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下马,东方轻烟今天一袭白裙,白色面纱,美若天仙,有些担忧问道:“孟郎,听说今天你要去过堂,会不会有事啊?”
孟良轻轻抚摸东方轻烟额头的一缕秀发,道:“轻烟,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正好我需要你去帮我做件事。”
孟良拉着东方轻烟来到一个隐秘的小巷子,根据恶狗子的询问结果,孟良拿出一个箱子交给东方轻烟,嘱咐几句后,东方轻烟身体一跃,消失不见。
孟良便直接前往知府府衙。
此刻距离开堂时间还有几十分钟,孟良不管顾忌,直接走了进去,门卫官差也不敢阻挡。
孟清廉正在大堂后面来回踱步,自己的儿子惹了命案,作为孟良的父亲,他为了避讳,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有回孟府,就在知府府衙休息,而今天一大早就醒来,心里甚是烦恼,若是这件命案真的和孟良有关系,孟清廉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判决。
孟清廉本来的名字叫孟成华,自从二十二岁考中举人之后,便开始了自己的仕途,孟成华坚守自己的原则,不腐败,不贪污,公正无私,为民为国,后来仕途坎坷,一直碌碌无为到三十三岁,不知道被谁推荐到张居正的视野内。
张居正很是欣赏孟成华的为官原则,从此孟成华改名为孟清廉,就是要提醒自己坚守本心,一直做到重庆府知府,从四品,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地级市市委书记兼市长。
孟清廉不敢违背自己的本心,可是这次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前孟良惹下的祸端并不麻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花点钱财都好解决,可是这次死的是潘家大公子,潘家本身势力不算小,并且在京师可是有关系的,这次证据确凿,而孟良身为五粮液创始人,肯定逃不了关系,轻则抄封盛世天成白酒集团,重则一命偿一命。
孟清廉着急地来回踱步,心里少有的慌乱不安。
而作为当事人的孟良却悠哉悠哉地在知府府衙内闲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熟悉一下老爹知府府衙的布局。
来到知府府衙西侧,这里是一处小花园,孟良雅兴大起,走到小花园内欣赏鲜花美景。
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学习古人前辈的文风,作诗一首。
孟良环顾周围,看到一株百合开的分外清纯动人。
孟良想了想,开口道:“万花丛中一片白,白里透红最清纯。百合花开无限好,只是晚霞难摄心。”
额,孟良摇摇头,真是乱七八糟,百合无限好,只是要繁衍啊。
“好诗好诗啊。”
只听一声拍掌声,孟良一惊,警惕道:“是谁?”
“孟兄,好久不好,分外想念啊。”
迎面飞来一位美男子,手持铁扇,锦衣华服,腰系玉佩,是花无痕。
孟良抱拳道:“原来是花兄,这才一天没见,哪里来的好久啊,不过我倒是有好酒五粮液,哈哈。”
花无痕铁扇一折起,笑道:“孟兄幽默风趣,刚刚作的一首百合诗甚是妙不可言啊。”
孟良对这花无痕还是很有戒心的,一个风度翩翩,武艺高强,身份背景未知的男子如此靠近自己,若不是看上自己,那肯定有所图谋。
当然看上自己这个可以排除!那就是有所谋,孟良不敢大意。
孟良笑道:“让花兄见笑了。不知花兄怎么出现在这里?”
花无痕走到孟良身旁,嘴角微微一笑盯着孟良,孟良浑身感觉有些难受,这丫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这家伙不会是基佬大玻璃吧。
花无痕笑道:“走后门!”
