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珍专心泡茶,心中不禁想起杨博。杨博叫人去草洼村修路,却没有大肆宣扬,基金会那一亿美元会不会跟他有关呢,要不然她真的想不到有谁会捐这么多钱到自己主持的基金会,这时她真想打个电话问一下杨博。
想起和杨博在一起发生的点点滴滴,嘴角不禁微微上翘。
姚光华看见林晚珍面带笑容,雪白的皮肤上显出一圈红晕,心里真如被几百只猫爪子在挠,情难自禁,一时间嘴上说不下去,只看着林晚珍发呆。
他突然把心一横,手往前伸,想要抓住林晚珍的手。林晚珍拿着壶热茶正在分,被姚光华的手一碰,整壶热茶淋在姚光华手上。
姚光华手上吃痛,连忙收回来,手背上已经红了一片。林晚珍吃了一惊,连忙把手里的壶放下,“哎呀!你怎么手突然伸过来呢,烫到了没?哦!家里有烫伤膏,我去拿给你搽。”
林晚珍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杂物间,不一会拿出一支药膏,递给姚光华,“你搽一下这个药膏,效果很好的。”
姚光华以为她会帮自己搽,闻言一愣,不过他马上接过药膏拿在手上,却并不开始搽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晚珍说:“晚珍,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啊?”林晚珍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连连摇手,“哦!不不!我现在还在上学,不想这么快谈这个事情。”
“只是做我女朋友而已,又不是结婚,大学生谁不谈恋爱!”姚光华既然说出口了,只抱着一往无前的心思。
林晚珍已经冷静下来,“姚大哥,不好意思,我还没准备好。况且我只是个很普通的女孩,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不是!”姚光华急促的声音有点大,“你一点也不普通,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很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林晚珍见他满脸通红,比烫到的手还要红,眼神狂热,语气不禁冷了下来,“姚大哥,你冷静点,总之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们不要再谈这个事情了好吗?”
姚光华像被兜头淋了一盆冷水,瞬间腾起一股无名火,“是因为那个杨博吗?他有什么好?一个乡下仔而已,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一类人?”林晚珍冷笑着说:“我反而觉得,我跟你不是一类人。”
“难道那个杨博就跟你是一类人?我随便打个招呼,就可以让他滚回乡下去,学也上不成......”他说到这里看见林晚珍眼里的怒火,知道自己失言,哪怕心里是这样想的,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连忙解释,“晚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跟我们不在一个生活圈,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是凑不到一起去的......”
“哼!姚光华,你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杨博无论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林晚珍已经真的生气了,“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你走吧!有你在,我怕会吃不下饭。”说完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姚光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后悔不已,只是一时冲动话已说出口,正是覆水难收,后悔也没有用了。转过头看见站在厨房门口面带疑惑的潘雅,冲她弯腰点了点头,“阿姨,不好意思,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处理完,我还是不吃饭先回去了,下次再叨扰阿姨。”
潘雅点头,姚光华灰溜溜走出林家大门,心中大悔继而大恨,嘴里不由咬牙吐出两个字:“杨博!”
屋里的潘雅也在沉思,“杨博?”
在太平洋北回归线上的大海里,一艘远洋渔船,在海水的波浪中起伏不定。宁家父子坐在船舱里,心情也跟渔船一样起伏不定。
渔船的船长是个信得过的人,航海经验丰富。看到宁志军拿出的那张纸条,就知道上面所写的坐标位置在哪里。这个坐标所在海域不靠近航线,所以当他们来到这里时,雷达上显示几百海里的范围内都没有其它船只。
“宁总,会不会是那小子骗了你?现在只差半个小时就到半夜了,方圆几百海里内都没有任何船只,就算他们现在赶来,也不可能在半夜十二点前赶到。”船长跟宁志军交情深厚,说话并没有多少顾忌。
“他只说是半夜,并没有说准确是几点,我们再等等,也许很快就到了。”宁志军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眼神坚定,情绪并没有什么大的波动。
宁浩民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但是眼中恐惧和愤恨并存,不过只怕恐惧多于愤恨。心中也有一点悔恨,各种情绪一时涌上心头,不禁呜呜的哭了起来。
人其实面对死亡,如果只是一瞬间,有很多人并不会感到害怕。最怕的就是这种眼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得了癌症晚期的病人,就算是铁汉的意志也会被慢慢摧毁。
宁志军看见儿子心理崩溃,心如刀割。他未发迹前就只生了这个儿子,等到他有钱了,却再也生不出孩子来,。而宁浩民虽然有点纨绔习气,但总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应该可以担得起自己留给他的这份家业。所以他对这个儿子相当溺爱。
“浩民,你别哭了。我答应你,如果这次你有个万一,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那杨博也有亲人,我也会让他尝到失去亲人的痛苦。”宁志军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啊!不要,爸!你不要再去找他报仇,杨博就是个魔鬼。他根本就没有靠近我,就在我身上下了这个毒,无声无息的。你不要再去找他,他会让我们全家都死掉的!”宁浩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仿佛想起当天在游艇上,杨博人畜无害的笑容。
想到自己当时还对杨博的话嗤之以鼻。可是后来自己却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状况跟杨博说一模一样。明天就是他说的最后期限,到了明天,身体里的血管瘤破裂,他只要一天就会死掉。
宁志军摸摸儿子的头,眼神里充满了舔犊之情:“傻孩子,你放心,我们家有钱,只要给钱,帮我们做事的人多的是。只要你有什么不测,我和他就是不死不休!”他眼中对于儿子的温柔慢慢转向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