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我是龙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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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趾高气昂的少爷,看着意气风发举止不俗,身上竟无财物!除了那个放着剩余船资的荷包,他们什么都没有!就算杀了他们,也得不到更多好处,反而浪费时间体力!

船夫弟弟朝哥哥递了个疑问眼神:哥哥,怎么办?

怎么办?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办!

本来就是家中遭遇意外,迫不得已,他们才提着脑袋干这个暗单,可到现在,他们走不了了。乐文值得您收藏不但不能往前走,千辛万苦搞来的船也保不住了!

就算取了另一个荷包里的现银,哪怕连这几年华丽衣服都带上,也不能弥补他们的损失……

都是这些客人的错!如果不是他们急着要走,他也不会下决心干这个暗单,今夜上水!如果没上水,就不会遇到这些遭心事!

船夫目光凉薄,透着森森寒意。

他给弟弟递了个眼色。

心内有忿,不杀,他要坑这几个少爷一把!

“到我了到我了!”

范灵修连鞋袜都脱了,身上就剩亵裤。古代衣服款式庄重,就算亵裤,也是足够宽长,长度起码到膝盖,并不算太□□难看,但对于古人来说,已足够丢人了。

看着跟自己差不多丢人的谢丛,范灵修颇为同仇敌忾的盯上崔俣杨暄。这两个人虽然也脱了鞋袜,亵衣中裤却还好好穿着呢,除了脚丫子,身上哪块皮肤都没露,简直太让人生气!

他必须放大招!

“我和男人肌肤相亲过!”范灵修眼珠子一转,指着谢丛,“昨夜客栈,你们知道的,就一张床,我与谢丛太累,睡的太死,半夜不知怎么把衣服扯掉了,天亮时发现互相抱着!”

这个有点丢人,不过好友抵足而眠很正常,再者现在丢人不重要,赢才重要!谢丛立刻响应:“没错!若你二人未脱光衣服和别的男人……咳咳,至少脱光上衣,与男人睡过的,就收根手指!”

杨暄没有动,月光下咧出一口白牙:“抱歉,在下还真有过类似经历。”军营之中,一场大战下来,累的气力全无,脱了血衣躺倒就睡乃是常事,睡死了管身边都有谁!

三人齐齐看向崔俣。尤其范灵修和谢丛,瞪着崔俣的眼睛相当兴奋。游戏玩的这么热闹,崔俣一直很优雅很镇定,脱衣服鞋袜也是从容微笑,真的让人很想看看他害羞不好意思什么模样……

“没有就脱!”

二人催着,崔俣无奈笑笑,修长手指伸向领口。

几人目光也随着那只手,落到崔俣脖颈。

月辉莹莹,折入舱内一角,落在崔俣侧脸,更显他下巴精致,颈线修长。只见其玉白手指缓缓上扬,勾住琵琶扣,灵巧转开……

突然“噗”一声轻响,像石子落入水间,像鱼儿跃出水面。

崔俣指尖停住。

他看了眼杨暄。

杨暄眼神轻移,心道可惜,却还是朝崔俣点了点头。

他虽目光看着崔俣,关注在舱外船夫兄弟的注意力半点没少,这两个人,刚刚入水走了。

崔俣收回手指,神情静默。

船夫选择不杀人,是起了善心,还是其它?

敏感的察觉到气氛有异,范灵修和谢丛没再催促,互相看着对方,眼神微疑。

直到小老虎腻着崔俣,发出‘喵呜’叫声,崔俣才示意几人朝舱外看。

蓝桥最先大惊:“少少少爷,装银子的荷包没了!范少爷的外裳也不见了!”

范灵修和谢丛则第一时间注意到:“船夫!”

杨暄站在船头,剑眉皱起:“橹坏了。”

崔俣走到舱外,直立远望。

夜色茫茫,不知不觉间,他们已远离河岸。此处河面很宽,暗粼映着月色,延绵数里,视野十分空旷,远处岸石丛植只剩模糊阴影,四野俱寂,只闻细微夜虫低鸣。

船夫跑了。橹被破坏。离岸很远。气氛不安。

崔俣眸里映着月辉,神情安静:“你们……会不会水?”

未等几人回答,远处突然火光大亮,两列灯火,随船排成齐刷刷两排,从前后两个方向驶来。随着船只驶近,有中气十足的呼喝声远远传来:“前方何人?停船进见!自报身份者,可酌情不杀!”

月色映衬,暗粼波动,灯火由远及近,如同星火落凡,火树银花乍现。

夜起长灯,气氛不详,景致却是极好。

范灵修谢丛登时一乱,这是……“遇到河帮了!”

