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宇的语气马上强硬起来:“莫莫。你不要忘了,此时一旦我向外界披露你父亲的死讯,研究所马上就要接受调查,你父亲的实验室也在劫难逃。你要知道我一直在尽力维护你父亲的**。关于你们目前的项目,你父亲只告诉了我两点。其一,接下来的十年仅是对这项成果签发技术授权许可就可以为研究所带来上百亿的收入。其二,这是一项很危险的技术,还不准备对外公开。因此,我不愿插手他的实验室,也不愿别人窃取他的试验成果。更不愿看到这些人为此而相互残杀。我要对研究所负责,你明白吗?”
“莫莫”她一走来,陈洛宇就低声说道“我在此代表研究中心的全体人员对你父亲的死表示最深切的哀悼,这是科学发展史上的一个巨大损失……”
“我们正在调查。”
知秋握住她的玉手,看着她那深邃的盈盈泪眼,一时间像是着了魔。“我叫知秋。”他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些什么。
莫莫有些不解。“那〖警〗察在哪?”
“尸体在哪?”她追问道。
这个善意的谎言让知秋大吃一惊。
“莫莫”陈洛宇语重心长地说“虽然你的父亲被残忍地谋害了,但你要把他往日的音容笑貌牢记心头。记住哦!”
“嗨,莫莫!”远处传来一片问候。“欢迎你归来!”
“又驳倒了一个理论?”其中的一个人大声叫嚷着。
他们经过时,莫莫机械地向他们挥了挥手。她转过身看着陈洛宇。一脸的疑惑。“至今还没有人知道?”
“你居然没有告诉同事我父亲被谋杀了?”她刚才的疑惑一扫而光,顿时变得忿忿不平。
莫莫怒目而视,却哑口无言。从她的话语中,知秋感觉她对陈洛宇的逻辑的敬意和接受有点勉强。
“实验室与此毫不相干”莫莫叫道“没有人知道我和父亲在干什么,我父亲的死与这项试验绝不想干。”
“证据?什么证据?”
陈洛宇又咬了咬嘴唇道:“你必须相信我。”
知秋静静地跟在莫莫和陈洛宇的后面,一同又回到正厅。知秋的奇异之旅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莫莫步伐矫健轻快——就像奥林匹克〖运〗动会上的一名跳水〖运〗动员——蕴含着超凡的力量。知秋深信这种力量无疑得益于瑜伽所讲求的柔韧灵活和协调稳重。他可以听到她从容不迫的呼吸,仿佛她在藉此滤除心中的无限悲痛。
父亲还健在的时候,有一次知秋听到妈妈不停地叨念,让父亲“停下来,赏赏huā。”于是那一年知秋为父亲买了一份圣诞礼物,一朵小小的盛开的玻璃玫瑰huā,那可是知秋所见过的最漂亮的东西了……在阳光照射下它就在墙上投下一抹七彩光。父亲一打开礼物就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太可爱了!”他连声赞叹道“我们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来摆放它。”父亲找了一圈,最后在客厅最阴暗的角落里找到一个满是灰尘的架子,小心翼翼地把玻璃玫瑰huā放在顶层。没几天,知秋自己搬了把凳子,取下huā,把它送回了商店,而他的父亲根本就没注意到huā不见了。
“怎么了?”陈洛宇问道,语气中透出一丝关心,但更多的还是不耐烦。
“杨富川博士的实验室在地下。”陈洛宇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
“有六层。”陈洛宇面无表情地说道,如同解析仪器发出的指令。
记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