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恒继续说道:“不管他们是这两种情况的哪一种,对我们都是不太好的。”
沐子衿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挠了挠头,呼出了一口气,犯了一个白眼:“哎,算了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说那么好的差事,不然那邪恶老家伙也不会一个个都躲着。”
钟离恒掐了掐自己的眉心,感觉很头疼。
只是,时间并不会因为钟离恒的头疼,沐子衿的疑惑就停留下来,时间的齿轮在慢慢的转动,很快,马车就已经停留在了安州的城外。
“安州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做了几天的马车,终于到了安州,沐子衿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双脚踩在实地上面的感觉真好。
“嗯,安州毕竟还是一个沿海的城市,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商人经过,也自然而然的带动了经济的发展,那些个盐商也就是因为这个才窥探到里面的商机。”
钟离恒吩咐小顺子将马车安置好,上前几步,十分自然地牵着沐子衿的手,洋洋得意的解释道。
沐子衿点点头。
沿海的城市发展的一向很好,从某些角度上来说,甚至根本就不比京城差劲,而且沿海的城市也没有那么多的皇亲贵族,所以生活的也是十分安逸,根本既不会出现什么强抢良家妇女的采花大盗。
因为政府对待这种事情管理的一向很严格,因为没有浓厚的背景,所以大多数人的解决都是被绳之以法。
久而久之,那些人就没有了什么侥幸的心里和想法。
“客观,看看这个胭脂,衬托你身边的这位姑娘正好。”
叫卖声和吵闹声混杂成了一团,倒也是一片美丽的风景,
钟离恒听了小贩的话语之后,拿起了他摊位上的胭脂水粉,对比着沐子衿。
小贩见到了钟离恒的动作,和穿着,就知道这是一位不差钱的主,也就更加用心的介绍起了自己的产品。
“想要吗?”钟离恒看了两眼之后,侧过头问道。
自己身处在皇宫里面,每天都是吃好穿好,已经很久都没有用过这么民俗的产品了。
“嗯。”沐子衿点点头,小声地说道。
钟离恒付了钱之后,将胭脂递给了沐子衿说道:“你画上肯定好看。”
沐子衿拿过来,哼了一声,这几天因为一直在奔波,沐子衿也没有时间打理自己,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十分的狼狈。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现在难看喽。”沐子衿给钟离恒抛下了一个大难题。
钟离恒哪敢说沐子衿难看,他夸赞还来不及。
“没有,这话是谁说的,你告诉我,我替你去报仇。”
钟离恒现在就差着竖起了手指发誓。
沐子衿笑了两下,一时间,阳光洒过,淡淡的清香透着女子的体香。
钟离恒看呆了。
小贩看着沐子衿和钟离恒打情骂俏的样子,笑了两声感叹地说道:“年轻真好啊。”
……
忙碌了一天,钟离恒这才找到了盐商的位置,沐子衿坐在客栈的床上,静静地看着钟离恒手上的资料。
“这些人可还真是鬼精。”
钟离恒嘴唇无奈的勾了两下,叹息了一下,说道。
“无奸不商说的不就是这个道理吗。”沐子衿倒是没有任何意外的说道。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是直接去谈判还是怎么样。”沐子衿有点疑惑的问道。
“先搜集他们的罪证,到时候再去谈判也是更有力度。”
钟离恒思考了一下之后,下了决定。
“那可是不太容易,那些个盐商可是跟个滑头一样,罪证怎么可能是那么轻易找到的。”沐子衿摇了摇头说道。
要真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找到罪证,那些个盐商对付起来也就轻松多了。
“嗯,那些个盐商确实滑头,今天我去调查了一番,找到了很多证据,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果不其然,我回来和对之后,百分之80都是假的,就算是剩下的百分之20也是无关紧要的,可以说是他们不屑于掩藏的。”钟离恒明白这个道理,这件事情的确很棘手。
“在掩盖的同时,还可以引导我们去一个错误的方向,这些个盐商不简单。”
“什么错误的地方?”沐子衿一下子抓到了钟离恒话语中的重点。
“那些盐商偷税漏税,甚至和敌国合作,他们原本还想让我们去正规的渠道查税款,想要让我们忘记不正规的手段。”钟离恒慢慢的解释道。
“若不是后来我去的一家盐商常去的青楼,恐怕现在还会被蒙在骨子里面。”
“那些个青楼姑娘怎么会告诉你。”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沐子衿突然问道。
钟离恒迟缓了一下,吹灭了蜡烛,拉开被子躺了进去:“他们不过是想让我给他们报酬而已,吃醋了?”
沐子衿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醋意,她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只是隐藏在黑暗下面的脸颊却还是忍不住的红了。
“我不信你没有吃醋。”
钟离恒低下头,静静的看着沐子衿,突然说道。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谁会去吃你的醋,你爱去哪里去哪里,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沐子衿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她有点恼羞成怒的说道。
“好好好,你没有吃醋,是我吃醋了。”钟离恒缴枪投降道。
沐子衿沉默了一下之后,明智的选择了不说话。
一夜好梦,沐子衿和钟离恒开始分开行动。
沐子衿跑到了茶馆里面,坐在一个角落里面,点了一杯上好的螺旋茶,准备提提神好去调查。
只是,令沐子衿格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皇上来了。”
沐子衿听到了皇上这两个字之后,想要离开的心立刻停止住了,她坐在角落里面,慢慢的拖延着时间,听着更多的消息。
“早就知道了,你说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这个时候来,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随着一个男声落下,一个尖锐的女声立刻想起,充斥着浓浓的厌恶。
“什么消息?”
“应该是不会的,毕竟这件事情保密的很严,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那也有可能是别人告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