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啊!”他叫着:“社长,是你搞错了吧。我们在这一点上可不能错啊。我已经夸下海口,说这不可能是自杀。不然我就得离开华夏,我永远都抬不起头了。我就得去瘟疫蔓延的原始森林打老虎了,临死的时候还会用我又黑又肿的嘴唇嘀咕‘谋杀’这两个字。说那血已经凝固了吧,或者说你看到了脚印,或者挥手可见的范围内有只船。说点什么吧。”
“感谢老天,那真有一只船!也许我可以把我这把骨头留在华夏了。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因为你挥手了,所以那船不在挥手可见的范围内?如果凶手就在那只船上,他自然不会因为有人挥手就跑回来。我希望你可别再吓唬我,我的神经可没有以前那么耐用了。”
“这没有关系。只要有强劲的风,他有办法在十分钟内行驶很远。那是只什么船?”
“别想了,”夏想说,“我们总会追踪到它的。感谢老天,所有的船总得在什么地方靠岸,而且海岸线边的人对这些船很熟悉。我只想知道,那个船大致什么样。社长,你要知道,如果船当时不可能直接开到礁石边的话,那么那个家伙一定要游泳过去,这就会耽误他不少的时间。而且他杀人的时候,必须得有一个人在船上帮他操作,除非他把船停了又重新开船。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能像开摩托车一样,把帆船停下来然后跑开,让它满帆地待在那儿。为什么这个凶手不能有个同谋呢?同谋这种事以前经常发生。社长,我们最好假设那只小船上至少有两个人,而且空船的时候不怎么吃水。然后他们把船开得很近,其中一个人顺着风操纵它逗留在附近,另外一个人或是蹚水或是游泳去把人杀了,然后又回来。这样,他们就能丝毫不浪费时间,扬帆而去。你看,他们必须得杀人,然后回到船上,在你被叫声惊醒和来到礁石这十分钟内,跑到你当时看到小船的那个位置。这样,他们就不可能有很足够的时间能把船拽到沙滩上,把事办完,再把船拽回去,接着扬帆跑那么远。所以,我觉得他有个帮手。”
“该死的!的确,那他们一定是技术很好的船夫。或者他们离岸的距离比较远。不过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他们有更长的距离需要蹚水或者游泳。该死的!真希望我们计算出的时间能充沛些。”
“他必须得浮上来呼吸啊。”
“这个想法很可怕,”夏想说,“我却更希望他当时真在那儿。你在那里翻来翻去又照相又折腾的,肯定让他受惊不小。我在想,平铁那里有没有任何裂缝之类的,让他有可能藏身。该死的礁石!它怎么就是不完全露出水面,让我们检查检查?我说,我打算过去看个究竟。把你的眼神转向海那边吧,我得换上游泳衣。我要过去查个清楚。”
夏想划了几下水来给自己打气,然后把头冒出水面,评价说这水可真是冷得刺骨——不过如果社长下来的话他会很高兴的。
“另外一边,”知秋说;“当时就像这样,我跟尸体都在礁石的顶部,像这样。”他连走带爬,赶到礁石的顶部,在寒风中抖抖颤颤地站着,“我就像这样环顾了一下两边。”
“没有,我想没有。我在尸体边手忙脚乱了一会儿,然后从这里下来了。我在这里坐在什么东西上面,把鞋子和袜子脱掉,然后把我的东西放好。接着我到这个方向来了,在礁石下面摸索。那个时候水大概有二十公分深,我想现在大概有十公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