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和东方佩群自幼关系一直不错,前不久好伙伴身受重伤,南宫羽自然少不了亲自护送,即使东方家也有自己的亲兵,但是南宫羽还是亲自从边关赶了回来,几万里疾驰赶路,回了家对于东方佩群的伤势依然是牵肠挂肚,密切安排下人四处寻找神医,可惜结果差强人意,大夫们一个个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表示无能为力,南宫毅和父亲刚进入东方家便看见大夫们一个个无奈的出来,南宫羽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儿子中毒的情景,不同的是这次中毒的是自己的发小,此际心急如焚在所难免。
“世伯,佩群怎么样?”南宫羽急切的询问东方家主东方岳。
“唉。”
东方岳也是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有谁受得了希望一次次被浇灭,谁都无法忍受,何况躺在床上的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快叫东方爷爷。”南宫羽指着身后的儿子介绍。
“东方爷爷!”南宫毅乖巧的向东方岳问好。
“这是毅儿吧,都长这么大啦!真是好孩子。”
“世伯,不知张太医如何说?记得小儿上次中毒就是他处理的,张太医医术不凡啊!”
要说这世上最尊敬和信任张仁医术的人南宫羽肯定是首当其冲,虽然他不知道当初是自己儿子已去,可是人张太医毕竟活生生还了自己一个或本乱跳的乖巧儿子,也是自此张仁的医术在南宫羽眼中去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如果说有人生病,南宫羽第一想到的就是张仁无疑。
“请了,还有李浩然也都请了。”
“怎么样?”
“你自己去问他们吧,就在客厅。”东方岳实在不愿亲口说出自己儿子命不长久的话来。
“那先失陪啊世伯”
南宫羽拉着儿子径直朝东方家客厅走去,东方岳也示意这对父子自便,有陪着自己这个老头子聊天的功夫还不如进去出主意有用。
“师父师叔,您二位都在啊。”
刚进内堂南宫毅就看见张仁和李浩然二人在哪儿商量对策,正在急头白脸的争执,对于自己的招呼竟然没听到。
这也是无法避免,这会儿每个人都是紧张无比,又有谁会在意来探望的人呢。
探病,无非就是安慰病人的家人而已,无论是亲戚朋友还是兄弟姐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再者无外乎就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至于病情除了大夫大家都无能为力。
“你的这办法不行,病人所中分明是混毒无疑,没有毒药的配方你就这么贸然开出药方,万一不对路,无疑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哪有你这么轻率的?”李浩然显然对张仁的药方不满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出个主意,该咋办?我听你的。”
其实也难怪张仁两兄弟拌嘴,实在是混毒太难办。
“我要是有主意还用在这里和你争吵?”
“为啥一定要用药呢?”对于这二人对自己的无视,南宫毅只能给他们出出主意。
“你小子也来了,正好,你说说为啥?”
对于南宫毅的提问,李浩然无从答起,只好反问。
自古以来都是凡病皆用药,何况东方佩群中了如此厉害的毒,不用药难道指望病人自己好起来不成?
“群伯伯所中之毒我也略有耳闻,乃是混毒无疑。想必师傅和师叔都亲自验看过。我就在想,从中毒起我爹爹从边关护送群伯伯至此,中间可是耽误了不少时间,何况还有毒发之前耽搁的时日,现在呢对于毒物的配方材料大家还是没有思绪,那为何不想个别的办法呢?”
南宫毅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可想啊!
“说的轻巧,如果想到办法我还用在这和你师傅争执吗?看你人小鬼大的,别学了几天医术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李浩然对于南宫毅的思路根本不屑一顾。甚至都教训开了。
打脸呐,除了血麒麟至今还没有人这么训斥过自己,好心帮忙却遭了这等无妄之灾。你对病人负责任?你算老几?我老子还是和人家一起玩泥巴长大的老哥们儿呢,要是论起关心,我老爹比你更在意!
