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夫终于带着新的车轴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满地的箭矢和重伤倒地的永清,大惊之下,忙上前扶起她,连声询问。本文由。。首发
“这是怎么了!大小姐呢?!”
永清惨白着一张脸,揪住了他的袖口。
“快,快回城报信,太子,被人劫持······”
“太子?”车夫有点懵,“那咱们小姐呢?”
“小姐同他一起被人抓了······”
永清痛苦的咳了两声,又艰难的说道:“不能跟人说小姐是和在太子一起,不然,会惹来麻烦······”
对呀,若是被人怀疑是和人同谋劫持太子的,那可是杀头的祸事!
再者,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被人劫持过,这也是闺誉有损的祸事啊!
车夫不是个蠢笨的,顿时就想通了关窍。
“永清姑娘你放心吧!打死我也不会泄露小姐也在的事!”
永清心头一松,倦意袭来,顿时晕了过去。
车夫连忙换了车轴,把永清扶上车,扬起鞭子,驾着马车飞快的赶回城中报信了。
就在京都城外,天子脚下,太子竟然被人劫走了!
京都城内简直是炸了天了!
裴然刚刚从沧州回来,才进城门,就被皇帝召进了宫中。
皇帝坐在高位上,见他进来行礼问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你可知,太子被劫之事?”
“儿臣在入城之时,有所耳闻,具体事宜,儿臣却是不知。”裴然垂眸答道。
皇帝的眉头都拧成了一团儿。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做出这般无法无天的悖逆之举来!你心中,可有怀疑的人?”
裴然微微摇了摇头。
“儿臣一时也想不到。”
“那朕就命你全力追查此事,务必要找出真凶,救出太子!”皇帝盯着他,声音冷寒。
裴然颌首行礼。
“是。”
京都城内城外都被翻了一个底朝天。
然而却一无所获。
太子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无踪了。
裴然站在那片箭矢遍地的树林之中,神色清冷,看着手下的军巡使们来来回回的探查着线索。
“殿下,在离这里三里开外发现了一滩血迹,还有这枚玉佩!”一个下属从远处急匆匆的过来禀报道。
裴然看着他掌中托着的一块羊脂玉佩,目光一凝,伸手拿了过来。
这块玉佩触手生温,滑腻如脂,玉质极好,雕成流云百福的样式,下首处还刻有一个小篆“然”。
这是顾无忧的玉佩。
他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只不过上面的刻字换成了“无忧”。
这是顾无忧送他的,当时还厚着脸皮要他随身带着,笑眯眯的说这是定情信物,玉在人在。
玉在人在······
裴然闭上眼睛缓了一口气,再睁开是眼中冷厉如刀。
“那个报信的人呢?带过来!”
“是!”
报信的是个在城门附近摆茶摊的小伙计,在裴然冷寒的目光下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一个驾着马车的车夫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去城里报信,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那马车向城中什么地方走了?”
“好像,好像是西边······”
西边,宁国侯府的位置也在西边。
裴然心中一震,已然猜到了些什么。
无忧,恐怕是和太子一起被劫走了!
去宁国侯府探听消息的暗卫证实了这个猜想。
“顾小姐今天出城,遇见了太子,一起遇袭,永清姑娘重伤,据她说,那刺客易容成太子的侍卫,突然发难,所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还说,那刺客形容不像是本国人,倒有些像夜秦人。”
夜秦人?
裴然的面上有些凝重。
夜秦最近太平了许多。
听说他们的四皇子慕云彦逐渐掌握了实权,控制了国内动荡的形势。
眼下他根基未稳,正是急需天启国支持的时候,前些日子还递了求亲的文书来,想要求娶公主。
在这种关键时候,他又怎么会劫走天启国的太子呢?
可若不是他,又有哪个夜秦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对了,夜秦的大皇子和慕云彦斗的厉害,眼下慕云彦占了上风,他肯定是不愿看见慕云彦同天启国联姻,得到天启国的襄助。
那么劫走天启国的太子,寻个恰当的时机把太子杀掉,再陷害到慕云彦的身上,那么不就可以成功的让天启国同慕云彦翻脸成仇么?
而这个大皇子则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裴然的神情更加的凝重,犹如乌云重重的压下。
一旦让他们得逞,不但两国之间会战火重燃,血流成河,而且无忧她也会凶多吉少!
决不能让这种可能发生!
“彻查所有通往夜秦的大到小路,设立关卡,严密盘查,绝不可漏过一人!”
裴然一开口,竟是连他自己也不曾预料的沙哑。
无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经过几天的赶路,顾无忧他们终于遇到了一处比较繁华的城镇,街上的摊位一眼望不到边,摩肩擦踵,人声鼎沸。
太子在路上就被那帮人扔了一套女装进来,要顾无忧给他换上,让他们俩扮作一对出远门去求医问药的夫妻。
顾无忧嘛,就是那照顾娇妻的好丈夫。
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嘛,自然就是那得了重病的“娇妻”了。
顾无忧在向刺客们提出能否换成扮姐弟遭到无情拒绝后,看着脸色黑沉如水的太子殿下,叹了口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太子,您就受个委屈扮回女人吧,您放心,还得带幕篱呢,没人能瞧见您女装的样子,这事儿我一定守口如瓶,打死也不说出去。”
太子殿下看着那堆花花绿绿的衣服脸色难看到极点,半响,才咬着牙说道:“你转过身去,在我带上幕篱之前,不准偷看!”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