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知府衙门的时候,这里一片冷清。有几个衙差正在门口坐着休息,整个正厅没有一个人。
这是都去审犯人去了?
“喂,喂!杀人啦!放火啦!”
沐子衿见一两声叫不醒他们,就扯着嗓门突然在他们耳边喊。
被喊醒的衙差如见了鬼般蹭就站起来了,一脸惊恐的看着沐子衿有到处乱看:“谁,怎么了!谁!”
沐子衿“啪”一拳捶在他额头,只是用的力不大,足够让他清醒。
“你,你!你是何人,灵感打本差!”那个衙差将刀抽了出来吓唬沐子衿,钟离恒的脸当场就变了。
“啪!”这一下钟离恒可没有留手,敢动他的女人,这不是找死么?
那衙差被钟离恒打的飞出去三米,脸上已经被鼻血弄得血糊糊一片,很是吓人。
兄弟被欺负了,哪能不上是不是?
很快两人就被这知府的衙差包围,每个人手里都亮出了明晃晃的刀。他们看着钟离恒两人,却迟迟不敢动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不敢,可不代表钟离恒不敢啊!
沐子衿看着钟离恒要动手,赶紧抓着他的手,“呵呵”假笑道:“大家淡定,淡定。这是个误会,我们是来找你们知府大人的,请你们前去通秉一声。”
因为沐子衿深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他皇上的身份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人家想买帐就买帐,不想买帐还能对你来个刺杀呢。
做人,还是不要太横的好。
“哼,你们是何人,为何无故打伤衙差,你可知这是要关大牢的重罪!还要见我们知府,你以为你是皇上啊!”
说这话的人,看上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脸上气呼呼的,身上的服饰与他们略有不同,明显是官高一阶。
沐子衿在看这种古代电视剧中最多见的就是这衙差与知府的关系,那不是妻弟,就是妾兄。不然就这个身板,见识,年岁,都不可能当上这头头。
可是……他确实就是皇上啊!
“小兄弟,你可知皇上已经微服私访到这里,昨夜还让知府抓来一个客栈的老板与伙计。今日看你们如此散漫,难道没有严审两人么?”
沐子衿突然不想暴露身份了,或许从这些没有脑子的衙差嘴里能问到可靠的消息。
“严审?呵……他们……等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说,你们到底是谁,来干嘛的。”那个小衙差头头刚想说就顿住了,可算是有些小聪明,就是没用对地方。
为了能套出安全可靠的消息,沐子衿找找自己的钱袋,拿出了十两银子:“小小钱财不成敬意,拿去给兄弟们喝酒啊。”
见钱眼开这四个字用在这些人身上是再合适不活了。那个头头拿着钱,就拽着沐子衿的胳膊走到一边。
钟离恒看着他拽着沐子衿手恨不得给他坎了,可是被沐子衿用眼神制止了。
“这位美女,我告诉你啊,这掌柜的和小二可都是我们知府的人,他们怎么可能被严刑拷打。要是打,那也是装装样子给那皇上看。”
他神秘兮兮的看着周围,又伸手问沐子衿要银子,好像接下来要说的事更劲爆。
沐子衿看看钱袋,将里面剩余的都给了他。反正钟离恒有的是钱,这只是她今日的零花钱。
“我跟你说啊,我们知府这些年可没少用那间客栈捞油水。也怪他倒霉,没想到皇帝这么快就到了。幸好昨天想下手的时候出事了,不然,他这帽子可就保不住咯!”
此话一出,沐子衿和钟离恒皆震惊了。他们震惊的是这跟那间客栈的掌柜们没有任何关联。这下可算是当真失去了所有线索,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行,还是得去审审,万一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呢?”沐子衿怎肯如此轻易的就放弃,她拉着钟离恒的手直奔知府衙门,无论如何,都要尝试了再说放弃。
毕竟她是真的将小苒看成了亲人一般的重要,她消失了,可别提她多心急了。
看着两人再次进入府衙,那衙差头头赶紧将银子收起来,跟了上去:“唉,我说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说了,你们还进去干嘛?”
沐子衿懒得在跟他废话,突然拉住钟离恒,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找找。
“沐子衿!大白天的,你干嘛!”钟离恒的面色不对,因为她的小手刚才不经意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找你的腰牌啊!不然他们怎么相信你是皇上。”说着她的手进伸进钟离恒的胸前,还好,终于找到了。
只是,钟离恒的脸色越加难看。这小丫头是在报那出发前夜酒后乱性之仇么?大白天的这么折磨他,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两人的对话完全忽略了在场所有的衙差,他们的脸色越来越不对,这才开始仔细审视两人。
这两人穿的布料看似朴实无华,却是一般富贵人家都用不起的料子,这女子长相如此绝美,是不是应了坊间传闻那个皇上独宠的娴妃?
莫不是……
“好了,你们看!”沐子衿拿出金牌对着那个衙差头头,他愣了一会,被身边的兄弟拉着跪在地上。
“你要不要再试试这个金牌是不是纯金的?”突然沐子衿想调笑一下他,谁让这小子如此贪财,连当今皇上的财也敢贪。
“皇,皇上,娴妃,奴,奴才最该万死,奴才不该要娴妃的银两,还给您。”那个衙差头头可是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赶紧将刚才从沐子衿这拿来的银子都双手奉上。
这下好了,银子没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搭上一条命。不,是九族的命!
因为他们刚才竟然对皇上举刀相向!虽然他们不学无术,但基本律法还是了解一些的。在律法里,这是谋反的大醉,罪诛九族。
“谁啊!大白天的吵吵吵吵什么!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就在这时,一个肥腻的男人,穿着一身知府的官服过来了。
看到他的衙差们都跪在地方,这才看清来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