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雷。12g171,
夜里,任化邦在狠狠地折磨彼得罗夫斯基的同时,还在沙俄鬼们第二天的攻城之路上,给他们摆设好了一场地雷的盛宴。
眼睁睁地看着手下的官兵们吃饱了这场地雷宴的彼得罗夫斯基,在接下来的多半天里,竟然都没敢再对沙喇布拉克起半点儿的贪念。
彼得罗夫斯基突然意识到,这座近在咫尺的沙喇布拉克,很有可能会变成一堵他根本就无法逾越的铜墙铁壁。
这个时候的彼得罗夫斯基,只得咬牙切齿地痛恨起了他的那个救援对象,值此紧要关头,居然还他娘的龟缩在塔尔巴哈台城内的切尔尼亚耶夫。
切尔尼亚耶夫这个该死的混蛋,你就他**的不能赶紧从塔尔巴哈台城内杀出来,从背后捅沙喇布拉克的太平天**队一刀子。
人一急红了眼,难免就会产生类似彼得罗夫斯基大人的这种非分之想。
可惜的是,彼得罗夫斯基大人哪里知道,他的那位切尔尼亚耶夫上校也不是不想赶紧从那座已经形同大蒸锅的塔尔巴哈台城内杀出来,而是他根本就杀不出来。
因为此时的塔尔巴哈台城,早已被任化邦的另外一个师以及庆如的数千官兵,还有数万的义军和自武装起来的塔尔巴哈台地区的各族民众,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更可惜的是,彼得罗夫斯基所殷切盼望的切尔尼亚耶夫上校没来,他最不希望赶来给他添头疼的人,却抢先不请自来了。
就在彼得罗夫斯基的官兵们接受任化邦地雷宴宴请的同一天,刘昌林的四千余铁骑不仅杀到了巴尔鲁克,而且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将沙俄鬼们所构筑的巴尔鲁克防线,踏在了脚下。
不用说,接下来的额尔格图防线,也是岌岌可危。
暂时还不甘心彻底完蛋的彼得罗夫斯基,只能先不得不放弃对沙喇布拉克的非分之想,转而全力考虑怎么才能巩固额尔格图。
当然,彼得罗夫斯基也因此而得到了上帝的回报,经过连续三天的激烈苦战,已经只能依靠宰杀战马充饥,饥肠辘辘的沙皇英勇的官兵们,照样以大无畏的气概,彻底压制了太平天**队的嚣张气焰,尽管伤亡十分惨重,但额尔格图的防线却是固若金汤。
但是,彼得罗夫斯基一定想不到,这额尔格图防线的所谓固若金汤,其实恰恰正是刘昌林特意赠送给他的一份厚礼。
而这一点,彼得罗夫斯基自己很快也觉了。
因为这个所谓的额尔格图防御战的暂时胜利,不仅叫他付出了两千多官兵的重大伤亡,也消耗了他那比金子还宝贵的时间。
他的鄂木斯克军团彻底断粮了,就是能宰杀的牲畜,也已经被宰的所剩无几。
彼得罗夫斯基终于明白,塔尔巴哈台城内的切尔尼亚耶夫,他是根本救不出来了。而且更为可怕的是,若是再不赶紧另寻他路,就是他自己也将坠入无底的深渊。
十二月二十九日,彼得罗夫斯基在漆黑酷冷的寒夜中,向那座“屁大的”沙喇布拉克土城投去了无奈的最后一瞥之后,紧咬牙根,带着他那一万多的饥肠辘辘的残兵败将,颓丧地扎进了西面那片茫茫的沙漠。
被任化邦和刘昌林逼上了绝路的彼得罗夫斯基,是真心地想创造一个人间的奇迹:
他要带着他这一万多已经被饥饿折磨的就快不成*人样的将士们,要从这片纵深将近二百余里的大沙漠中,给自己踩出一条生路。
一帮子已经被饿得眼珠子都绿了的饿鬼,居然还敢往西面的那片明摆着就是绝地的茫茫的大沙漠中钻,这种绝地求生的玩命行为,应该说还是很出乎刘昌林的意料的。
在刘昌林和任化邦的计划中,他们还想再跟彼得罗夫斯基的那些沙俄饿鬼们继续耗上个三两天,耗到那些沙俄的饿鬼们一心想着要人吃人的时候,再用一场大砍大杀来结束塔尔巴哈台战役的这个打援阶段。
但尽管如此,彼得罗夫斯基不做告辞就偷偷溜走的极不礼貌的行为,却还是没有躲过刘昌林那双敏锐的眼睛。
在额尔格图那三天所谓激烈空前的大战中,刘昌林是把防御额尔格图的沙俄饿鬼们,好好地耍弄了一把。
连续三天间,且几乎是不分昼夜,对额尔格图,刘昌林所动的那一次次进攻,声势那是相当地浩大,场面自然也更不失为宏伟。
不过,在那每一次所谓的猛烈进攻中,骑兵师的将士们却鲜有几次真正进入过沙俄饿鬼们火枪的有效射程之内。而他们的火炮,却是借此机会,一遍又一遍在额尔格图沙俄饿鬼们所据守的各个要点上,进行着辛勤的耕犁。
当然,刘昌林还要感谢彼得罗夫斯基在阿鲁沁达兰给他留下的那几十门完完整整的沙俄造火炮,还有那充裕的不得了的弹药。
额尔格图的沙俄守军,在刘昌林变着花样的yin*和打击下,伤亡惨重。如果不是彼得罗夫斯基“果断地”停止了对沙喇布拉克的攻击行动,从而得以抽调出一部人马紧急驰援额尔格图,恐怕守卫在额尔格图的那些沙俄饿鬼们,早就再也扛不住这种连精神带**上的折磨,呼啦啦地做鸟兽散了。
看到沙俄鬼们果然从沙喇布拉克方向调来了大批的援军,任化邦那边的压力已经被减轻,刘昌林这边干脆也是见好就收,不打了。
可不打归不打,对于额尔格图沙俄守军们时时刻刻的密切监视,那还是丝毫也不会放松的。
十二月二十九日夜,当彼得罗夫斯基的主力由沙喇布拉克转而西进,被迫进入大沙漠的时候,驻守在额尔格图的沙俄兵马,也在午夜过后,就纷纷呼啦啦撤下了防线,开始争先恐后地踏上了他们的逃亡之路。
额尔格图的沙俄饿鬼们一动,刘昌林那里自然马上就得到了消息。
当确认了那些沙俄的饿鬼们居然是逃进了西面的大沙漠之后,刘昌林就对着手下那些心急火燎地立马就要起全力追击的官兵们,呵呵地笑了。
追,当然要追。不过,可没必要那么的火急。
于是,刘昌林除去马上把师的特务连撒出去了之外,全师的大队人马却都被他一直按在一个个帐篷中,哪怕就是再心急,那也只能再倒回各自的铺上,睡到凌晨。
刘昌林的确是不着急。
因为他相信,他现在的那位合作伙伴任化邦,是不可能一点儿也没有料到彼得罗夫斯基那个老饿鬼,回走这一招极其危险的险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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