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不止是韩初初,还有苏年华。
他打开床头灯,见着韩初初还没睡着的时候,喉结由上至下滚动了一圈,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前天在这里落了东西,来取的。”
韩初初半靠坐在床头,看着他走到衣橱旁拿出了一根领带,随后关上衣橱门。
他大晚上来这里,就是为了拿这一根领带?
虽说他的西装每一套都是限量版的,但也没见着他穿过同一套西装两次过,这么喜欢这一条领带吗?
苏年华转身,看了一眼坐在床头的韩初初。
看起来,气色红润,应该是好了。
随后,他径直地走了出去。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韩初初呆呆地坐在床头,约莫过了几秒,她又慢慢地躺了下去。
*
客厅阳台的玻璃窗没有关,夜晚的寒风刮进来些许,吹乱了坐在沙发上苏年华额间的碎发。
听着古钟第二次敲响,他抬头望了一眼,已经凌晨一点。
苏年华起身,扔下手里的领带。
什么破理由,找什么领带……他迈开步子,再次推开了那扇门。
他打开床头灯,微弱的灯光照射在女孩的脸庞,她睡着了,睡得很安静。
他慢慢走了过去,轻轻地坐在她身旁。
那天早上,当他走到十五楼,路过玻璃阳台的时候,听到老四大声说的话“初初病得挺严重,连话都说不出来。”
老四喜欢夸夸其谈,把话夸张,但听到初初病了这四个字,他还是蹙眉了。
走到专属于他秘书办时,韩初初的位置的确是空的。
唐姝告诉他,韩初初发烧了,请三天假。
苏年华伸手摸了摸韩初初的额头,温度如常。
女孩睫毛微翘,白皙的皮肤染着一抹淡淡的脸颊红色。
“生病了不知道去医院,如果那天我没有来,你打算把自己烧坏吗?”他带着几分宠溺,自言自语地说着。
那天他很早就回了咸嘉花园,看到这张床上躺着一个昏睡的女孩子。女孩子的脸已经发烧烧的火红火红……
“还有啊,不会做饭可以叫外卖,天天喝粥没营养,你看你现在瘦弱的样子。”
每次抱着她的时候,或者是看到她躺在这张床上的时候,好像特别的小。小得让他心疼。
“对不起,那天晚上不应该对你那么狠。走的时候应该把暖气开着。”
韩初初从小很少生病,因为有个人把她保护得太好,保护得甚至连病原都不能随意地接近她。
那是高一的时候,韩初初被韩远接回韩家的一个月后。
这天,雨下得非常大,从早晨开始下到现在,依旧没有减少分毫。
已经被司机送到学校考场的苏年华,在考场的入口等着韩初初。
这是英语国内竞赛,他其实连国际竞赛都夺冠了,但看到电子文档报名表上有初初的名字,也屁颠屁颠地跟来了。
等了很久,从考生入场的铃声,一直等到开考十五分钟考生不得入场的界限声。
可是,韩初初依旧没有来。
苏年华拿出手机拨韩初初的电话,电话一直没有通,一直处于占线。他让司机把车开来,直接去了韩家。
韩初初今天早上八点钟就要出门,下楼的时候听见韩佩佩要司机送她去舞蹈室,她走到客厅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我今天考试,司机先送我去学校,再送韩佩佩去舞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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