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子也只是停留了一会,便消失了。
又过了几日,暮芸听说那裁缝店的老板马上就要回来了,她心生欣喜。
马上就能拿到一大笔银子了,她想着过年的时候,可以多买些年货。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暮芸发现上街女子们的穿着都与之前有很大不同,再仔细一看,其中大部分女子的穿着与她设计的很是相像。
暮芸在自己店中偷偷打量,发现一些顾客的穿着打扮,根本就用的是自己画稿上的装饰和衣服。
她大为惊奇,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画稿被那家左花裁缝店给抄袭了。
左花裁缝店便是那日她卖衣服画稿的裁缝店。因为老板姓左,老板娘姓花,他便图简单,将裁缝店的名字叫做左花。
女掌柜的看见暮芸过来,很是欣喜。
“林老板,你过来了,今天又有什么新样式了吗?”
暮芸看着她面目坦然,没有一丝愧疚之情,便试探性地问道:
“你可看见,最近镇子上的人穿衣打扮变了许多吗?”
“有这回事儿?”
却说左花裁缝店里的人大多住在院子中。
北面是店面,南面就是老板与老板娘的住处,东厢房住的是那些做衣裳的姑娘们和女掌柜,西厢房里堆的是货物。
这些丫头们平时也不怎么出门,整天沉醉在做新衣衫的幻想中,不可自拔,即便是出去买点儿东西,路上也会想着如何做出更漂亮的衣服。
用暮芸穿越前的话说,这堆人都是一群宅女。
是以,女掌柜的听见暮芸这般说法,再联系暮芸刚进来的时候那面色愤怒的样子,她便有了几分猜测,但却不相信是店中姑娘们做的,便说:
“莫不是有人与你的画稿相撞了?”
“花铃说过,我的画稿是镇子上独一份儿的,她往常与别家裁缝店比试,当然知道别家裁缝店的想法和一般样式。我的想法和样式与她们都不同,所以花铃才说我的画稿珍贵稀奇。”
女掌柜的一听便知,暮芸是认定有人偷了她的画稿了。
她们左花裁缝店是暮芸第一个找上门的,那便是说她的画稿只给她们看了,可问题是,她店中的姑娘是绝对不会偷拿暮芸画稿反卖出去的。
这一屋的姑娘虽然看起来乱糟糟的,其实心性都很是淳朴。她们心中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做衣裳,哪里会想得到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女掌柜相信自己店中的姑娘们,可暮芸到底是个外人,如何能够让她信服呢?
她将暮芸带到了后院。
女掌柜进了东厢房,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她们听。
花铃将几个丫头集中起来问她们是否做过这样的事情,几个丫头连连摇头。
女掌柜的知道这般做法,暮芸肯定还是不相信她们的。按照花铃对暮芸画稿的喜欢程度,他们是要与暮芸长期合作的。这样不信任的状态,是非常不利于两者之间合作的,她便向花铃使了个眼色。
花铃心中想到,姑娘们,对不住了,为了这些画稿,你们只能牺牲一下了,今日事情完了,我定然会补偿你们的。
女掌柜不知老板娘心中已经划出一大笔银子来安慰这些姑娘,只觉得花铃应当能够完结此事。她却不知这事过了之后,她又要受到老板的一番惩罚。
花铃将几个姑娘的手稿都集中起来翻看,的确发现了几个丫头手中的画稿有几分暮芸画稿的影子。但暮芸一看,说这很有想法,却并不是那些直接套用她画稿的人。
两人看暮芸已经相信了她们的清白,便围坐在一起商量这个事情。
“林老板,你是否曾将画稿的事情说与别人听”有人问道。
暮芸想了想,说道:
“我只与我夫君详细说过,但我夫君不会将我还没有做好的事情宣传出去,更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接着又有人问道:
“那你可曾在别的地方说过这个事情?”
暮芸便想起来,那日自己去了左花裁缝店,回来便与店中的伙计稍微提及了这件事。
几个姑娘叽叽喳喳的说着:
“店中人来人往,林老板这边说了,肯定有些人听了去。”
“即便是听了去,又如何知道画稿在什么地方?”
暮芸皱眉想了一下,说道:
“画稿原先是放在我家中的,但因为花铃时常过来找我询问衣服的事情,我便将它们都拿到了店中,方便我与花铃讨论。也许是来店中的某些有心人看了去,猜测到我的画稿在店中吧。”
几人听了,都连连点头,接着又转向一个新的问题:
“那会是谁拿了你的画稿?”
林记点心的屋子并不大,所以只要店中人一多起来,便非常的拥挤,是没办法将所有人都顾及到的。有人从店中顺手牵羊,他们也不会发现。
这种事在开店前几天时常有发生。后来有了护院,几个护院就帮忙抓小偷,这样的事情才渐渐少了。
可少了并不代表没有,暮芸这时已经想到了,可能是店中出了问题。
她有心想回去解决,几人便拉着她说道:
“既然是有关画稿的问题,我们都想帮上一手。毕竟这么好的画稿,我们可不想让别人糟蹋了去。”
一个耿直的姑娘这般说着,其她几个连连点头,看着暮芸的目光,带着一丝渴求。
暮芸也不好拒绝,便与她们继续商量此事。
“既然有人穿了暮芸设计的衣服,那么可以从这些客人那里得知那家裁缝店的名字,再问裁缝店主是从何人那里买来的画稿,便可顺藤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