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君彻眯起眸子，身上的戾气渐渐显露，他刚才已经被陆芊芊哭的烦了。
他以前觉得她或许有聪明，现在看来，倒是高估了。
“皇上应该也有听闻，凡是后面被贬入后宫的主子，没过一个月便殁了。这里的原因，与铃妃娘娘有关。”
陆芊芊指甲陷进了肉里，几步是低吼道，“沐清婉，你竟然敢冤枉我！”
“皇上，臣妾没做过。”
然而君彻的目光是冷到了极点，让她看着心底一片寒冷，“做没做过，朕心里有数。”
莫姑姑停顿后，又继续道，“以前的清美人，瑶妃娘娘，琳妃娘娘，被贬入冷宫后，铃妃娘娘便让奴婢去……”
“沐清婉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这样污蔑本宫！莫如兰，本宫待你如何？”
“娘娘待奴婢很好，让奴婢这手沾了多少鲜血。那都是一条条人命，奴婢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冤魂索命。可是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啊。”
局已经设完，现在到了结尾处，她也就兴致缺缺，靠在一边时不时茗茗茶。
莫姑姑先是一阵说完，陆芊芊则是各种抵赖。
颜夏不信口头上能定罪，便让她早日准备好了证据。
其中最铁的便是，陆芊芊给她的书信。
莫姑姑人精明，早便知道或许有这么一天。
书信呈上来时，陆芊芊面如死灰。
知道局势已经定了，她这次是彻底输了。
君彻扫过一眼，伸手一把将所有书信丢在了陆芊芊的面前。
低沉的嗓音，是冷到极致的寒，“陆芊芊，你给朕解释解释，这些东西还是别人写的吗？”
“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这样，你原谅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
君彻冷笑，“心如毒蝎，大抵就是你这种人，你觉得，朕还是给你机会？”
听到心如毒蝎四个字时，陆芊芊心彻底被撕裂了。
她做的这些，与她沐清婉相比，差的太多，他竟然给了她四个字，心如毒蝎。
陆芊芊笑的眼泪都流出来，近乎癫狂，“你说臣妾心如毒蝎，那她沐清婉是什么？苏家上上下下的人有哪一个不是恨她恨的入骨。”
她瞪大了眼睛，直要把眼眶都裂开一般，死死的瞪着颜夏，“我到要看你何时遭报应。”
“哈哈哈哈哈……”
颜夏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难道没人跟她一样，将心如毒蝎当做赞美，必须得有些手段和脑子才能担当的。
对陆芊芊，她最后的话也只能是淡淡道，“成王败寇，陆芊芊，你输了。成败评论，便由不得你，明白吗？”
“来人，将陆芊芊打入冷宫，此生朕都不想再看这女人一眼。”
“皇上，我本知道，你没心的，要是真用情了，那就是真的输了。我明知道，却还是没能忍住。”
陆芊芊被带走，眼睛重新汇聚泪光，看着君彻终于是滑了下来。
说话谁都可以说得漂亮，但真的做到有多难呢。
君彻神情始终不曾变过。
庭院里，突然一声尖锐的女音刺破天际一般，“皇上，若生不能相见，死又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