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红衣别打了。”小苒抱着头,眼里闪过惊恐。
狠狠的勒着荆子诺的衣领,红衣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最后警告一遍,离小苒远些。”
荆子诺还是那幅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那落在他人手里的脖子,不是他的一般,嘴角的笑还是那么的温雅,却看的红衣没来由火起。
每次都是这样,荆子诺总能十分轻易的挑起她的怒火,而每一次,她也没那个压抑的想法。照着他的脸狠狠打了一拳,满意的看到那张脸青了一块,红衣才起身让开了。
小苒看了几眼,一声不吭的拉着红衣离开了。
“以后不能这样了。”没人的地方,小苒气急败坏地说。
“放心,他不会来找麻烦的。”揉了揉手,红衣笑着说。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再这么做了。”小苒在原地来回走了几遍,回转过头:“快了,再有一家倒了,我们就能离开了。”
红衣挑眉,问道:“还有谁没倒?”
沐子涟这段时间查处的人可不是一家两家,都这样了还有?这当初高成将军是得罪了多少人啊?
红衣还在心里腹诽,小苒一字一顿的吐出了三个字:“沐、子、涟。”
“什么!”红衣震惊,看着小苒那面无表情的脸,不知怎么,竟升起了一股寒意。小苒她,是认真的。
“红衣姐姐,很快了。”小苒慢条斯理地说。
看向旁边的眼神带着几分诡异,可脸上绽出的笑容却是平淡的,回了淳苑殿,小苒突然起了兴趣,要下厨。
红衣陪着她去了小厨房,看着小苒炒好了几个菜,挥退了周围的人,让她将之端到了淳苑殿里。
“去请陛下来。”
“诺。”
沐子涟来的很快,他看起来十分高兴,但眉眼间还是透着几分疲惫。红衣知道,那是因为最近朝堂上的事而显露出的。
微微低头,红衣在小苒的示意下,退了出去。若是知道后来会发生的事,红衣肯定是说什么都不会出去的。
沐子涟,被小苒给杀了,连头都被割下来的那种。红衣将人放到床榻上,伪装出在休息。趁夜,她带着小苒逃出了雪连城。只是没想到,事情暴露的会那么快。她们选择了小路,也还是被人追上了。荆子诺用叛逆的罪名,发布了通缉令。
她们小心再小心,也是花费了那么长时间才跑来懿国,这中间,所吃的苦沐子矜不问都能知道。
红衣握紧了拳头,在沐子矜面前露出了后悔,“都是我的错,若是我多注意一些,小苒也不会伤成这样了。”
沐子矜将她的拳头包起:“这不是你的错,小苒是如何受伤的?”
她提起这个,红衣的脸色就难看了:“是荆子诺那个家伙。他追到了边境不说,还打伤了小苒。”
红衣说的很是平淡,但沐子矜稍微一想,也能知道有多凶险。小苒作为将军之女,即使会些功夫,但也比不上红衣。可两个女子,再如何挣扎,能挣扎过后面追着的那群人。
“放心,到了懿国,就安全了。”
红衣的情绪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半晌道:“这次可能给你造成麻烦了。”
“算不得什么麻烦。只是你们为何会跑到这边?”还在那抱走了萌宝。
“……慌不择路罢了。荆子诺用师傅的名义,叫了人来追杀我们,无法下,我只能跑来这里。幸亏看到了你们,不然再有几天,都到不了都城。”
有隐瞒!沐子矜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这句话,脸上却是愤怒:“荆子诺到底想做什么?”
“不知,但显然,他要杀了我和小苒。”
这个是毋庸置疑的,若不是为了杀人,他也不会追那么久。但是,沐子矜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他为什么要如此紧追不舍?”
照理说,荆子诺改了主意不杀沐子涟,无非就是想要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罢了。小苒的行为可以说是帮了他的大忙。既能让他达到目的,也让他不必背负骂名。
在这种情况下,为何荆子诺还要追杀她们呢?除非,小苒还做了什么。亦或者是,红衣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想着,沐子矜的眼神就打量起了她:“红衣,你们是不是还做了什么?”
红衣被她一点,仔细的回想自己的举动,肯定的回答:“并未做过多余的事。”
一路逃过来,单单是想逃路都让她们难以分心,更别提还要多做别的。这一点,红衣是十分肯定的。
沐子矜摸了摸下巴:“那小苒有没有做过什么,会刺激到荆子诺的事?”
红衣的神色瞬间变得怪异了起来,在沐子矜的注视下,她迟疑的吐出了一句话。
“荆子诺,喜欢小苒算不算?”
“……”你在开玩笑?
沐子矜忍着没将这句话说出,但怪异的表情还是让红衣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有些挫败的低头。
“荆子诺确实喜欢小苒。丞相夫人丧礼上,小苒就是被荆子诺抓走的。”
这次轮到沐子矜挑眉了:“你知道这件事?”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红衣貌似还没到懿宫吧。不,应该说就算到了,她也还不知道。
红衣摸了摸鼻子,“那个时候我已经入了宫,只是一直没出头而已。那段时间,小苒是被他软禁的,后来小苒能回宫的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但无非是两个人交换了什么,才让荆子诺后退一步的。
可问题又来了,荆子诺若是真的喜欢小苒,又为何会下了通缉令,甚至还出手打伤小苒。这前后的行为未免矛盾,荆子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直到了避暑山庄,两人还是没想通这个问题。
独孤凌敲了敲窗子,扯着嗓门说:“娘娘到了。”
萌宝一直乖巧的坐着,显然是被红衣吓着了,在沐子矜和她说话的时候,全程都缩在后面,直到独孤凌的声音传来,立刻就要往外跑。
经过红衣身边的时候,萌宝很明显的停顿了下,瞟了眼红衣,见她没注意到自己,立刻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