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句话,赵婉芸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双极寒的清眸,森然的看着南宫雅。【妹子最喜欢的言情小说网WWW/d/a/s/h/u/b/a/o/cc】
南宫雅从来不知,这个温婉的女人会有这样的眼神。当下,轻颤的捌开头去。有些不自然道:“我的孩子才不可怜,将来,我要给他最幸福的人生。”
“是吗?你总该听过因果报应,有些人做了孽,就算不报应在大人身上,但孩子也是跑不了的。”
南宫雅听罢,怒然的瞪大水眸道:“什么?你在诅咒我的孩子?”
“我没有诅咒谁,我只是提醒你,凡事不要做得太绝,做人也不要太狠。有些东西,也许你用尽一切去争,也未必能得到丝毫。”
“你说什么?”
“你自己去想吧。好了,我该走了,还有,你的凤雅斋不会再踏进一步。”
“为什么?”
“因为,它带给我的感觉,只有歹毒与阴谋诡计。”
“你……”
不待南宫雅说完,赵婉芸带着一丝劲风,便毫无表情的离开了。
南宫雅在后面气极的想追上去,可最终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六姨太,六姨太,她知道我们的事了,怎么办啊?”
喜儿一脸害怕的追问,毕竟若主子出了事,她们将来的日子也就完蛋了。
南宫雅唇角却扯出一抹自信的冷笑:“放心吧,赵婉芸的性子,我太了解了。她是一个极具分寸的人,也许别的人我不敢说,不过她,她既然说了不会讲出事情的真相,那么就一定不会讲。”
“是吗?”
“是的。”
……
赵婉芸在回晚香居的路上,碰到了迎面撞上来的果儿。
果儿看到安然无恙的赵婉芸以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五姨太,你没事吧?”
赵婉芸脸色阴沉的摇了摇头,整个人的思绪,还沉浸在与南宫雅的对方当中。
“我刚刚看到你进了凤雅斋,然后里面的人就把房门给送了起来,我怕你有事,差点就叫人了。”
“放心吧,南宫雅的胆子还不至于那么大。”
“五姨太,你跟她说了什么?三姨太的事情,我们何时告诉侯爷?”
赵婉芸目光一黯,神情闪过一抹凄楚:“果儿,这事,以后不要再提起了。”
“为什么啊?五姨太,我们难道不告发六姨太的恶行吗?”
“这事,算我对不起三姨太,我不想再让太多的人牵连进来。尤其是侯爷,他最近过得很痛苦,我不想再让他增加痛苦。”
“可是……”
“好了,果儿,听我的,这事你不要讲出去,我们就当不知道罢了。”
见赵婉芸这样说了,果儿悬在嘴畔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明白,只要五姨太决定的事情,就必有她的道理。从她愁容满面的神色上,她也能看到她那不得已的苦衷。
当下,她除了点头之外,又能再做什么呢?
南宫雅是在晚宴上宣布她有孩子的消息,因为,这天晚上,宗政清耀难得出现。
那一瞬间,赵婉芸能清楚的看见,多日来笼罩在他眉宇间的阴霾,因为“孩子”二字,而驱散得无影无踪。她在心底明白,宗政清耀,对于孩子,似乎有着莫大的情谊。
其她的人,也因为她这句话,而微微怔愣下来。
各自停下手里的碗筷,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起南宫雅来。
宋娇儿最先发言,秀丽的脸上,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嫉妒,片刻又恢复了原样道:“雅妹妹,你后来者居上,我们倒在这里先恭喜你了。”说罢,勉强的笑了笑,便失落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那不争气的小腹。
江容玉咀嚼着嘴里的饭,脸色却极为难看,碍于侯爷在场,倒也没有说什么。
李清秋也是片刻的迟顿,她先是深沉的打量了一眼南宫雅,随后朝身畔的杞儿看了去。眼里闪过一抹忧愁,片刻又被笑意冲淡:“这样看来,宗政总算是出喜事了,我们倒也高兴了。”
李清秋有些勉强的话语,并没有让气氛好起来。接着,她朝赵婉芸望去,赵婉芸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有些呆滞,她弄不懂她在想什么。
只有赵婉芸自己知道,对于三姨太楚月红的事,她依旧耿耿于怀。
现在,一个死得如此冤枉,一个却活得风生水起。这就是世道,这就是人性。
就在各自为自己的心事发愁之际,宗政清耀却站了起来,他硬朗的容颜,难得挤出一抹浅笑道:“本侯知道,月红走了,你们的心情因本侯也变得无比沉重。但从今天起,本侯会忘了此事,月红已去,本侯会珍惜眼前的你们。尤其是雅儿现在又有了本侯的孩子,本侯希望你们,能尽力多照顾她一切,直到孩子安然落地。”
此话一出,几个女人先是面面相觑,继而言不由衷的点头回应。
晚饭过后,南宫雅自然而然的俘虏了宗政清耀的心。
这一刻的宗政清耀不再像一个大权在握且至高无上的侯爷,他是如此的温柔与体贴的挽着南宫雅离开。那一瞬间,仿佛其它的女子,不过是陌路之人,而他与南宫雅之间,才是鹣鲽情深的恩爱夫妻。
大家怔怔的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各自眼里的嫉妒与无奈是那样的明显。
宋娇儿在后轻叹:“到底是又让这个贱人抢了先机。”
“是啊,不就怀了个鬼胎嘛,宝贝个啥?还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呢。”
江容玉的话落,大家同时朝她看了过去。这才意识到有些失言的她,慌乱的掩饰道:“我只是随便骂骂,她孩子的福气好不好,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大夫人忙上前帮衬道:“以后,可不许乱说。侯爷很心疼她腹里的孩子,你们将来,可要注意了。”
“注意啥?能注意啥?”江容玉有些恼火的问道。
大夫人却轻埋着头,水眸闪过一抹精光道:“母凭子贵,以她那嚣张跋扈的性格,岂会让你们能好生安宁?”
“大夫人说得是,这女人啊,又不知要想啥叼难的事儿来。”宋娇儿跟着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