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知秋皱着眉头。然后——
这时电话响了。
“也许是件重要的事。”
“是找你的。有人想让你回酒店。”
“是有人来回应《XX报》的悬赏。”
夏想急忙穿过房间,夺过电话。
“他是谁,从哪里来的?”
“李峰?感谢老天,太好了。我马上就过来。听到了吗?那个叫李峰的家伙现身了!下午三点半再见你。”
“噢!我多傻啊,”知秋说,“是个多么彻头彻尾、胡话连篇的傻子啊!”
“那个想见你的人,”陈轩霖说,“他在前台打听你的时候,我已经趁机打量了他一下,但我并没有前去自我介绍。”
“没有。我私下跟记者打了个招呼,这就足够了。记者当时和他在一起。”
“如果今后想要安排人来监视他,”陈轩霖说,“我看,他如果不认识我的话会好一些。”
他仔细想了一会儿。
“恐怕没有。”
就在夏想的眼睛落在这位访客身上的那一刻,他就在内心深处确认,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期望进行。不管结果如何,他在追踪剃须刀这个问题上采取的一直都是正确的手段。棕红色的头发、矮小的身材、不对称的肩膀,这些体格特征都鲜明地在这位理发师身上体现了出来。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破烂廉价的衣服,衣着相当寒酸。不过夏想注意到他柔滑的皮肤和保养完好的手指甲,总体上可以感觉到一种贫穷下的体面。
李峰很紧张地看看这个人,又看看那个人,苍白的双唇张开又闭上好几次,终于开口了。
“让我们从头开始说吧,”夏想一边说,一边把他的帽子扔到了桌子上,自己则坐进椅子里,“进来!哦,是酒。李峰,你想要点什么?”
“拿些吃的上来,”夏想对服务员说,“李峰,你为了正义而不惜牺牲自己的早饭,真是很有正义感。”
“我的意思是,你是为了帮助我们搞清这个案子。当然了,你必须得接受我们在经济上的补偿。”
“当然不会了,”夏想说,“每个人都有可能遇到磨难。没有任何人会那样想你。现在,来说说那把剃须刀吧。”
“大城市?”记者问。
“当过兵吗?”记者问。
“没关系,”夏想说,“说说那把剃须刀吧。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上一份工作在哪里?”
“说实话,我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工作了。我曾试过找份工作。其实,现在也还在努力找。后来,我找到过一份一个星期的工作,在一家理发店。但我不得不离开那儿……”
“有一个顾客有些麻烦……”
“绝对不是。他是一个脾气很暴躁的人。我的刀有一次不小心碰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