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要看的内容被火星人劫持了,购买全文可破~维安努嘴:“我当然知道白秦。”
事实上,在报社工作的有几个不知道白秦?又有多少同行削尖了脑袋上前凑,想要求得那位尊贵的小姐的独家采访,怎么会不知道呢?
林夏恨铁不成钢:“那你难道就一点不奇怪她为什么会去难民营吗?”
德、意混血大男孩闻言面色皮发红:“为了与我相遇。”
林夏:“……”
得,她的这位朋友“陷入爱河”时的症状开始显现出来了,林夏称这种频发性的症状为——蠢。
不客气地又重重拍了他的额头一掌,林夏说道:“总之,你别再靠近白秦了。”
维安不满了:“你不也不听主编的劝告,私下跑去接近她吗?”
林夏被噎了一下,耐着性子解释:“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信谣言,不认为她和任何命案有所牵连,所以我相信她的人品。我接近她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只是为了采访,是工作。”
说到这,她语气一转:“但我不认为她是一名好的恋爱对象,瞧瞧,这些年来,她接受过谁?有多少人为她疯狂,甚至为了博得她的关注闹自杀,维安,难道你也想成为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中的一员吗?太难看了!”
维安沉默,过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林,我知道了。我也没期待过自己会成为那位尊贵的小姐眼中特别的存在。”
见他清醒过来,林夏松了口气,她伸手抱了他一下:“你值得更好的,维安。”
这个时候,林夏以为自己的朋友已经醒悟了,但她没想到,几天后,她接到了主编的电话,告诉她维安被人揍断了腿,住进了医院。
原因?
她的这位的朋友在白秦的住宅外向里面的人高调示爱,被白秦的爱慕者套麻袋胖揍了一顿。
林夏:=_=
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尽管气得要死,但最终还是关心占了上风,她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然后见到了鼻青脸肿的朋友。她还没来得及发火,那个小混蛋倒抢占先机,哭得稀里哗啦了。
“林,我好难受!好难受!”
“……”林夏面无表情,挖苦道,“脑袋都肿成猪头了,不难受算你勇士!”
维安捧着胸口:“不,林,我的心更痛!啊,我心痛得要死掉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谈风花雪月,林夏都快被他气乐了:“那你去死吧,别期待我会参加你的葬礼,你丫孤独地下地狱去吧!”
维安反常地没和她侃,颇为寂寞地睨她一眼,然后一翻身不理会她了。
林夏:“……”
她叹了口气,出了病房。走出医院的时候,她打电话向自己的主编请了假,并在医院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半个小时后,她出现在了白秦的住宅外。
在庭院里修剪花枝的仆人发现了她,走过来询问。
“我叫林夏,前几天白小姐答应过我的独家采访,可我粗心地把录音笔落下了,所以……”
仆人似乎认识她,稍稍迟疑后答应了帮她转达。
之后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仆人这才再次出现,这一次手上对方拿着东西,是她的录音笔以及笔记本。
林夏接过来,但没有立马离开,而是犹豫着问道:“……请问我能不能见见白小姐?我想当面向她道谢。”
仆人似乎得到过指示,礼貌却疏离道:“很抱歉,夫人正忙。”
“这样啊……”林夏听出了对方的敷衍之意,勉强笑笑,“那下次再说吧。”
说完在心头叹息一声。
果然不可能轻易见到白秦。
正失望之际,她的身后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她受了一惊,立马让道,车子没有如期开过来,而是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甜心,好久不见!”
甜心……
林夏静默片刻,她抬头,果然见到爱丽·博恩正从车窗探出头朝她微笑。
“……博恩小姐。”她无力地朝对方打了个招呼。
“哎呀,甜心怎么一脸失落?”爱丽从车上下来了,凑到她身边,“有什么烦心事吗,跟我说说?”
林夏原本想寒暄两句就走,却想到了什么,又改变了主意:“爱丽小姐是来找白小姐地的吗?”
“是这样没错。”
“那可以带我一起进去吗?”林夏有些急切地问道。
爱丽失笑:“噗,如果是甜心的请求的话,我当然义不容辞。”
于是,有了博恩家的小姐的帮助,林夏终于见到了白秦,后者见到她显然有些惊讶。
“因为我的甜心一心想要见到你,所以我就带她来了。”爱丽一只手勾着林夏的腰,一边懒懒地解释,“宝贝,来,亲口告诉白小姐,你为什么一定想要见到她?”
白秦更加惊讶了。
林夏羞窘地几乎想要把头埋进地板里了,她呐呐道:“也不是一定要见到,我只是想当面道声谢,然后……有个请求,希望能够当着白小姐的面说。”
“哦?”爱丽在一旁起哄,“什么请求呀?我都要吃醋了!”
白秦则温和地笑笑:“林记者有什么请求?我会尽力而为的。”
明明不久前她还拒绝了林夏的见面请求,现在她却一副“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的宽厚模样,实在让人摸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不去深想,林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有些冒昧,我希望你能去医院看望我的一个朋友。”
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这简直太冒昧了,她自己都觉得脸红了!