“要……靠过去么?”谢丛犹豫,“咱们只是夜行过客,都是有身份的人,又与河帮无怨无仇……”

“你会划船么?”范灵修感觉不大好,“咱们橹坏了。”

……

崔俣凝眸沉思。谈判他在行,河帮有规矩,如果对面说理,哪怕付出一定代价交换……就在他即将做出决定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杨暄视线。

杨暄剑眉微敛,眸底似装满夜色,沉暗锋锐。

他在看他。并且……对他摇了摇头。

不行?

为什么?崔俣知道不能莽撞做决定,可时间有限,对方正在靠近……

“巡爷……咳咳……饶命!”

西边船上传来嘶哑求饶声,听着很是熟悉,像是船夫兄弟。

崔俣抬手,示意范灵修谢丛安静。

“看到夜起长灯还敢跑,这是铁了心的想死啊,爷成全你!”

“求爷饶命!小的真没想逃啊,想把船上客财都孝敬您来着,但那船上,船上客人狠哪!知道我们兄弟是船夫,威胁我们做暗单夜行不说,还要杀了我们!我们兄弟只是船夫,也想照规矩,可实在怕死不敢啊——”

“哦?客人狠?”

“对!杀人不眨眼!没准就是帮里提防的别处探子!”

“你……所言属实?”

“敢说假话,叫我身死鱼腹!”

……

声音有些远,但寅夜安静,崔俣几人听的很清楚。

谢丛气的涨红了脸:“他血口喷人!”

“小人而已,谢兄勿恼。”范灵修想安慰的拍拍谢丛的肩,发现谢丛和自己一样上身光着,十分不雅,讪讪收回爪子,目光不期然落到崔俣身上。

怎么办,崔六快点出主意!

崔俣直视前方,飞扬眉宇低垂,目内灿灿有光,脑子急转,心内数种思绪齐聚。

听刚刚的话,夜起长灯,大概是河帮比巡视更重的规矩,见着了,就得奉上财物,财,货,客,甚至船,许都会扣下。船夫兄弟本就走私活,遇到这种情况,基本没活路,所以他们早就决定了谋财弃船。只是谋到的财太少,他们心有不甘,所以故意毁了橹,还把船行至水中间,想让他们被发现。只是没想到,就算水性过人,他们自己,也没能躲过这一劫。

谁都会为了保命说谎,船夫故意夸张他们身份,以博上面重视换一线生机,这没错,但别的河帮探子……为什么说到这里,巡视者声音突然变了?

为什么明明河帮在火拼,形势不宜,他们还能分了人巡河,提防的,真是探子么?

崔俣眉梢微敛,微微阖眸。

连日大雨,客栈遇险,诛杀令,死士……泥暴,河灾,自峡县至此,青华山往南,全部遭了殃,往哪都走不了,必得行水路……河帮皆有靠山,比如某个叫四海帮的,帮主认了某个内宫大太监当干爹……

而且,自客栈脱险,携杨暄前行,一路未再遇任何追杀!

这么明显的不正常,他竟然一直没意识到!

不是他们太聪明,出色的避开了所有对方死士,而是对方根本没有继续追。天险相助,这些人知道,杨暄无路可走,想逃,必行水路。与其耗时耗力满山遍野找,不如等在河边,守株待兔!

河帮正值厮杀之际,谁顾得上,又管得了这乱局?杨暄死在这里,简直再合适不过,任谁来查,都不会找到事实真相。只要看紧这个时间段,从属于自己的那份力量小小搭把手,一定能找出杨暄!

渡头停运,只怕也不单因为伙拼,还是上封有令。

夜起长灯,为的,亦不是别的。

今夜,杨暄……危矣!

没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就算自己猜到一些,大半也是谜团。今夜之事,于东西两厢是意外,于他们这些逃亡者是倒霉,不会有任何一个想到他身上……

这个少年,眉目如画,荏荏弱弱,让人一眼惊艳,甚至心起怜惜,可这些都是表象。他眸蕴星火,胸怀丘壑,一颗七窍玲珑心,看得透世情,谋得了危局,机敏善计,当断则断……他的内在,比他的外表更亮眼!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不交朋友!就算别人嫌弃,他也要舍下脸面纠缠,得一益友,人生无憾矣!

可就在他摩拳擦掌两眼放光想往前扑时,少年却说,是时候道别了……

道别了……

别了……

犹如晴天霹雳打在头顶,温书权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种被命运抛弃的巨大失落,非常难过。

他和懵懂天真的弟弟不同,第一反应是:“你……是不是讨厌我?”

