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越看越像是这样了,”顾鹏飞心平气和地承认了,“除非这笔黄金是要付给国内某个人的。比如,假设林克被人绑架了,而那个人想要出逃。那个人可能会因为我们上面讨论的种种原因而想要金子,他们可能会让林克来给他们弄金子,这样就查不到他们头上去,林克把金子付给了他们,然后极度抑郁就割了自己的喉咙。”
夏想小声和警长耳语着。
到达警察局的时候,夏想和警长发现局长正在同一个穿着渔夫衣服和鞋子的暴躁老头说话。他似乎正因为什么冤屈而忿忿不平。
“当然是了,老白。但如果你什么事也没干,为什么用这种口气说话?你当时就在那里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有一家人指证他们看见你了。”
“不管怎样,你承认了你当时在那儿。你是什么时间到平铁的?”
“不要这么说话。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听着,老白。我们只是想在你这儿打听点信息。如果你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们的问题?”
“我猜你是从家里出门的?”
“没什么。你什么时间出航的?”
“那你到达平铁的时候就是两点了。”
“你有没有看见沙滩上的人?”
“你看到了?”
“这不假,但你脑袋上最好也长了一张文明的嘴巴。你在哪里看到这个人的?”
“你当时靠得近不近,看不看得清楚那是谁?”
“那你看见了什么?”
“我得把这个告诉社长,”夏想对警长说,“这会把他的笑神经都调动起来的。”
“他跑到平铁上去,在那里瞎折腾了一会儿。”
“有个小伙子躺在那儿,看起来像是的。”
“然后他开始又喊又叫又挥手。”
“然后什么?我没理他。”
“一个也没有。”
“是的。”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什么都没看见。”
“是的。”
“我一能看到他就看到了啊。”
“我怎么说得准。也许是两点差一刻的时候,也许是差十分。我又不是在为警察执勤。我当时是在干自己的事,真希望大家都能各自干好各自的事。”
“驾驶我该死的渔船,这就是我的事。”
“我怎么会知道他是死的还是活的?他又没冲我打招呼。就算他这样做了,我也不可能看见,是不是?我离他太远了。”
“我没说错啊。沙滩多大啊,我怎么会看不见沙滩呢。但这不能说明,我能看见每个向我打招呼的人。”
“我去了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想研究什么尸体,我有许多事情要做,没时间坐在那里欣赏人家日光浴。”
“这是我自己的事。”
老白没有说话。
“没有。”
“他?他当时跟我在一起。我还以为你问的是别人,那些平时不跟我在一起的人。”
“没什么,只是说警察都是一群笨蛋,大部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