孟良见这丫的盯着自己的,马德,盯着老子的屁股,立刻后退几步,道:“花兄,我不好这口。”
花无痕呵呵一笑,“孟兄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孟兄看起来气定神闲,还有雅兴吟诗作乐,这次的五粮液死人案件想必是走后门吧,知府是你爹。”
花无痕继续道:“啧啧,不过那五粮液经典型的口感真是不错,这才叫酒,可惜一瓶难求啊,不知道孟兄可否送我几瓶解解酒馋。”
孟良心里有些惊讶,花无痕知道此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未知的事物是最可怕的,连如何准备都不知道。
孟良爽快一笑道:“哈哈,花兄若是喜欢五粮液,我改天派人给你送几瓶过去,但是就怕花兄敢不敢喝啊,这五粮液可是才喝死人的。”
花无痕走到小花园内摘了一朵菊花,别在耳朵上,道:“孟兄,看我美吗?”
孟良无语,感觉自己有点被恶心到了,花无痕这真的是老玻璃啊。
“花兄风趣。”
孟良看了下手表,也快到过堂的时间,抱拳道:“花兄,我还有事,以后有机会再交谈,告辞。”
孟良不由加快脚步离开小花园,花无痕让孟良有点发怵。
来到被告侯堂房间内,梁叔,王叔都在。
孟良打招呼道:“王叔,梁叔。”
老王头面色忧虑,这可是自己酿造的酒啊,要是真的喝死人,那自己祖祖辈辈的传承可就毁之一旦了。
而梁叔神色稳重,看不出情绪变化。
王叔着急看向孟良,着急道:“孟公子,这次会不会有事?”
孟良道:“王叔不必担心,此事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
昨天过堂的是梁叔,孟良问道:“梁叔,昨天过堂我爹,是孟大人可说了什么?”
梁叔沉吟一会儿,道:“昨天下午孟大人检查了尸体,的确是中毒,可是五粮液是白酒,不可能有剧毒,孟大人最后只说了退堂今天上午待审。”
“那潘家的证据都是什么?”
梁叔道:“潘家大公子的贴身丫鬟亲眼看到潘公子喝完五粮液便死亡是人证,那瓶五粮液是物证。”
随着官差一声开堂之声,孟良,梁叔,王叔三人便走向大堂。
迎面而来的是潘家主事人,一个中年男子,国字脸,身材魁梧,看起来十分稳重,其身后是一个肥胖男子,小眼睛眯起来盯着孟良。
孟良不在意那肥胖男子,对这稳重中年男子倒是有些重视。
孟清廉威势十足,道:“原告潘家陈述所告案件。”
稳重中年男子跪在地下道:“大人,我大儿子昨日下午喝完五粮液之后便不省人事,丫鬟翠红亲眼目睹,而且五粮液是下人张八子去五粮液专卖店里买的,买回来之后根本没有拆封过,直到昨日下午,我大儿子才解封,这定然是他们存心要毒害我儿,请孟大人做主。”
“被告方,可有话说?”
孟良上前一步,道:“孟大人,潘家所告的话里多有漏洞。第一,你家下人买完五粮液到潘公子解封的时间段有可能被他人下毒,第二,你家丫鬟下人都是你潘家人,你身为家主,想让他们说什么当然都可以随你开心。”
肥胖男子听后有些忍不住,道:“你这小儿,满嘴胡说,我们潘家还不至于做那种龌龊之事。”
孟清廉一拍桌子道:“肃静,原告方闭嘴,现在是被告放陈述时间,你再多话,大板子伺候。被告放继续。”
肥胖男子见状赶紧闭上了嘴。
老爹威武!孟良继续道:“第三,我们五粮液白酒用的全部都是粮食作物,不可能产生毒素,至于你家潘公子的死和五粮液没有关系。”
“还有为何别人喝了都没事,一到你潘家就出事了。”孟良反问道。
孟清廉道:“双方都可以陈述反驳。”
稳重中年男子早就知道这些证据还不够,接到消息,五粮液装卖店内还有有毒的五粮液酒,道:“孟大人,也许之前的五粮液并没有毒,我儿买的恰好是有毒的,现在只要到五粮液专卖店检查一下就知道是否有毒?”
梁叔顿时脸色大变,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手段这东西最可怕,若是他们提前下毒,那到时候就证据确凿,百口莫辩了,而自己并没有检查储备的五粮液。
事态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