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厮杀。
少年带着少女躲进山洞里。
他伤势很重,当晚就发起烧来。
姜糖恨自己无能,正在焦急时,想起自己储物格子里有药。
外面正在下雨,姜糖用钻木取火的方式燃起,却也因此将手都磨破流出血来,她找瓦罐去接雨水,然后放在火架上烧热。
看向少年,姜糖心里充满疼意,解开胸前的衣服,把稍微干净些的里衣撕开,放在水里浸湿。
姜糖小心的走近少年,把他的衣服都脱下来,然后清掉他身上的血污,再用药在伤口处包扎起来。
那血衣必定不能再穿,可他们又没有换洗的衣物……
姜糖把自己的衣服脱掉给他盖着,然后拿着他的衣服到洞口,放在石头上,混着雨水揉搓起来。
姜糖这一刻无比感谢自己曾经是个演员,为了能够饰演好各类的角色,每当开机前,她都会学习这个角色所会的东西,这野外生存,自也在其中。
姜糖揉搓好衣服,将其放在火旁烘烤,然后听到少年的声音:“冷……好冷……”
姜糖也冷,她都把衣服脱给他,又到洞口迎着风雨将他衣服洗好,刚进洞口,坐在火边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伸手探在他额头上,姜糖也不放心,用火把自己烤暖之后,就钻进衣服底下抱着他,小脸儿贴在他胸膛,竟觉这些日子的被追杀,也没那么苦了。
少年似乎感觉自己抱了个火炉,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的抱着,隐约间听到少女的闷哼声——
姜糖看着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就连受伤都不消停……小脸儿微红,垂首看到他的……
姜糖抬起头,恰时吻在他喉结,愣神间,少年已经迷迷糊糊的循着温热舒服的地方吻去。
“嗯……”姜糖的身体被他紧紧的抱着,仅剩在身上的肚兜和裹裤也被扯下,彻底与少年肌肤相贴。
他的身体很热,姜糖稍稍触碰,就被这暖意驱散身体中的凉意,纤长的腿盘在他腰身,引导他冲进来的瞬间,姜糖痛呼出声。
少年倏地睁开眼睛,尊着原始的欲望而行——外面的风雨声更大,像是在掩饰他们交欢时所散发出的低吼和娇吟声。
“呃。”少年醒来,头昏沉不已,但很快感受到怀里的温软,垂首发现少女恬静的窝在他怀里睡着。
“公主——”少年惊呼:“属下该死!”说着就要起身跪下请罪,但他此时身体虚弱,刚起一半,就被少女给拉了回去,又窝在他怀里咕哝说别动。
卫沉……不,现在该是卫宸。
陛下临去前说:“卫沉,朕赐你宸,自今天起,护我魏国最后荣光,此后一生,她荣你荣,她陨你亡。”
卫宸胸中翻涌,竟是吐出一口血,他都做了什么?他答应陛下要保护公主殿下的,但如今,公主贵体被他所侵……他该以死谢罪!
卫宸看向不远处寒冽的刀,伸手握住刀柄——
“你在干什么。”姜糖闻见血气,睁开眼睛,看到他唇角的血,又拿起刀——白皙细嫩的手臂缠过去,握住他的手腕。
“公主,属下该死。”卫宸目中通红,羞愧欲死。
“你……”姜糖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否则也不会迈出这一步,让他清晰的意识到,他们之间的不同,也不再是君臣关系。
“阿宸——”姜糖唤他:“你死了,谁保护我?且如今,你我已有夫妻之实,难道你要弃我而去吗?”
卫宸闻言,心中大乱:“公主……”
姜糖趁机把刀夺过来,架在自己脖子上:“我们虽未拜堂,但已行周公之礼,是为夫妻,今日你死,我必不独活!”
“公主!万万不可!”卫宸阻拦,姜糖后退,他根本抓不住她,心下一急,便晕了过去。
“阿宸?”姜糖见状,把刀仍在地上,倾身过去看他,却被他猛地抓住翻转在地——
“阿宸,你,你又想要了。”姜糖小脸儿通红,故意打趣他,视线放在他们此时交缠的姿势上。
“嗯?”卫宸迷迷糊糊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整个人目瞪口呆:他,他他他……
姜糖缠上他的腰,双臂攀在他的脖子上,卫宸猛地坐起来,姜糖也被他带着,却也更加贴近他。
“从此,这世上不再有魏国公主姜棠——”
姜糖迫使他的眼睛看向她:“只有卫宸的妻子姜糖——你最爱吃的小糖糕的糖。”
带原身离开皇宫的并非卫宸,而是另外一个侍卫,对方为了荣华富贵,未听魏帝的嘱托,将原身给卖了。
这一世,姜糖十二岁的时候,卫宸也十二岁,她虽然不记得他,但还是下意识的喜欢他靠近他,疏远原身信任且最后卖了她的那个侍卫。
卫宸本名卫沉,生活艰苦,是被人坑进皇宫做太监的——
但他身手很好,意识到自己要被干什么就逃跑,险些被人抓到时,姜糖路过,把人给要了过来,自此伴在身边。
“还是你觉得……”姜糖眸子里盛满水雾和委屈:“我配不上你。”
卫宸见她如此,更觉慌乱,下意识的解释:“不是——是我,不,是属下配不上公主!”她那么好,若非她当年救他,也许他已经……
姜糖堵住他的唇:“不许你这么说!我说配得上就配得上!”她绝不允许他轻贱自己。
“公主……”卫宸想与她分开,但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额间满是密汗。
“嗯……”姜糖闷哼一声,感觉到身下接连的地方湿润如潮,她面颊嫣红,稍微动了动,那小卫宸又壮实几分。
“昨晚你昏着——”姜糖声音略显沙哑:“既然没感觉到,也没记住,那便重新感受吧。”
卫宸被她扶着进入,整个人顿时拱起腰来,明明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可当她因他而染满情动的面容,让他欲罢不能——
“相公。”姜糖伏在他耳畔,一声声的喊着,直接喊破卫宸的心防。
他又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呢……但她是公主啊……即便他的目光总是追随着她,也知晓她待自己不同,可他们终究身份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