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酒液因反射烛光仿若一条发光的绦带垂落在张舟胸膛,酒液的冰凉将他浇了个激灵,清醒了三分。看着花万卿嘴角挂着坏笑倒酒的模样,他暗道不好!差点又被忽悠过去了!
“前辈……”他赶紧撑起身。
“咦!你起来做什么?”花万卿将酒坛子往后抛,手掌在他湿漉漉的胸上轻抚,随即俯身低声嘶哑地说道,“你看你都湿了,让我帮你弄干净。”说完温热的舌头舔上手掌轻抚过的樱蓓。
“哈啊!”
一会冷一会热的刺激令张舟有些绷不住,兼之他舌尖与手指的有意挑弄,只觉得胸口两边有种被上电夹的酥麻,忍不住轻颤起来。支撑着肩膀的手臂肌肉收缩,他两只手紧抓着被褥一揪,轻轻喘息出声。
“前辈……”他迷茫的低头看下去,正好对上花万卿的视线,以及灵活攒动在自己胸上的舌头。他忽然感觉臊热,又有些眩迷。
花万卿抚在他胸口的手用力,就将他又按躺下去。“浑身都散发着酒香,光看着就能让人醉了。”花万卿半眯着眼睛,将他的衣襟拨得更开。
张舟整个人红得像只虾子,在花万卿眼里此时的他是鲜嫩可口的无上美味。被花万卿用目光扫视,张舟本能的羞怯,想侧身缩起来,花万卿却更快的压到他腿中间,制止了他的退缩。
俯身在上,花万卿披散的长发垂下,撩到他腰侧痒痒的,他伸手想拨开。花万卿以为他要偷袭,捉住他的手腕定在两侧。早就被花万卿色气满满的样子迷得失魂,他手被禁锢,腰侧的痒痒又无法解除,口齿不清的嘟嚷出一个字:“痒……”
花万卿轻轻笑出声,说道:“真是心急!那就让我来伺候你。”
“嗯……”
张舟也不记得之前是想让花万卿帮他做什么来着,双臂攀住他的背,抓着他背上的布料。两腿不自觉地夹着他的腰身。花万卿伏在他身上好像要把酒舔干净似地,从胸膛一路下滑到腹部,然后跳过腰上的绑带。
忽然触动了他敏感的中心,他顿时惊慌地想推开花万卿的头。“那里不用了!”
“你我已是道侣,还害什么羞?”花万卿低低笑着,又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蛊惑道:“醉稀饭太可口,我一丝也不想错过。”
他的羞耻感终究敌不过花万卿的撩拨,原本推拒的姿势成了欲拒还迎的状态。什么反攻大计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没错,他现在就仿佛在云端,飘忽忽地舒爽。眼神迷离中看着花万卿直起身扛着一条腿,腿根挂着的红丝袍和花万卿身上翠鸟色泽的丝袍成为鲜明对比。
“啊……哈……”羞耻的声音随着被充实的感觉散逸而出,张舟近乎反射地闭紧嘴巴。
花万卿做对似地硬要撬开他的嘴,一边卖力攻陷,一边伸手指去按他的嘴唇,最后把手指探入他口中去逗他的舌头。
张舟无奈,沉浸在愉悦中哪还顾得了那么多。耳边充斥着他自己断断续续的吟叫,以及隐隐咕啾咕啾声响。
屋外窗棂下蹲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耳朵紧紧贴在砖墙上。
“啧啧啧!不愧是小**!”飞宇邪尊耳朵收回来,笑道,“现在你相信他们不是演戏了吧?你听听,叫得多动情。”
洪雅棋冷哼一声,不耐烦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吧?”也不等飞宇邪尊应允,他直接站起来走人。
“哎?等等我!”飞宇邪尊赶紧起身追出院子。
良宵之后,红烛燃尽。
四腿交叠花万卿亲昵地抱着张舟斜靠在床头,张舟喜欢被他温热的手掌抚触身上的皮肤。这让他每次在**后感觉更安心。
两人的神识正亲密的交缠在一起,进行千机老鬼传授的双修之法。
神识的交融让张舟想起在碧莲峰合修那次,花万卿以神识包裹助他修补受损神魂时,他也是此时这种感觉,仿佛浸在柔和温暖的液体中,满满的安全感。
千机老鬼曾说过,这套双修功法需要两方毫无保留地神识交融才有功效。两者联系起来,张舟哪还能不明白在碧莲峰时花万卿对他付出到了什么程度。
琤!他仿佛心弦拨动,接着叮咚一滴水声滴落心湖,很快消逝于无。
感受到他神识的一些情绪激荡,花万卿低头亲亲他的额头,抚触的手掌继续摩挲。
待到天大亮,两人才整好装束打开房门。
张舟要去正殿见飞宇邪尊,要是他没什么事张舟才能回来。花万卿则留在屋里,继续完成传送阵法。
飞宇邪尊一大早就让其他下属退,独自在正殿里等着张舟到来。
“哎嘿嘿!怎么起这么早啊?”见到张舟进殿,他一脸谑笑跳过去拍拍他肩膀说道。“隔音禁制都挡不住你的喊声,果然是女大三,抱金砖。”
“老大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张舟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他昨晚反攻失败,又被压得一塌糊涂,现在拿他来取笑只会让他觉得讽刺。
被飞宇邪尊小声的询问洞房体验后,张舟愣了一下,很怀疑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问道:“老大,你……不会还是雏吧?难道你连自己手排都没做过?”他问的问题实在不像是有经验的男人会问的。
“咳!”飞宇邪尊马上站直身子,双手背到背上,正经道:“谁说老子还是雏?老子阅尽千帆,最近想返璞归真,不然每次都让姑娘哭太扫兴。”
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缺什么就炫耀什么!”这句话。张舟看到飞宇邪尊说这番话时眼神闪烁,一看就不可信的样子。哼,这魔修开黄腔讲的都是假大空,都是各种小本子里的内容。张舟想起他之前说的那些黄暴话题确实没什么切实感。就像青春期的男生宿谈会交流地摊文学看来的性知识,明明荒诞不经却当做玄学来崇拜。
从走路姿势猜测妹子是不是处子这种问题真是古今大男孩的兴趣话题南波湾。飞宇邪尊刚才的问题里就有问他以后会不会嫌弃花卿卿走路不好看。
作为有家室的过来人,张舟觉得有必要要纠正他错误的观念。“老大,你收藏的那些经典当故事看看,一笑了之得了。”张舟一般正经地拱手对他说。“那些书籍本就是以博人眼球为要,与事实出入太大,不要当真啊!不然容易露破绽。”
“行行行!你成家了了不起!”飞宇邪尊挖挖耳朵,打断他的念叨。“我今天再放你一天假,让你回去抱美娇娘。明日你到我那去来几张我没见过的。”
飞宇邪尊的耳垂泛红,张舟看得出他正恼羞住,便在他转怒前赶紧告辞离开。
一个魔奴揣着手在张舟的小院前晃悠,看见他回来,好像大赦似地凑上去。
张舟看到那魔奴喜笑颜开的奔过来也是满腹狐疑,这魔奴是不是吃错药了?跟其他畏畏缩缩的魔奴画风不一样啊!
