都轮回去了。”

杜远山“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采微道:“我当年陪我师付见你家先祖的时候,他们两人聊起这事,我师付说,那群去轮回的仙人,因当初这件事,引发了未伏断的执,早晚会随着执念在这个星球上重生,那时因执成魔,这个星球可能就有灾难了。”

杜远山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事来?”

采微道:“我师付当时曾随口诵过一个偈,是这样的:一魔百兽王,参宿迷路人。雌雄阴阳体,茫茫寻旧魂。前世恩仇路,来世因果分。神仙本无位,离幻即是真。”

杜远山脱口道:“好烂的诗,比起我家先祖的诗来……。”忽然想起,这话哪能这么说呢?赶紧又道:“其实这诗偈也挺好啦,是我们欣赏的风格不同……。”

采微苦笑道:“这个偈就是说一个事嘛,我师付拙于文辞,能写成这样,已经不错啦。”

说着他又道:“我刚才听了尤只虎兄弟的经历,总觉得和这首偈里面的内容,能应得上,虽然我暂时说不出一个完整的看法,可心里面总有点点……你看这个地方,还真有点像书中所说的,是那群仙人炼制的巨型法宝,只不过我们叫他飞船而已,这是名飞船,而非飞船,说不定它本来名法宝呢?还有,尤只虎兄弟的名字,换个叫法,叫有只虎,这个虎算是百兽王了吧?他从地球上来,算是这里的迷路人了吧?但那个雌雄阴阳体,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没发现他是附体人啊。”

经他这么一说,杜远山也细细推演起来,跟着疑道:“哎,你还别说,我觉得尤兄弟嘛,还真有点怪呢。你看,他入门修真的时间并不算长,可居然一来就能读懂传送阵中的信息,而且还能读懂这飞船里面的内容。那大比泽国的人,不知研究了多少年,好像也不如他呢。若不是他曾经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哪能学得这么快?”

采微道:“书到今生读已迟,他若前生没接触过这飞船,今生哪能一下就深入地研究进去?”

杜远山低声道:“难道,他那就是你师付偈子中说的那个魔?”

采微看了看四周,也低声道:“小声点,这种事咱们只是猜测,还没验证,传出去可不好,乘风那小子是个超级大嘴巴,更不能让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也就是全世界知道了。”

杜远山微觉害怕,悄声道:“是了,要是尤只虎也知道了,不小心点醒了他,他变成魔头,咱们正派人士可就完蛋了。咱们要不要把市面上那本《诸神之难》全买下来,免得他不小心看见了?”

采微略显局促,道:“咱们可没那么多钱……。”想到这里,他又附在杜远山耳边,道:“咱们今后说这事的时候,不要提他的名字,要知道隔墙有耳……。”

两人越说下去,越觉得自己所猜之事像真得,那表情也越来越深沉,语调越来越阴险,渐渐把自己吓得颤栗起来。似乎在朦胧中,已然看见尤只虎变成了那个张牙舞爪的魔头,流着恶心的口水,满嘴血腥地爵着人肉,手中拿着人骨做成的法器,叫嚣呼东西,隳突呼南北,昏天黑地,世界末日,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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