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勤没有说话,直接释放了自己的灵力。
这一次,他没有使用万物生长来克制自己的灵力波动,也没有故意去压低灵压。
灵力波动和灵压释放出来时,周围海域的鱼类似乎也能感觉得到,扑啦啦一阵翻腾。
梅清更是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仔细地数着丁勤身后的光带和金星,“你,你居然修为这么高了……”
丁勤收回灵力,“对。只不过我不愿意把真实实力展示给陌生人。”
“所以说,当时你是故意不让我看的?”梅清问得很认真,而且对自己看不出来别人的实力,多少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算是吧。”丁勤轻叹了口气,“也许不是。这是我的个人习惯。另外,在码头人多眼杂,容易引出事端。”
梅清突然微微一笑,“那换句话说,你现在不把我当陌生人了?”
丁勤沉默。
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理论上来说,他和梅清接触已经有几天,彼此之间可以不再算是陌生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梅清,他有时候有种熟络的亲切感,有时候又有一种遥不可及的陌生感。
这并非因为梅清的出身,性格,或者是那天晚上的表现。这像是一种直觉,或者是一种自我保护。
见丁勤不答,梅清道,“算了,无所谓。其实,我是没把你当成陌生人。如果可能,我甚至愿意就这样和你一直在海上漂下去,漂不知道多少里,也不知道多少年,漂到我们两个头发都白了,最后躺在船上,一边看星星一边死去……”
如此说着,梅清的眼中竟有了些迷离。
丁勤没有回应。但是没有多久,他轻喝道,“小心!”
只见海面之上,无数鱼籽水柱突射而起,直奔小船而来,尤如一场暴雨。
二人的护盾,也在这鱼籽雨中被打得晃动不止。
这是进入臭皮鱼的集中区了。
不过,这些鱼籽虽然密集,单柱的威力并不算多大,尚不会对两个人的安全形成威胁。
丁勤不想在这里欠留,稍稍催动灵力,小艇速度快了一倍不止,所困啊哈哈。”这个不着调的人笑起来更有种轻浮之感,浑身都跟着颤。
梅清有点儿憋不住了,“你别放屁!”
那人面色一沉,“管天管地,你还能管得了我拉屎放屁?告诉你们,我们臭皮树岛,对于从臭皮湾渔场偷渡来的人,是有很严格的管理程序的。再说,老子可不是什么强盗。在下臭皮树岛海岸管理大队大队长刁德痕,按照官方规矩,现在请你们到臭皮树岛军令府接受调查。”
梅清还有点儿不服气,有种上前理论之势。丁勤在她肩膀按了一下,“好,我们跟你走。”
梅清面色很不好看,盯着丁勤,“为什么?有必要这么麻烦么?”
丁勤当然知道,不管官方的人如何不着调,代表的都是官方。他们两个人,凭修为自然不需要跟他们走,可是一旦与官方产生了磨擦,后续的很多事情都会很难办。
与其引发潜在的矛盾,不如尽早就将其化解。而且,他感觉,以他和梅清去南海县的理由,便是官方也理应会通融。
所以,他低声道,“他们不是强盗,我们也不是。走吧。”
刁德痕嘿嘿一笑,“还是这位小兄弟懂道理。看来,以后你们俩,还得这小兄弟当家说了算。”
梅清很是不服,“我们俩谁当家,用得着你管吗?”
刁德痕笑得更开了,“你看我说是私奔的吧,还不承认。你们放心,只要没有劣迹,我们不会为难你们。这也只是手续。走吧。”
一行人走走停停,用了大半天的功夫,才到了所谓的军令府。
一路上,丁勤发现臭皮树岛主要以种植作物为,沿途经过的多是村庄,基本上没有什么城。
包括岛上的行政中心,也更像是一个大村子。特别是军令府,虽然有单独的驻地,但是加墙都没有建,用的是破旧的木篱笆,显得很是寒酸。
而他们的军令林兵,也是一副痞子样,穿得比刁德痕还随意,坐到会客大厅的主座上时,也习惯于把一条腿蹬到前面的桌子上。
丁勤和梅清一进去,他的眼睛就在梅清的身上打转,自始至终没离开过。刁德痕在汇报过简要情况后,林兵哼哼一笑,“两位,你们想怎么办?是按规定,打回原籍,还是让我照顾照顾?”
梅清张口道,“你这不明知顾问吗?要是我们愿意在原籍呆着,还会从渔场过来?”
林兵点了点头,“是啊,大家都在追求幸福生活,不是吗?不过,要幸福,总要付出点儿代价。我林兵,作为一岛之军令,还是通情达理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给别人个机会,远比为难别人好。”
丁勤听他的话并不尖锐,立即趁热打铁,“军令说的是。我们其实是想到红浪县寻人,现在那边事态紧急,不得不走非常之路,准备从这里利用黑色水道过去。”
林兵眼睛微微眯起,“黑色水道?那不是人员通行的。敢走黑色水道,岂不是你们的修为都不错?”
梅清立即上前,“我三阶一层。”
林兵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三阶一层。嗯。为了你们的安危,再加上黑色水道是禁区,容我考虑一下。这样吧,我明天早上给你们答复。另外,你们两个求我一件事,我刚刚好也有两件事要麻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