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欢怔了怔,她怎么觉得厉夜沉说的话这么暧昧?
晚上,去房间?
白欢欢好似想到了什么,呼吸加重了几分,忙不迭的再次开口道,“惩罚黎清欢这种事情,厉少交给我就是了,何必要麻烦您亲自动手呢?”
“你要怎么惩罚她,说来听听。”男人的视线凝聚在烟灰缸内被熏染的变色的深海之心,平静的出声道。
白欢欢高傲的昂起脑袋,目光上挑。
“让她跪下来,擦我的鞋,这个惩罚不算重吧?”
厉夜沉饶有趣味的将视线挪移到了黎清欢紧绷的身影上。
她的神色阴翳的厉害,那双姣好的清澈眸子内,怒火清晰的咆哮着。
厉夜沉的心中没由来的冒出一股恶劣的趣味。
他想要把她那股生下来就带着的倔气泯灭成灰。
无声息的点燃了一根香烟,在烟雾氤氲之间,男人的声音徐徐响起,“自然不算重。”
白欢欢唇角的笑颜娇艳,目光鄙夷的看着黎清欢,“黎清欢,听到厉少说什么了吗?跪下来,擦我的鞋!”
黎清欢悄无声息的屏住了呼吸,心脏上好似被沉甸甸的物件压迫住了,以至于她呼吸都有些吃劲。
她的目光落在厉夜沉的身上,男人的眼神也在审视着自己。
“你什么意思?”黎清欢的声调清冷,一字一句慷锵有力。
厉夜沉深深的吸允了一口烟草,而后吐出成卷的烟雾,“字面上的意思。”
白欢欢面上的笑意逐渐阴冷了下来,在黎清欢还未曾说话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她如丝绸般柔顺的黑发,狠狠的,朝着地面上撞去!
“黎清欢,聋了是不是啊?让你跪下来擦我的鞋,听不到?!”
黎清欢猝不及防被白欢欢给拉扯住了头发,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倾斜而去,眼望着直接要一头撞到地面上。
她已经预料到了即将席卷而来的疼痛,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但,几秒钟过去,鲜血淋漓的场面却并没有出现。
黎清欢尝试性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双她并不愿意见到的黑眸。
“摔到了?”厉夜沉低声询问,语气莫名的有几分紧张。他在最关键的时候伸出手揽住了黎清欢的臂膀,防止她摔倒。
黎清欢摇了摇头,推开了厉夜沉的肩膀,伸手将自己被拽的凌乱的长发捋顺在耳后。
白欢欢一时之家还未曾回过神来,站在一旁,颇为木讷。
男人的眼神如渗着寒意的刀锋,带着清晰可见的怒意朝着她席卷而来,“谁让你动她的?”
“……厉少,您不是答应了吗?”白欢欢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出声道。
厉夜沉扯了扯唇角,眼底浓稠的神色冰冷如霜,“我说惩罚不算重,并没有让你动手,你凭什么动她?”
“……她只是个下人。”白欢欢声音逐渐的细微下来。
“你也只是一个下人。”
厉夜沉这句话落下的那一刹那,白欢欢的面色瞬间惨白了起来。
嗓音嘶哑,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黎清欢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这男人为她出头。
她却只觉得嘲讽。
眼底的讥讽只增不减,“厉夜沉,你在这里装什么正人君子呢?打一个巴掌,又给我一个甜枣吃?”
厉夜沉的眸光晦暗,一言未发。
他想撕碎她的骄傲,却并不会真的下手。
他最舍不下的,就是她骨子里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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