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所以爸爸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他妨碍不到我们,但还是盯紧了海崖上面。’我就照做了,但在我们到达磨刀礁林之前,海滩上一个人都没有。这真是事实,如果不是的话我可以一头撞死。”
“是的,侦探。他肯定是自杀的,因为他附近一个人也没有,当然,除了那位年轻的侦探之外。除非是在我们把笼子拿出来的那一会儿发生的,我不知道,但我们有可能错过了一些情况。我们大概是在两点的时候干完的,我说不出准备的时间,没办法精确到分钟,但潮汐在一点四十五分的时候转向了,那时我又看了一眼那个家伙,我还跟爸爸说:‘爸爸,那个礁石上的家伙看起来很奇怪,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们把船开得离海滩近了一些,然后,突然从礁石后面冒出来一个男人,开始在那周围跳来跳去。然后爸爸说:‘别再停留了。我们没必要去管闲事。’所以我们又出发了。因为,你要知道,如果我们去管闲事,那人家就会发现我们的船上都是别人的龙虾,别人一定会找麻烦的。”
“应该是那之前,侦探。但我们并没有一直都盯着他。”
“肯定可以。不,侦探;那个可怜的男人是自杀的,一点都没有必要怀疑。坐在那里,自己静静地割了喉咙,根本不用怀疑。”
那么,为什么那匹小母马不肯接近平铁呢?这有没有可能是——夏想不相信迷信,但他知道这种事情以前发生过——这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林克不安宁的灵魂依然游荡在平铁附近,只有动物可以看得见,但人类却看不见?他听说过有另外一匹马,就是不肯经过一块古老凶案的场地。
“小白,你家里现在有人吗?”
“我想去见见她。”
“没有,侦探。今天下午我们没有听见海滩上有马的声音。”
“今天风是向海面吹的,”老白老婆又说。
“哈!”老白老婆拿开了炖锅,“下午没听到任何声音,警察们问的是下午。但她记得她在午餐的时间听见过踩踏的声音。可能是十二点左右,但她当时有事在做,没有跑出去看。”
“大概是那个时间,侦探。我们后来谈论警官问我们的问题时,她突然想起来的。”
但他又想起今天下午小马奇怪的表现,还有吊环的问题。这个吊环是不是有别的用途?或者假设凶手是骑在马背上,在十二点到底礁石的,他在那儿一直跟林克谈话到两点?但小白说他只看到一个人在平铁上。会不会是凶手一直偷偷
藏在礁石的缝隙里,直到两点才开始动手的?但为什么呢?骑马去那里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为了建立不在场证明,但是他在动手之前拖延两个小时,这不是对建立不在场证明很不利吗?还有,马是怎么回去的?它在一点和两点之间是不在海滩上的,如果——再一次地——小白是值得信任的话。夏想想了一会儿关于两个人骑一匹马的可能性——一个去杀人而另外一个把马骑回来,但这似乎太牵强太荒唐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马经过沙滩的时间就可以解释了,但另外一个问题又冒出来了,就像是玫瑰花园里层出不穷的刺。他是在哪里牵到马的?有人看见他离开关卡,并走向另外方向的公路。他难道故意返回,从草地上牵走小母马,然后再骑?如果不是的话,是谁牵的马,这马又是怎么和他碰上的?还有,它是怎么回来的?
警长刚要上床睡觉,他很不情愿地把夏想迎进来,但听到他带来的新信息又显得很兴奋。
“那些证人里有人认识他吗?”
“我在想,”夏想说,“被杀的那个人真的就是林克吧。他的脸已经看不清楚了,你知道,我们只有衣服,还有照片。”
“俄罗斯特工,”夏想轻松地提出来,“他有可能跟一个俄罗斯特工约好了,那个俄罗斯特工本来打算杀掉他的,结果却被他给杀了。”
“肯定不是在谋杀之后。”
夏想点了点头。
“这案子真折磨人,”顾鹏飞说,“但是我们只查了两个星期而已,两个星期能干什么?我们必须得有耐心,夏想,耐心等待那封信破译好。答案可能会在那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