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注意到了北宫衫看沐子衿的眼神,看来自己看上的人,已经心有所属。不过目测看来,也是失意了。
想着,她嘴角竟泛起一丝苦涩。不知在替自己可惜,还是在替北宫衫可惜。
“既然姑娘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朕也不多加挽留。子树,你送姑娘回去吧,等朕处理好这些事,一定会给姑娘一个满意的奖赏的。”
钟离恒言语中及其客气,若不是因为她,恐怕今日很难脱身。
“皇上客气了,民女告退。”红衣只是简单行了一礼,便觉得心口疼痛难忍,无奈捂着胸口离开了。
沐子衿看她的动作咽了口口水,再看看自己,这完全是太平公主了这!
北宫衫怕她跌倒,出于礼貌的扶着她,两人一起离开了皇宫。
“子衿,你看他们俩配么?”正在被包扎伤口的钟离恒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配?配个屁!男神是本小姐的好么?要不是碍于你受伤,我才懒得理你。
“配,皇上说配哪有不配的。等等,你可别给人一道圣旨给包办婚姻了,人家姑娘万一对子树不感兴趣,哪天生气还能过来暗杀你呢。”
沐子衿一脸防御的看着钟离恒,自古皇帝都爱干这事,他之前不是还一道圣旨就改变了她的身份呢?
钟离恒贴近沐子衿的小脸:“怎么?你如今自己这么担心朕了?”
沐子衿羞红了脸,把手中的纱布丢在他身上,转身离去了。
为什么在他说那么担心他的时候,心中会很默认?难道自己真的?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喜欢的是男神北宫衫!对!
钟离恒看着沐子衿离开的身影,笑意在脸上消失。如果她刚才不说那么一句,自己恐怕就真的那么做了。她还是忘不了北宫衫么?
不过现在她已经是他的了,心也迟早是他的。北宫衫现在身边出现了一个红衣,自己已经不需要那么担心了。
“红衣啊红衣,抓住这个男人,朕亏欠她的,都指望你了。”
在爱情面前,人都是自私的。沐子衿不可能同时跟两个男人,若钟离恒的身份换成北宫衫,他也会这么做的。
至于亏欠么,来日方长,总能还的。
红衣并不知只是一面,钟离恒就给了这么大的期许。
为了方便,红衣让北宫衫送他来了自己的地盘,是懿国赫赫有名的青楼,名为醉人生。
两人直接用轻功进入醉人生的内院,在这内院内,与外面的喧嚣似乎是两个世界。看的出来房屋的主人很喜欢花草,院内种了许多千娇百媚的花还有翠竹。
“想不到醉人生里还有这般宁静清雅之地,你是醉人生的老板,还是?”北宫衫显然没想到她会来这里,她这么高的身手也能沦落红尘?
“怎么,若红衣是堕落红尘的女子,公子会轻眼相待?”红衣引北宫衫进了闺房,这可是第一个能入她闺房的男人。
她并没有急着疗伤,而是封住穴位,给北宫衫沏茶。这体内残余的毒已经不能将她怎样,更何况还吃了百草丹。
北宫衫如沐春风般的笑意:“人生如戏,谁也不知自己下一步会走哪一步。姑娘性情如此爽朗,想必是情非得已。即是如此,在下有何轻眼之说。”
他端起茶杯的手突然又顿住了:“红衣姑娘,你不用疗伤么?”
红衣笑着坐到他对面,举起茶杯便饮了下去:“我已服了百草丹,剩余的毒素对我起不了什么作用。”
“既然公子来了,红衣岂有不待客之道?”
说着她又倒了一杯:“请公子恕小女子身中恶毒不能已酒相迎,为了感谢公子相救之恩,以茶代酒。”
说罢她用杯子碰了一下北宫衫的杯子,遮口小啄。
北宫衫很是喜欢红衣的性格,他笑笑,也一口饮尽。
“其实我是这醉人生里的舞姬,艺名为红尘月。因为舞技是小女子唯一的生存技能,又不喜入那皇宫,所以便入了这醉人生。”
“在这里,我自有散漫惯了,所以刚才在皇宫怕失了礼节,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才让公子送小女子回来。”
红衣放下茶具便道出了刚才的原因,顺便也跟北宫衫解释她并不是红尘女子的事。
“红尘月?这可是被誉为我懿国第一舞姬啊。多少达官贵人想要一睹美人的舞姿,却不得已偿愿,没想到再下竟还有幸与其吃茶聊天,真是幸会幸会啊。”
北宫衫虽是从不进这风花雪月之地的人,却也是听说过她的芳名。
“公子客气,既然有缘,那不如等红衣伤好了以后来这醉人生观小女舞上一曲。就当是小女报答公子相救之恩了。”
红衣本想现在跳的,但这样又好像表达的自己很急切一般,这才想用中毒之事,促成他们下次的见面。
“好,既然红衣姑娘如此爽朗,在下要是再推脱,便显得小气了。三日以后我会过来观姑娘跳一曲,到时莫要怪在下唐突才是。”
北宫衫的性格就是如此,他对谁都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哪怕是沐子衿,他依旧保持着这般客气,不然他向钟离恒那般,沐子衿也不会被收与皇宫中了。
红衣笑笑:“那是自然,只是公子可称小女子红衣便可,我也唤你一声北宫,这样可还显得亲切些。”
北宫衫面色有些不自然,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称呼自己。他面色略带尴尬,又不好多说什么,便作揖行礼:“红衣姑娘如何喜欢,便如何称呼吧,在下告辞。”
说罢他便起身出了这内院,运轻功踏空而去。
红衣看着北宫衫离开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这天下怎会有如此这般翩然公子?可惜啊可惜,就是与红衣相识太晚,心中有了人。
也就是在今日,醉人生突然对外颁布消息,红尘月三日后的表演,顿时吸引了不少风流才子和为官子弟,更有一些暴发户也都迫切的等待着。
只是这来人中,却是观舞不错,又有几人心如名月,没对她打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