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阮溪婼脸色骤变,手中的茶杯一个不稳直接‘砰’的一声砸在地上,顿时茶水四溅。
其他就几人骤然闻此惊变。也是神思难安,忧心万分!
九皇叔对于整个南朝来说,是信仰。是支柱,是百姓心中的‘定海神针’!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整个南朝势必要经历一番大的动荡。
殷瑶华此事也顾不得什么‘不好插手别人的私事’之类的话。急忙劝道:“婼儿,你就去看看吧。”
“是啊,万一真的错过了。那可是要留下一辈子的憾恨啊!”
顾良尔也在一旁帮腔,这可是事关江山稳固的大事,马虎不得。
“王爷旧疾复发。来势汹汹。再加上之前受了内伤更是雪上加霜,应老爷子如今不在府内,根本没有……”
他话还没有说完。身边便有一道水色身影迅速闪掠而过。足尖轻点。几个呼吸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再一看,殷瑶华的身边已经没了阮溪婼的身影。
“王爷的事情牵扯甚广。还请郡主和顾小姐保密。”聆歌见此对着有些愣神的殷瑶华和顾良尔说道。
看来阮小姐的心中还是有王爷的,一听王爷出事连外人在场都不顾了。直接施展轻功而去。
“放心,我二人定然不会多嘴,你快跟上去吧。别出事了。”到底是殷瑶华承受能力强大,很快就反应过来,催促道。
她敢肯定,当时越鸢儿出手的时候婼儿是不会丝毫的武功的,顶多是反应比寻常的那些闺中女子迅速了一些。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在短短的时间内有了这等轻身功夫。
“这……这是怎么回事?”聆歌走了之后许久,顾良尔才缓过神来。她没有看错吧?刚才那人真的是婼儿?
“这些事情非同小可,一字一句都断然不能带出栖梧苑,你可懂的?”殷瑶华面色郑重的看着顾良尔,“以婼儿行事的谨慎,即便心急如焚,也绝对不会在外人的面前展露武功,她会如此,是因为她相信我们!”
顾良尔握拳点点头,“放心吧,在这里的所见所闻,我绝对会守口如瓶。”
说罢,她又不放心的嘟囔道:“希望九皇叔能够度过这一关,两人能冰释前嫌吧!”
红袖看着她们,展颜一笑,小姐没有看错人,这二人值得小姐疼着护着。
她的眸光透过栖梧苑的高墙望向珩王府,面露忧色,也不知王爷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阮溪婼一路行来心如火炙,好在没有失去理智在大街上用轻功赶路,挑了一些偏僻的巷子疾速飞奔。
心头被一团乱麻和巨大的恐慌包裹着,她已经不记得什么此生都不踏入珩王府的话,也不记得那些委屈和难过,她要亲眼去看看,容玙究竟如何了!
那天的事情有太多的蹊跷,她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只是倔强的不想深思,不愿意承认她所有心思都系于他一人之身,不想被他牵动所有的情绪。
可事到如今!事到如今……还有是什么可争可怕的!
“容玙,你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阮溪婼心中默念,咬牙又加快了几分速度,身边的景象顿时化作一道流光,飞速的向后划去!
她清楚或许司寇珩的情况没有聆歌形容的那么糟糕,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聆歌紧追不舍,出门的时候之比阮溪婼慢了两三个呼吸的功夫,等看到人影的时候,已经是在珩王府了。
阮溪婼一路飞掠而来,王府的内的影卫还以为有敌入侵,纷纷现身阻拦,直到看清楚来人是阮溪婼,这才行礼避让。
阮溪婼问都不问,直接往后山瀑布处的静室飞去,一刻不停的穿过水幕,身上的薄衫全部别水打湿。
“人怎么样了?”
鬼影,星月,卓易等人纷纷等在静室之外,明明天气已经渐冷,他们却是满头大汗。
鬼影见她到来,冷哼了一声走到一旁等着,目光时刻都不敢从静室的大门上移开。
倒是卓易擦了擦汗,走上前拱手道:“回公主的话,情况不明,属下替王爷施针只能暂时压制住伤势,没有丝毫的助益,都怪我医术浅薄,要是应老爷子……”
“好了,别念叨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星月苦笑一声,拍了拍卓易的肩膀,他们都知道卓易已经尽全力了。
主子发病的时候,暴躁易怒,精神错乱,功力暴涨数倍,卓易冒险施针,差点被一掌给拍死,飞出来的时候全身都是血,要不是靠着应老爷子留下的回春丸,怕是又要多出一条人命了。
“已经到了这么严峻了吗?”阮溪婼低语了一句,聆歌也终于赶到了微微喘着粗气。
“怎么样了你们倒是说句话啊!”聆歌急道,他去请阮溪婼过来,这段日子情况怎么样着实不清楚。
“不容乐观。卓易根本近不得王爷的身,更不要说是替他疏通经脉,助他压制了。”星月面色凝重,摇了摇头道。
阮溪婼沉吟片刻,直接上前要扭开静室的开棺,众人惊呼,更有一人飞快的上前阻拦。
“不能开,我们几个人联手再加上一个鬼阎罗都不是发病时候主子的对手!”
鬼影声音悲恸却坚定,死都不会让开一步,这就是为什么每次主子发病的时候都会把自己关在静室之中的缘故,他不想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血洗了珩王府!
“阮小姐,聆歌叫你过来是想要让你在外面陪着,对于主子来说多少都是个慰藉。”星月也帮腔道。
他们也不知道聆歌这么坚持的找她来做什么!难不成真的以为她能特殊到帮助主子压制病情?
“对,不能开!”卓易也上前拦着。
隔着厚重的石门,传来男子压抑痛楚的呻吟声,像是一只大手,死死的捏着他们的心脏,一阵阵揪的生疼!
阮溪婼曾亲眼见过他病发时的模样,瞬间红了眼,那样高贵清华的男子,骄傲如许,又怎么会愿意让别人看到他的狼狈?
“难道就只能在这儿干站着?我办不到!师傅早已经将那套阵法教给了我,我可以助他!”
事到如今,也唯有这样,他们才肯让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