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太后打了一个哈欠,对北宫倾知道的事并没有提起精神。
“太后,您为何不想知道?这可是能让沐子衿杀头的大罪!”北宫倾虽聪慧,可哪里比得这侧太后的心机。
“大罪也罢,小罪也好。哀家该指引你的,也都指引了。倾儿,你不是孩子了,有些事要学会自己做主。今且在这康永宫的侧殿睡上一晚,明让宫女送你出宫。”
“切记,一定要趁热打铁。快去休息吧,哀家累了。”
侧太后说罢便躺回了,将那些宫女都换了回来。
北宫倾无奈,只能作揖告退:“倾儿不打扰太后休息了,多谢太后这些天的拂照。”
“咚,咚,咚!”晨钟之声响起,沐子衿黑着两个熊猫眼抬起头来。
这恐怕是她第一次听到宫中的晨钟吧?这才几点啊?天黑忽忽的才刚刚透亮。
钟离恒辗转反侧醒来,却发现了晕乎乎的沐子衿。她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从爬下去的?
沐子衿只觉得身体忽然腾空,下意识的搂住钟离恒。“你干嘛!吓死我了。”
“你干嘛?你不会一晚上没睡觉吧?捣鼓什么呢?”钟离恒看到她刚才趴的桌子上有几个小杯子,里面都是不同颜色的水。
“嗯?我昨晚做梦梦到糖果了,我也不知道抽那门子风就起来捣鼓了。话说你睡得可真沉,我和小苒昨夜都快把永淳殿给翻了。”
沐子衿想到这便不由得好笑,她不过看小苒着实撑不住了才让她回去休息的,他倒好,现在才发现她没睡觉。
“糖果?什么糖果?”钟离恒将沐子衿放在,抱着她盖好被子,头埋与她发间,昏昏沉沉道。
“糖果就是糖果啊,你们这不是有糖人么。只是那糖人纯属只是一种单一的甜味,不适合用作药后漱口。”
“我这次设计的有橘子味,葡萄味,还有香蕉口味的糖果。只是实验初步开始,还有些需要加进……”
说着说着,沐子衿便睡着了。熬了,她当真是累了。
钟离恒起来看了沐子衿一眼,忍不住笑了,在她额头落下浅浅一吻。
“朕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也要到了,这下我让你名正言顺的做朕的帝后。不管你愿不愿意,朕这辈子认定你了,休想逃走。”
拥着沐子衿,钟离恒感觉到无比的踏实。现在若没了她,恐怕彻夜难眠。也不知这小丫头哪来如此大的魅力。
晨钟刚过没多久,北宫衫疾步而来,甚至让林海通报的机会都不给。
他闯入永淳殿,看到的是钟离恒与沐子衿互拥而眠。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想在乎这些,只是将里面的宫女统统轰了出去,也惊醒了钟离恒。
“子树?你大清早的闯我永淳殿是为何?”钟离恒不急不躁的起身,还不忘给沐子衿一个晨吻。
当然,这是做给北宫衫看的,因为平时别说吻了,不被她踹下床就不错了。
“林海,带所有人全部退离永淳殿外,并保证没有一个人能进来。”北宫衫忍者怒气,对着外面的林海道。
林海惊讶之余,只得看看皇上的眼色,见皇上点头,他这才带着众人撤离永淳殿。
在他眼中,平时的北宫衫可不是这般急躁无礼,想必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说你一大早这么大火气干嘛?吃醋了?我们每天都是这么睡的。”钟离恒故意刺激北宫衫,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
“她,是雪莲城的公主,先帝的帝后,是与不是?”北宫衫一脸严肃,钟离恒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
“你怎么知道?”这下钟离恒不淡定了,从起来,与北宫衫对立而站。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问你是不是?”北宫衫怒吼着。
“是!那又怎样?”钟离恒怒目相对。他想干嘛?揭穿么?一旦她的身份被揭穿,那就必死无疑。
“你!我真后悔当初告诉你她要出宫。我本以为她出宫后会很危险,却不想这皇宫才是时时致她于死地的地方。”
“马上便要上朝了,她的身份一旦暴露,文武百官如何会放过她,你让她如何渡过这一劫?你究竟还留着多少知道她身份的人!”
北宫衫抓着钟离恒的肩膀,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拳头,真的很像狠狠的给他一拳。
“什么?消息已经扩散开了?谁扩散的?”钟离恒也紧张了,他想不到有谁还会把主意打到这个地方来,珑太嫔哑了,手也意外废了,消息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今日早晨,不知谁以父相的名义给文武百官都送了一张指条,上面写着,皇上的贴身宫女乃是先帝帝后。”
“这一消息扩散开,不仅她要死,连你也会背上一个昏庸无道的骂名。我现在还在调查是谁发出的信条,你可有办法补救这一切。”
北宫衫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发再大的火也是无用,等过了这个事再好好找他算账。
钟离恒沉思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道:“你快去京城西南处的一个沐将军府,这沐将军曾经是先帝的老将,因为先帝过世而退出官场。”
“你速速前去,我来拖住上朝的时间,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北宫衫听完也不问为何,直接用轻功飞出皇宫,架着一匹宝马,直奔西南。
沐子衿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她还在做着美梦,在梦中,她成功研制出了多种口味的糖果,一时间成了京城数一数二的富商。
小苒和许嬷嬷过来伺候沐子衿的时候,林海将两人拦住,并道出了里面发生的事。两人总觉着和沐子衿有关,想进去,可又怕皇上怪罪。
钟离恒久久不上朝,引起了众臣的不满。本来还是猜忌,这下变成了笃定,都想让钟离恒出来讨一个说法。
北宫继拿着手里的指条,来来回回的看。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黑的可怕。
“皇上,大殿中的大臣们纷纷催着皇上您上朝呢,无论发生什么,总要先稳住他们的情绪不是?”林海走进永淳殿,却不敢离的太近,生怕自己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