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越上越多,菜越吃越少。【全文字阅读.】几杯酒下肚,高麟的脸色愈发红润。他原本就不能喝酒,可一群人在这,不能扰了大家的兴致,只能硬着头皮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吃饭的性质没那么高了,便开始攀谈起来。
高麟的脑袋有些发乱,看着眼前的众人,一个劲的犯恶心。
大家对于高麟上任的事都很激动,比起在皇上手下做一个小小的幕下宾,这次是实打实的权利。一个偌大的封地给了你,让你成为郡守,这是莫大的荣耀。
“高兄真是我们的榜样,如此,应当作诗一首。高兄,拜读大作。”
不知谁提议了一句,众人连声叫好。
高麟迷迷糊糊,听到大家的叫好。忽然灵光一现,大声说道:“既然众位如此有兴致,我高麟不能不答应。就听我,这一首诗。”
说罢,高麟看了看外面的太阳。稍微一沉思,一首诗脱口而出。
“更迭旁落日有景
破晓还需无情人
残景赏识浪荡客
哪只天非糊涂神”
此诗一出,众人无不拍手叫好。此诗不拘一格,大气磅礴。更迭日景,意味着日复一日。破晓,无情,意味着高麟前去要无情无义的做一番大事。残景,浪荡,皆是些豪言壮语,糊涂神,甚至连神仙都不放在眼里。
这一叫好,高麟兴致更甚,一连喝了几大杯,很是畅快。
众人又是聊了一会儿,直到这天转入深夜,众人才歇息,搀扶着走出去。
他们在这喝酒,皇宫内,又是一番景象。
一个人跪在皇上面前,毕恭毕敬。
皇上紧皱着眉头,颇有些烦恼。
他刚刚听说了高麟的这件事,高麟在洛阳找了一个达官显贵都会去的酒馆,高声吟唱一首如此的诗。哪只天非糊涂神,皇上乃是天子。这分明是在说皇上昏庸,大臣糊涂,只有他才是最厉害的。发生了这般事,若是皇上不管管,就要出大乱子了。
“先让他上任吧。扣了他今年的俸禄。他就是个文人罢了,我也不想伤了天下文人的心。”皇上李隆说道。
地上那人一脸的不情愿,很明显对于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满意。但在皇上面前不能发作,只得拜谢,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李隆和温公公,李隆看了温公公一眼,说:“温凤友,你说,这事,我做的对也不对?”
温凤友一摆手,道:“皇上处理很是得体,只是那高麟如此,真是太不应该了。”
李隆点点头,心中暗想:这高麟,可非传说中的那般有才学。
一大早酒醒,迎接高麟的除了前去福建的路,就是这一年的俸禄被克扣了。
高麟一脸的歉意,得知皇上的处理方法之后,悬着的心才放下。若是皇上直接灭了高麟的九族,高麟也不敢有半分不从。这扣了一年的俸禄,不过是意思一下罢了。正可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高麟上任之后,哪怕不胡作非为,手中的银子也是大把的。这一年的俸禄,算不了什么。
没经太多收拾,高麟踏上了南下的脚步。没有家眷,不需要关心什么,甚至连宠物都没有一个。高麟的一切都在一个包袱里,这包袱被下人背上,高麟的一切就都拿走了。
和众人道别,上了马车,疾驰而走。
福建距离洛阳甚远,并非几日就能赶到。这上任的日子也是福建现在的郡守下任的日子。现在郡守自然要跟自己的下人说明情况,顺便捞最后一笔财。这谁都知道,也谁都不管。
一群人走的不紧不慢,专门有一辆车上供着圣旨,****夜夜香火不断,要一直护送到福建。
官方认命的郡守,附近自然还有大量的官兵。众人倒是也不用担心有人劫场,敢公开和朝廷叫板的一个都活不下人。武林中人深知这一点,绝绝不敢阻拦朝廷的东西。
高麟坐在马车里,嘴里吃着橘子,心中闷闷不乐。
这一路路途遥远,必然是要风餐露宿。还好高麟过惯了穷苦日子,不会有太多不适。他闷闷不乐的不是这些,而是上任之后即将要做的事情。
皇上撤去福建郡守的原因,便是因为这南少林灭门惨案这么多时日迟迟未有动静。自己上任,便是为了这案子。若是上任真的调查不出什么来,只怕自己会死的更快。
高麟甚至有些渴望着马车再慢一点,最好能在路上走一辈子。
马轻轻踏着蹄,天气燥热,马也没有太多的雅兴快走。号在大家都不想快走,于是越走越慢。
“老大,我说要不然我们就是在此处歇了吧。附近还有酒馆,可以买些好酒好菜。吃饱喝足睡上一觉,趁着天黑好赶路。”一个小兵提议道。
前面被叫老大的人听罢,思索了一下,说:“待我前去请示郡守大人。”
高麟正闷闷不乐,马车停了。门帘一挑,那个小兵便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来。
他自然是乐意,当即同意了。一群人原地休息,找了一个酒馆买上一堆酒菜。也不管环境,大口大口吃起来。
吃饱喝足,众人与此处歇了一个时辰。将那太阳最毒的时候熬了过去,才匆忙上路。
夜深方便赶路,一就是因为天气好了些,容易走路。二便是因为围观的人可以少上不少,众人也不至于那么烦。
这一路走走停停,从洛阳前往福建上任,足足走了将近一个月。等到了福建的时候,天气都没那么炎热了,快要步入秋天。
整整一个月的路程耗光了高麟的心情,也耗光了他的心气。当他从马车上下来,踏进福建的土地的时候,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险些站不住。
“还是到了。”高麟望着大好的天空,一阵感慨。
派自己上任是为了尽快查明此事,路上耽搁了一个月,不知皇上会不会怪罪。但事已经做了,高麟也不再乱想。拿着圣旨接过了福建现任郡守的东西,这重担,便压到了自己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