起初,他是有私心的。他病着,身体不行,管家狼子野心,他恨的咬牙切齿,却什么也做不了只得暂时忍耐,崔俣说有麻烦,他有点不信,但崔俣能解决管家这个麻烦……如果一切是真的,那他和大家一起得救,如果不是真的,他不过是损失个管家,或者看场戏……

崔俣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他那些小心思!

看着温书权尴尬懊悔的模样,崔俣轻笑。他怎么不知道温书权的心思?只是——“轻信乃处世大忌,你之所想所为,并没有错。”

“那你说要走……”温书权自幼教育到位,随时能绷住了保持世家礼仪,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可那双眼睛,看着都要哭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却没有无故消失的友谊。你我目的地不同,早晚要分开,不过若你愿意,可常与我写信。”崔俣说完,眉心皱了下,“我最近行踪难定,你给我写信怕是有些麻烦,如不介意,可留与我住址,我写给你,如何?”

“好啊,太好了!只要你别不理我——”温书权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所有失落伤心一扫而空,也不吩咐下人,自己跑去行李箱翻找纸笔,“我这就写给你!”

因为跑的太快,一时不慎踩进水洼,温书权差点跌个狗啃屎,下人们全部偏头,装没看到,只有温书忱捂着小嘴,笑的开怀……

温书权把自己家在洛阳的住址,舅舅家住址全部写好递来,盯着蓝桥收好;吩咐下人把行李马车分好;好说歹说让崔俣受了他礼物的……十分之一,双方才正式告别。

温书忱抱着大哥的脖子,红着眼圈,扁着小嘴不说话。温书权和弟弟的表情有些像,虽然用力瞪眼绷住了,表情还是有点像哭。

崔俣很不擅长别离,酝酿半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干脆提点温书权:“圣人云,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你出身世家,有自己的原则坚持,这很好,然世势有变,你当多思考。”

怎么处事,怎么为人,怎么应对恶心的攻击,为了自己和身边人安康,是不是有两全齐美的方法,可以在不违背人生信条准则下,处理的更好。

温书权用力点头,双眸微敛,内蕴慧光。

他并不笨,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只是未逢黑化点,仍怀一颗赤子之心,现今见识崔俣‘亲身教学’,又聆听‘箴言’,新世界大门缓缓打开……其后行为有方,慢慢贴近上辈子的牛人之路,根本不是问题。

当然,此为后话,现在的温书权在崔俣面前还像个毛头小伙,舍不得跟偶像分开。

崔俣真的很讨厌这种氛围,一大一小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他也不好骂。最后只得转身上车,指了指让自己很有好感的西边,先行离开。

“少爷,他们也上车了。”良久,一直盯着后面动静的蓝桥回话。

“嗯。”

……

也不知道是不是快清晨了,天色慢慢有了亮度,路也不再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雨,又开始下起来了。

不似之前那般大,绵绵密密滴滴答答,可以少汇多,也是恼人的很。

马车晃晃悠悠,崔俣阖上双眸,回想前事。所有事都按计划,完成的很好,不管东厢西厢,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到他,死士中箭身亡,两边也不可能认为是他所为。

今夜一战,不知结果如何?最惨,就是东厢全死,西厢再次搜寻杨暄下落,因知道在附近,杨暄情况会更危险。最好,就是东厢把西厢全灭了,所有死士闭嘴,杨暄消息不会泄露,相对安全。不好不坏的,就是两边纠缠,增添变数。变数,代表无限可能……

对于促成这个局面,会有很多人死,崔俣一点也不愧疚。此局本就不可解,东西厢一战难免,他和温书权等都不会武功,只得找方法自救。那日晨间,他见东厢中年人手沾火苗不惧,猜他大约练了什么特殊功夫,与火可助,他趁机放了那么多把火,也算看在他们是杨暄的份上帮忙,旁的……他才不管。

若不是客栈老周自己机灵,知道跟着大家伙一起,他也不会特意去过问。

他本来……就是一个薄情的人。

唯有杨暄……

崔俣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外面沥沥雨色,那个混蛋现在到底在哪,可千万好好保住小命,别被弄死了!

膝下猛然传来剧痛,如密密针扎,尖锐锋利,只片刻,他额上就布满细汗,唇色发白。

怎么这么痛!崔俣抖着手拉起裤角,伤口痂结的很好,刚刚跑那么久都撑住了没裂开,也没血丝沁出,看起来情况相当好,可为什么这么痛!

