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护卫皱了皱眉,不悦的看着张林,但随即面上露出笑容,转过头对花东道“那好吧,即然张捕快说情,那就算了,不过,希望你看好自己的女儿,如果查出你也和这事有关,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青护卫见有个台阶自己所幸就下了,刚才花东露的一手,他没有把握能够胜的了他,何况这里面有他的女儿,抓了他们,花东肯定不会袖手旁观,把事情搞大了就麻烦了。
“哼。。。”花东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带走,有什么话回去再说。”青护卫道。
一干兵马把段义雄等人抓了起来,走出了石房外,青护卫在路过花东身边时略微停了一下,看了看花东,花东也向他看去,“哼。。”青护卫向花东哼了一声后走了出去。
段飞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失落,他恨自己没有能力救父亲,又一次,他掉下了泪水。
“小飞哥。。。”小花儿来到段飞的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袖。
“小飞哥。。。”石头与东子也走了过来,叫道。
“走吧,小飞,先去我那里吧。”花东走过来说道。
看见花东走过来,段飞忽然跪倒在地上道“花叔,请你救救我父亲。”
“你不说我也会救他的,你我俩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不过,我们必须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爹,你就救救段叔吧,好不好呀。”小花儿走到花东身边,撒娇的用手拽着他的衣袖。
“好,好,爹爹会救你段叔的。”花东摸了摸小花儿的头,然后奇怪的说道“花儿,你爷爷呢,怎么就你自己在这。”
“是这样。”段飞把话接过道“大半月前,溪水里出现了一群食人鱼,它们向着望江湖的方向游去,怕渔民遭殃,花爷爷是去阻止那群鱼儿去了,不过这都好些天了,他还没回来,临走时,让小花儿在这等他回来。”
“哦,是这样,凭老爷子的本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怎么会……”花东暗自思讨着。
“花爷爷说,收拾掉食人鱼他会去千鸟潭一探,可能是这事耽搁了吧。”回想着花道医临走时所说的话,段飞说道。
“恩。”花东点了点头,没有过多担心花道医,继续说道“段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听见花东终于问起了自家的事,段飞打起精神说道“是这样,大半月前,一个叫严索的人来到这里要订一批兵器……”
段飞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说后,看着花东。
花东听后,沉默不语。
段飞和石头东子他们被花东带到了自己的住处,因为不放心他们继续住在铁匠铺,段飞走之前默默的望着住了十多年的石房,心中一片凄凉,但他没有办法,只能跟着花东回到了他的家,他觉得自己无所谓,在哪里都行,但石头他们必须安顿好,这之后自己会慢慢想办法救父亲回来,他也没怎么指望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花叔能帮他救父亲,从小,他就知道,什么事都要靠自己。
鸿雁居酒楼坐落在浩天郡内正中央繁华街道上的一角处,因为这里有一道菜非常的有名,叫雁来香,是用大雁的四肢下料,雁的一根后骨梁做主料,配以香椒谷肉而成,菜成后飘香四里,这鸿雁居也由此得名。
在鸿雁居酒楼的最上层贵宾间内,严索笑着在给一位比他还要胖的中年人斟酒,斟满后,严索说道“毕大人,段义雄他没有经过官府与军队的许可就私自打造兵器,这件案子我看是不是可以结了。”说后,他把手里两锭金黄的元宝送到毕仁的眼前。
毕仁眨么下眼,然后眼睛微眯的说道“哦?严老板,我可听说,那段义雄说,是严老板给他下的订单,而且还有我们官府和军队的盖印,这事和您严大老板脱不了干系吧?”