“哎呀!我终于等到你了!”魔奴一张嘴就是顾秋鹃的声音。张舟赶紧谨慎的四下张望,看见没有人,便扯着她飞奔进院子。
“也不必那么紧张!我是冒充了给你们送东西的。”她说着从袋子里掏出一盘灵果。
“你总算来了,快帮忙布阵。”张舟松了口气,把她直接带进屋里。
屋里的家什暂时被花万卿收起,空荡荡的地面正是他们传送用的法阵,还有三分之一没画完。
三人合力很快就能绘制完成。于是边画阵纹就边讲起了要救白悦华和申屠晃宿的事。
说起顾秋鹃寻他们也是一番波折,她是被一个仙修救下,但因讲不清自己的来历,很快又被举报上去。幸好她并没有因对方相救而疏忽大意,在发现对方打算将自己上交时便立即用秘法逃脱出来。
投石问路确认张舟几人的方向后,她就一路狂奔到魇都,结果在魇都内被魔障迷路,绕不出街巷。
正焦急着,就看到了张舟和花万卿的婚车游街。便一路跟着婚车队伍找到了辰煞殿。
“哎呀!那你怎么不早出来?”张舟随口埋怨。
顾秋鹃嘴唇动了动还是忍住了。她昨晚好不容易等到喧闹平息,人影稀疏的时候用秘法直闯进洞房,结果一冒头正好听见一串让人面红耳赤的怪声音,直接把她吓得缩回去。她还一直安慰自己,幸好什么都没看见,不然非要把眼睛剜出来清洗不可。
看着法阵绘制差不多了,花万卿站起来开始在屋子四角摆上一次性的遮天印。这辰煞殿多了两个人是瞒不住飞宇邪尊的,因此必须设置好遮天印阵。
不知道是不是因穿女装的缘故,顾秋鹃看着觉得花万卿走路姿势婀娜酥软,举手投充满了女人味,她仿佛听到了自尊心碎裂的声音。
“唉!要是花万卿当我姐姐也挺好的。”她是想,跟申屠明秀是学不到什么女人味了,看花万卿一个男子能模仿到以假乱真,一定很有经验可学。等她把话说完,才发现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道歉解释。
张舟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花万卿说:“我也觉得前辈经验丰富,不如前辈以后就这样穿好了!免得总被夔凤姿这样的女人骚扰。”这样以后他就不用再担心后宫逆袭。
“我们出去说说话。”花万卿说着把张舟拖去对面房间。
顾秋鹃叹了口气,继续低头画法阵。想也知道两人去恩爱了,毕竟才新婚燕尔,正是情浓时。不过她又觉得这两人秀恩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时常旁若无人的亲昵,连申屠晃宿都用嫉恨的眼神盯着他们。
等张舟肿着嘴巴回来后终于安静了许多。
看到顾秋鹃把法阵全都完成,花万卿提议今夜就进天煞殿救人,回来立即启动传送阵。天煞殿的夔凤姿、辰煞殿的飞宇邪尊和洪雅棋,哪一个都不是他们目前可抗衡的,早走早安心。
是夜张舟就留守在院子中,花万卿换回男子装扮,拿出一个新面具戴上,与顾秋鹃一起从秘法开的通道直往山顶天煞殿。
花万卿从天煞殿夔凤姿寝宫的弱水牢里用定影镜造的假身将白悦华与申屠晃宿换出,顾秋鹃解除了两人身上的法禁后,四人火速奔下山。
张舟在传送阵中严守以待,就等着四人一进来立即先与千机老鬼激活龙鳞钥匙。
五人终于聚齐,开始启动阵法时,便听一声暴喝,震得整个辰煞殿晃动不已。
“飞宇邪尊快将人交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某舟:前辈好像很不喜欢这个世界,在牝夕界时你都没这么厌恶。
花花:这还用说?那个飞宇邪尊迟早有一天带坏你,早走早安心。
千机老鬼:再留下去还不知道谁带坏谁……
花花:……(忽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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