南宫毅不由得一时大脑充血,非得让这个老不修低头不可。当着这么多人呵斥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血麒麟也是看不惯李浩然,凭啥冲我徒弟吆五喝六的?真拿自己当个大瓣蒜了?还跟这儿倚老卖老欺负自己的徒弟,真要论起来你给我当个孙子我都嫌你年轻,神马东西!要不是自己的徒儿南宫毅低调,哪还有你这等老家伙的饭碗?不和你一般见识就算了,还跟这儿没完没了,信不信老子一招让你个老小子变白痴?真是大了你的狗胆!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是扔着病人你在这儿讨论还是如何?”
没有人受得了这等待遇,南宫毅反击也是理所当然。哪有热脸贴上冷屁股还被人家用冲击波熏了还不生气的?再者说了,南宫毅出主意也是冲着自己的师傅不是你李浩然。上次自己给自家护卫二牛治好病,李浩然就像个搅屎棍一般的来问这问那,今日更是过分。
对于南宫毅的态度,南宫羽并没有做什么,甚至咳嗽示意也没有,他信任的是张仁,对于眼前和自己儿子起争执的人没多大兴趣。
其实进入内堂之后南宫羽算是看出来了,这张太医的师弟简直就是个搅屎棍,每当别人提出想法,这家伙就立即否决,搞的自己像个甚的尊师传奇一样的。可是结果呢?办法呢?一概没有。怕是这家伙到来之后就仅仅诊断出病情而已,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哥们躺在床上无动于衷,南宫羽要是制止南宫毅才是咄咄怪事。
“我群伯伯中毒时日已经不短,既然你诊断出是混毒又苦于无法研制解药配方,就应当另寻它法别找门路。而不是否决每个人提出的应对之法,病情刻不容缓,亲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你却在这里喋喋不休阻止治疗,你确定你不是在延误病情折磨病人?”
说实话,南宫毅管不了那么多。你是皇城的顶尖医师如何?你是我的师叔又如何?你在这儿耽误病情那就是不对,何况自己的这位伯伯对自己还不错。
“黄口小儿,竟然指责我耽误病人折磨家人,你家人是如何教导你的?”
“我家人如何教导于我你管不着,但你耽误我世伯的病情却是事实。”
看着南宫毅和眼前的这个老家伙争执,南宫羽非旦没有制止,反而有种心怀大慰的感觉。这才是我的儿子啊,愣是要得!你是名望极高的大夫如何?你是师叔又如何?真理在这摆着,还教训起我儿子来了。就算我儿子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那也我的事儿,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
给我狠狠的训这老货!
进来就看你不顺眼!
“那你也说说,目前如何是好?”
此际二人呛出火来,李浩然干脆把难题抛给了南宫毅。
“师傅,我先看看我世伯的病情!”
既然要治病,那就必须先诊断,自古以来没有道听途说给人治病的,南宫毅必须验看病情。
“就在里屋,去诊断一番也好!”
张仁示意南宫毅进屋查验病情。
“看你能玩出什么花花肠子来!”
李浩然似乎咬住南宫毅不放。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打我徒弟进屋你就这么不依不饶的,你要干甚?啊?有意见就提,别这么下三滥的为难人!”
张仁是公认的好脾气,目前也忍不住要为自己的徒弟出头,何况人家父亲还在这儿站着,不看僧面看佛面,要是南宫羽开口那可就真的大条了。
南宫羽呢,虽然溺爱儿子,可也想看看自己的儿子有没有血性,如何应付这等无理的刁难。此刻的南宫羽虽然牵挂老哥们儿的病情,坐在椅子上更是一副看戏的样子,他倒要看看儿子接下来如何应对。
“我群伯伯确中混毒无疑,此际脉搏并未有混乱之象,想是修为不俗才可以勉强支撑,长此以往怕是凶多吉少。”
南宫毅娓娓道来,张仁对此也比较满意,毕竟诊断很准确。至于如何治疗,自己也想听听徒儿的方式。毕竟目前已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