“唉,他,他这是陷害严某,严某怎么会给他下订单呢,严某自从成立了阂贸居,全城几乎所有的铁匠铺都被严某收购了,怎么会找他下订单呢?”严索很无辜的说道,然后又从衣衫处掏出两锭金元宝送到了毕仁眼前。
毕仁将眼前的元宝很利索的放进了袖内,说道“哈哈,没关系就好,不过,这段义雄被军队的人压走了,你这找我……”
“毕大人,军队那里主要是怕段义雄他们勾结蒙古人才抓去的,我想这应该不会的,很快就会压到您这来的,只要您尽快把案子结了,嘿嘿,他名下的财产充公就行了。”严索道。
“严老板,我就奇怪了,他段义雄一个靠打铁为生的能有什么财产,充公?哼哼,恐怕他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毕仁不屑的说道。
“大人,他有一个契约,是开采他家后山的契约,只要大人把后山的契约以正式授予的形式给我就行了。”严索道。
“哦?原来严老板是为了那座枯山啊,一座枯山能有什么,好吧。”毕仁笑着说道,他知道,这严老板如此大费周则的就是为了那座山,这山中肯定有什么好东西,但为官多年的他懂得,既然拿了人的钱,就不会多问。
“这正式授予很麻烦,得有些……”毕仁又道。
“您放心,我都替毕大人想好了,我们兵器行以后免费给府衙提供兵器用品,您授予我们开采黑铁的契约这很合常理嘛。”严索道。
“恩,那就尽快让军队方面把犯人移交过来吧。”毕仁道。
在离望江湖畔四五里的地方,有一片地势比较平坦,几间茅屋搭在平地上,在茅屋的周围有一圈树枝围成的围栏,围栏内种了许多花草,这些花草不多,但它们都很适合秋季的气候,围栏的门口处,一条细窄的用石仔铺成的小道直通往茅屋的方向,这个茅屋是花道医的家,而花草儿,是他所种,用来炼制一些普通丹药而用的药材。
雨,经过了一天的凝聚在夜色即将降临时下了起来,雨势不是很大,几间茅屋完全能够承受住这稀稀拉拉的雨点,雨点打在了花草儿之上,被花草儿贪婪的吸收进叶瓣内,然后吐出芳香传遍四周。
外面的雨在继续的下着,段飞从茅屋内走了出来,向天空中望了望,然后伸开双臂,任这雨淋湿他的衣衫,淋透他的头脑,浇灭掉他内心的烦燥。
但这雨没有使他平静下来,他的内心反而越发的烦燥,这股心中的郁闷他无处发泄,进而在体内变成了汹涌的气浪,上下翻腾。
一股接着一股,气浪不断的在体内游走翻腾,无力感在心中产生,他蹲了下去,一只手支撑着湿润的地面,另一只手扶在了心口处,嘴内发出嘶哑的声音。
雨不断的打在他的身上,顺着他的衣衫流到了地面,一条细小的鸿沟在地面上形成,他的左臂处有了丝丝震动,但这震动很快就消失了。
“小飞,你在干什么?”门开了,花东从屋内走了出来,“快回去,淋时间长了会生病的。”
“啊……”段飞再也承受不住体内翻滚的气浪,终于发出了强烈的嘶吼声,倒在了雨坡中。
“小飞……”花东见段飞倒在地上,立即上前抱住他回到了屋中。
段飞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口中不断念着父亲两个字,小花儿拿了一块绵布,用她的小手拧了拧,然后放在了段飞的头上,坐在了床头处。
“爹,小飞哥他怎么了?”小花儿问道。
“可能是由于太关心段师傅了,淤火攻心而至吧。”花东回道。
“咦?”花东仔细看了一眼段飞,向段飞的床前走近了一些,“怎么可能?”
“怎么了?爹。”小花奇怪的望着花东道。
“没事,你去休息吧,这里由爹照顾就行。”花东说道。
“我想在这照顾小飞哥。”小花儿道。
“呵呵,去睡觉吧,你啊,还不在这照顾照顾就得睡着了,还是让爹爹来吧。”花东刮了刮小花儿的鼻子,爱溺的说道。
“那好吧……”小花儿看着床上的段飞,很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雨,渐渐的停了下来,湿润的空气从外面钻了进来,花东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这空气极为的新鲜,他站在窗口处向外面望着,等待着段飞的醒来。
“父亲,父亲……”段飞忽然从床上惊醒,口中喘着粗气,过了好久他才稍稍平静下来。
“你醒了,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花东站在床前问道。
“我,我怎么在这,我刚才……”段飞看了看周围,奇怪的问道。
“你刚才在外面晕倒了,我把你抱了进来。”花东道。
“哦,谢谢花叔。”段飞谢了一声就要从床上起来。
“躺一会儿吧,我有话要问你。”花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