剧烈疼痛一**袭来,崔俣根本没时间思索,眼前一黑,再次晕倒。晕倒前最后一个记忆,是蓝桥撕心裂肺的呼唤:“少爷——”

……

雨再次下起来时,客栈酣战已结束。浓浓血水顺着雨水冲刷,融入水潭小洼,慢慢汇成小河,颜色变淡。东南西北厢房并回字形长廊被烧的只剩一半,另一半泛着乌黑颜色,在雨水浇打下冒着青烟。

大腿挨了一刀,捂着腹部伤处,艰难扶墙行走的年轻人艰难的坐到中年人旁边:“总算……活下来了。”长长刀痕划他面颊,血水翻涌,他身上几乎披着死亡气息,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仿佛在笑,“太子……安全了!”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话,他拿刀柄扫了中年人一下:“想什么呢?”

“我在想……今日之事,怕是不寻常。”中年人也浑身是伤,说话相当费劲。

“咱们砍掉越王一只手,当然不寻常。”

“我说的……”中年人想说他说的不是这个,可实在力气解释,就没说。

今日之事的确有些蹊跷。北厢温家,隔壁崔家,两边趁机而逃没什么,非常正常,人都有本能。这些人看样子根本不知道太子之事,他们不是死士,不会干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错过一个的事,他们有原则,如果不是确认有危险,不会随意杀人灭口。可这些人……看起来仓皇,逃跑速度却很快,快的有点像准备好的,可他夜行回来时,并没发现哪里不对。还有这火,是无心,还是故意助他?

……

崔俣再次醒来时,脑子钝钝的疼,一时间不知道今昔是何年,看到蓝桥泪汪汪的眼睛,才恍惚想起,自己又晕过去了。

重生以来,见到的一个两个都有泪包趋势,崔俣长叹一声,运气真是不好。

“我不是没事,怕什么?”

“可少爷都晕一天了!”蓝桥是真吓坏了,摸额头不烫,看伤处很好,可人就是晕过去了,还怎么都不醒!这荒效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郎中也找不到的!

一天了?

崔俣坐起来,晃晃脑袋,将那一点点钝痛晃出,整个人精神不少,膝下伤都不疼了。再掀车帘往外一看,果然天又黑了。

他直直盯着自己的手,深叹口气,这才是真正的副作用。

强迫自己使用能力的……副作用。

好在只是晕一会儿,对身体并没什么不好影响,继续上路就是了。

他把这话一说,蓝桥又要哭。

“少爷晕倒,车一动,就周身不适似有抽搐,连马儿打响鼻都受不了,我便不敢往前走,把马也卸了。那马……趁着我不能擅离少爷身边,自己咬断绳子跑了!”

没有马,车走不了,他倒是想拉车,可他试过,真的拉不动呜呜呜呜!

这下崔俣愣住了。无马无车,外面有雨,他和蓝桥,难道要腿着走?

冲动弃车往前走不行,干留在车里也不对,崔俣想了想,拉蓝桥下车:“咱们四下找找,看有没有旁的机会。”比如别的马,别的车……没准这里离某村庄很近也说不定呢。

蓝桥见少爷醒了,放心很多,本来想说服少爷乖乖休息,自己探查,可是……拗不过,只得扶着崔俣下车。

路果然难走,泥坑到处都是,只要一个不小心……

崔俣亲自示范了下不小心的结果,他猛一个趔趄,扎进了右前方泥潭。

蓝桥这个心疼,我家少爷那美貌的脸啊!

崔俣坚强的摆摆手,抬头挺腰,试图自己爬起来。

然后,不到两尺的距离,低矮灌木丛掩映里,他看到一双眼睛。

这双眼隽黑深邃,像寅夜无波深潭,似此刻无尽黑暗夜空,隐在暗处,浓浓墨色遮住所有情绪,所有隐思,所有锋利……

这是杨暄!

“大约在做梦。”

“眼皮也颤的很厉害!”

“……可能这个梦有点可怕。”

崔俣靠着车壁,眼眸微阖,调整呼吸思绪。

适才,他太冲动了。亲眼看着杨暄死,还是为自己而死,不可能没感觉,哪怕是恨,哪怕是痛,哪怕是彷徨无适,他恐怕也会很久缓不过神,那一幕太深刻太刺目,重重烙进脑海,永世难忘。

作者有话要说:大大们真的都超聪明的,好些剧情都猜到了!之前有个读者也是,窝还没咋写,线还没咋埋,就把后头猜的透透的,超厉害的说!不过最近没咋出现了,不知道去哪了……给所有大大戴小红花!!比心比心比心——

其实猜到没猜到窝都很高兴哒,看到泥萌留言,窝就美上天啦,本次出场,就为叨叨两句,并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有你们陪着,窝才能越写越好!来抱抱,群么么哒(づ ̄3 ̄)づ

谢谢流光光光大大,团子不给吃大大和藍雪依大大(×2)投喂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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