果然——
“很抱歉,我最近有些忙。”白秦婉拒了。
林夏没觉得意外,但失望在所难免。她原本想请求白秦当面好好地拒绝他的朋友,让他能够重新振作起来,现在看来是无望了。
“可以理解,还是十分感谢你。”她顿了顿,“是我冒昧了,打扰了,那我……走了。”
带着意料之中的结果,林夏出了会客室。出来时,送她出来的仆人叫住了她:
“林小姐,夫人请你到书房等候她。”
“……诶?”
“林小姐这边请。”
林夏迷迷糊糊地跟着仆人进了书房。
进到书房的刹那她还以为自己踏进了国家图书馆!这里的藏书多到不可思议,它们被分门别类地归放好,看上去森然有序。
林夏忍不住惊叹,四下张望打量,她没注意到仆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她回过神来,书房里已经只剩下她一人了。
她在书房里转了一圈,满足了新鲜感后才走到书桌前,想在那里坐着等候。等她靠近书桌的时候,她在书桌上看到一副未收起来的画。
那是一副还未完成的画。
画中是一只断翅的蝴蝶,绯红如血一般的线条,仿佛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林夏不禁想到白秦脖颈处的文身。
这么一想,她看着画中的蝴蝶时,感触又不一样了。莫名地,她的心跳开始失衡。
她紧紧盯着画,血色的笔触刺激着她的眼球,她在这间安静过头的书房里,一个人仿佛陷入了半迷幻状态,她感觉自己听到了画中蝴蝶的哀鸣。
悲痛的,不甘的,还有挣扎着渴望挣脱黑暗求得救赎的……种种复杂情绪齐齐涌了上来,她知道,这是画中蝴蝶的意志。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泪掉了下来。
“你哭了?”有人轻轻问她,声音很好听,就像某种名贵乐器。
而她还没从迷幻状态走出来,不太懂对方的意思:“什么?”
紧接着,有温热的手指落在了她的眼睑,替她轻柔地擦去泪水。朦胧泪光中,她看到一张美得不真实的脸,那是……
白秦。
林夏蓦地回过神。
“清醒过来了?”白秦朝她微笑,“怎么一个人哭了?”
林夏尴尬地抽了抽鼻子,她斜眼去瞄桌上的画,却发现那画依然让人震撼,但远没有之前那种强烈到令人心悸的触动。
“这画……”她欲言又止。
“是我随手画的,很拙劣吧。”白秦笑笑。
林夏惊讶:“白小姐还会画画?”
“打发时间而已。”
“画得真好。”林夏顿了顿,“可以请你送我一幅吗?我也喜欢蝴蝶。”
白秦看了她一眼:“如果我的画流出去,我会羞愧到死的。”言下之意,这是婉拒了。
“我会好好收藏的。”
“如果你真喜欢的话,我还有不少蝴蝶藏画,有看上的,你可以带回去。”
所以,还是不行吗?
林夏有些失望,她挥了挥手:“还是不了,我怎么好意思带走那些名画呢。”担心白秦真的会送她名画,她赶紧转移了话题,“爱丽小姐已经回去了?”
“嗯,回去了。”
“那白小姐留我下来有事吗?”
白秦扬唇浅笑:“就是对有些事情有些好奇,所以想问问林记者。”
林夏有点看呆了,她愣愣地问:“问我?”
白秦“嗯”了一声,随后突然伸手抚上了林夏的脸,细细地摩擦了一下,就着这个亲密的姿势,笑着问:“我就想知道……林记者,你是在故意接近我吗?”
她又问:“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两名女孩最后被拍到的画面便是在玛尓罗广场上,然后……然后便无声无息地失踪了。难民团体指控富人层有意迫害,他们当然不是真的担心两名女孩,只是想借此大肆吵闹一番,以彰显他们的存在罢了。
他们需要一个化身恶鬼吞占富人们的财物和地位的理由。
为此,警方一度怀疑这是难民们的自导自演,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布兰徳警监愁成了苦瓜脸,在失眠了不知道多少天后,终于,他苦等许久的线索被人送来了。
此时,他捏着一张薄薄的带着玫瑰花香的信纸,面带不解:“这是……?”
“是恐吓信,布兰徳警监。”白秦依然温和有礼,只是眼底的青黑泄露了几分焦虑。
“只是一个名字?”布兰徳上任这么多年,显然没见过标新立异到如此清新脱俗的恐吓信,诧异又怀疑。
“看看这些,它们出自同一人之手。”白秦耐着性子又推出一叠信纸,都是这些天她收集起来的,这一次的恐吓信倒是正常的恐吓信,里面写满了各种威吓。
布兰徳一惊,双眼瞪圆:“这些都是……”都是关于那两名失踪女孩的!
不可能出错,因为里面甚至有两名女孩的照片!
“你被恐吓多久了?”
白秦一脸淡然:“一直。”
“为什么不报警?”布兰徳刚问完就看到那张“报警就杀了她们”的恐吓信,顿了顿,自觉了解了原因,抹了一把脸,“因为担心两名女孩受到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