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早上,我一睁眼发现子明就睡在我旁边,“我C!你怎么进来的,吓死我了!”
子明被我的惊叫声吵醒,揉着眼睛说:“废话,梦瑶有这屋钥匙。”
我发现门已经是敞开着的状态了,便走出屋子来到客厅,发现杨洋已经把早点买了回来,包子豆浆油条摆了一桌子。
“真贤惠。”我夸赞杨洋,她听了以后笑了起来。
我想要上厕所,刚一推开门发现梦瑶姐正站在里面刷牙,“我去!梦瑶姐你都不锁门啊?防范意识太差了!”
“跟你个小屁孩我锁什么门?昨儿晚上我和杨洋还是敞着门睡觉的呢。”梦瑶姐一边刷牙一边说,吐字清晰掷地有声,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牙膏沫一点儿也没喷出来。
“你这叫引狼入室!”
“你看这你不知道了吧,昨天晚上子明前半夜就是在我们屋里睡的。”
“他敢!”我学着电影里的一句台词说:“我一手一个掐吧死俩,刨坑埋了。”
“你要刨坑埋谁啊?”我突然感到肋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杨洋正一只手掐着我腰上的肉一边问我问题。
“没没没,我说小鬼子呢。”我赶紧服软,杨洋这才松手。
到厂里以后,我发现今天马超也来了,便问他:“你怎么又回来了?也没走成啊?”
“我回来收拾收拾东西,昨天跟研发中心那边把三方都签了。不过你刚才说的‘也没走成’是什么意思?”我把昨天在刘建华那屋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马超。
“他也太卑鄙了!靠着压榨咱们来赚取利益。那你就真跟这儿耗下去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机原一直挂科的话毕业时候肯定都拿不到毕业证,而且即便真能从这儿走了,以后答辩能不能过也是回事儿呢。”
“要不我再去找院长,他应该会相信你的,毕竟刘建华之前那么大的事儿都没向他汇报。”
“算了吧,你没听院长说让他自己搞定么,我估计他这么干,院长肯定是知道的,而且现在又没有证据,即便去找校长恐怕也奈何不了他。”
今天邱斌依旧带人来厂进行调查,但是由于厂子里发生了人事变动,听说赵一茗老公辞职了,生产部部长调到车间来当主任,安质部部长接替生产部部长职位,我们车间主任则调到安质部当部长,另外那名副主任去了生产当副部长,接替赵一茗老公的位置,李天雷总算可以搬出技术组坐到那名副主任的办公室里去了,所以邱斌不得不又跑去办公楼找主任和那名副主任问话。我感觉他的案子好像也陷入了僵局,因为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食堂看到他,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你怎么来我们食堂吃饭了?”我端着食堂的铁饭碗坐到邱斌对面,问道。
他抬起头发现是我,无精打采地说:“等他呗。”这时候梁浩也端着一碗卤煮坐到了我旁边。
“不是吧?你们俩要在食堂进行审讯啊?”
“注意用词啊,我这只是普通的了解情况。你们领导说梁浩今天一天都有活儿,没法安排出时间来,所以只能中午问了。”
“肯定是刘建华说的吧?哎!梁浩苦了你了,丫肯定是看咱俩关系好所以针对你的。”
梁浩苦笑了两声,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吃着卤煮。
“你这里面搁什么了?怎么味儿这么窜啊?”我问梁浩。
“放了点儿醋、辣椒酱和韭菜花,你尝尝?”梁浩说着夹起一块儿猪肠递到我面前。
“算了吧。”我一口回绝,“你这碗东西里面除了调料的味道,其他什么味儿估计都吃不出来了吧?太重口了也。”
“邱警官,等我吃完再们再开始问话吧。”梁浩没理我,向邱斌说道。
“好的,不着急,你慢慢吃你的。”
“你说要是把耗子药下在这里面,是不是谁也吃不出来啊?”我问邱斌。
他笑了笑,说道:“你理解错了,耗子药的味道还是很明显的,可是毒死赵一茗的四亚甲基二砜四胺,也就是毒鼠强,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粉状物,所以不管放在什么里面,一般人都是发现不了的。”
吃完午饭后,邱斌就开始了对梁浩的第三次询问。
在开始前他看了看我,说道:“你回避一下。”
“你不是说就是普通的了解情况嘛,那我为什么要回避?”
“因为我这回要问的问题里面涉及到其他嫌疑人了。”邱斌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整个人的气场也强了,让我感到一种压迫感,所以我不得不起身离开了桌子,我发现周围也有许多好奇心重的人都坐在附近伸着耳朵偷听,邱斌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向四周看了看说:“咱们换个地方吧。”于是叫上梁浩一起走出了食堂。
我一直跟在他们两个后面走回了车间,并不是我有意跟踪,只是他们的行走路线凑巧跟我相同而已,最后邱斌带着梁浩进了车间二楼的会议室,我则直接从门口走过,脚不停歇地继续向技术组走去。之前我还觉得这间技术组太小,人最多的时候里面坐着博哥、刘佳、马超、赵一茗、李天雷、怀孕那名女生和另外两个男生,似乎根本装不下我们这么多人,今天一来,诺大的技术组里只有我和那两个男生了,显得空荡荡的。
我进屋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没回来,上午的时候刘建华把我们三个叫过去分配工作,质量认证和计量台账工作分给我了,其他一些技术性工作则分给了那两个小孩。刘建华说因为我们三个都不是党员,而且经验欠缺,所以近期会从班组借调两名党员高级工来技术组,主要负责党口儿和技术方面的工作,合着那俩男的就没分什么活儿,看样子很快楼下又会迎来一场内乱,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之后刘建华给我们看了重新做的值班表,主任和书记依旧值周一和周二,周三的夜班是两名调度师傅轮流值,周四还是刘建华,周五的夜班和周六的白连夜则是那两名小孩轮着值,规则更改为周五值班的还是晚上值班时候过来就可以,周六值白连夜的班下周一可以休息一整天调休,周日的白连夜则毫无悬念的固定在了我头上,并且需要周一上半天班才可以走,理由是如果周一早起就走的话,技术组就只有一个人了。
我已经懒得和他争辩这些无意义的东西了,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看完值班表我就往外走,刘建华又把我叫了回来:“还有下月的班呢!”
“不都一样吗?还有什么可看的?”我问刘建华。
“下月有一个中秋节,那几天是领导值守,所以再回来上班就不是这套顺序了。”刘建华说着打开了九月份的值班表,中秋节放假正好在其中一周的周五到周日三天,从那周周四晚上开始就是主任的班,一直连到周五的白连夜,周六白连夜是书记,周日的则是刘建华,所以那周的前三天(周一到周三)就是我和两外两个小孩值班,过完节回来的第一天又是我值班,然后是那俩小孩,之后从周四开始刘建华值班,后面又恢复了正常。
我看到这个排班表以后问刘建华:“放假那周的周一是我的班,可是前一周的周日也是我的白连夜,那我怎么歇啊?”刘建华看了一眼,假惺惺地说:“是啊,我都没发现,那你就周一下午歇半天,值夜班的时候再回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