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墙上的洞,一下子钻进来了四个人。看到第六层里的众人,几个人脸上一阵惊讶。
“想不到啊,这少林寺里还有活着的?”
见到进来的四个人,更惊讶的是在第六层的几个人。
进来的人他们太过熟悉。
一个人是个和尚,脑袋的油亮证明了他的故事。身上没了袈裟,穿着一件雍容华贵的衣服。这个人无名熟悉的紧,正是前几日苦苦寻找的悟清。
就连无名都以为悟清遭遇了不测,没想到,他现在就好好站在自己的眼前。从穿着看起来要比过去好了不少。
而另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剑,威风凛凛器宇轩昂。脸上的冷酷像极了太史锐占,太史锐占看着,心里暗叫不好。
“羽归?”
看到来人,太史锐占才想起来,自己派来的羽归在大战之时打着打着就下落不明。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时上来。
还有一人,身上一身武当的道袍。面相轻浮,一脸的满不在乎。
这个人只有吕和认识,他叫做左闯,武当派的副掌门之一。虽说是副掌门却没什么实权,这次来少林寺的山下的事吕和还和他争论了许久。后来掌门还是派来了吕和,让左闯少来。没想到这时,居然会在这看到他。
而最没想到的,是最后一个人。
段赫看着那个人,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那人的脸色散发着诡异的枯黄,身材看起来瘦弱不堪,双眼无神,看着像极了一个沉迷酒色被掏空身体的男人。如果不是段赫认得他的面貌,可能他也会这么认为。
看着他,段赫张嘴轻声小呼了一下,却还是未能张开嘴。
他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自己已经不敢认。
那个人看了段赫几眼,眼神里除了对于段赫一直盯着他看有些不满,没有别的任何变化。段赫也没法张口,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你们都打累了吧?这佛珠就在这第六层,不知道你们找没找到?”
开口的人是左闯,看着四个人的架势,这四人分明是一起的。
“左闯,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吕和问道。
“你一个小小的左护法怎么还配问我的事情?”左闯面露凶光,说道:“你今日就要死在这了,糊涂着死去可是要比明白着死去开心的多。”
“别废话,杀了他们抢了东西不就好了。若不然攻占少林寺这么大的事,可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一旁的羽归说道。
太史锐占气的浑身发抖,羽归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否则也不会派到这来。看着现在的情况,他早就不跟昆仑派在一条线上。
“哈哈,这少林寺心浮气躁,平日里自恃清高谁都看不起,现在谁会帮他们?”左闯笑道。
悟清一脸的尴尬,双手合十闭着眼睛不说话。
“不过,早日杀了也好,我们也好早点拿到东西。等这天下都是我们的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有理。”
几个人来回聊了几句,段赫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一直看着那个人,那个人不住的咳嗽,身体虚弱的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甚至还没愈的人。
“上吧,拖则必乱。”羽归说道。
几个人点点头,一下子冲了过来。羽归冲着太史锐占而去,左闯冲吕和而去。剩下的两个人站在原处,并未动身。
那几个人都是帮派的把手,羽归跟着太史锐占平日里学习武艺,太史锐占不知,这羽归早就开始研究他的事。如今二人比试,那羽归几乎熟悉太史锐占的各种弱点。昆仑派的几个人围了上来,羽归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这些人在两个时辰之前还在羽归的身后叫着大哥,如今就要持剑而对。羽归手中长剑一挥,一下砍伤了几个人。太史锐占也坐不住,将几个人护到身后,亲自迎了上去。
“羽归,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人,毁了我多年来对你信任。这么大的事交给你,如今,你居然想偷我的底?”太史锐占气愤道。
羽归答道:“这天下第一,可谁都想要。”
二人不再说话,战在一起。
一旁,左闯直接冲到了吕和的面前。二人本就关系不好,此时相见犹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左闯使着一把重口大剑,剑不锋利却刚猛有力。吕和内力受损,手中拿着的不是自己的那把剑,刚刚又和段赫大战了许久。那左闯一把重剑砍过来,吕和拼命接住,接了几下就隐隐感觉体力不支。
“这般打下去,必死无疑啊。”段赫看到吕和的样子想上去帮忙,却犹豫不前。
他也有自己的纠结,救了吕和,怕是保不住佛珠。如果这两伙人鱼死网破,却也有个帮助。
段赫往旁边看了看,又看了看那两个人。悟清闭着眼睛像是事不关己,另一个人则是昏昏欲睡。
“悟清,你!”无名也看了看悟清,面露愤怒之像。
悟清未理无名,段赫却能隐隐感觉到悟清的变化。他有些畏怯,怕是心虚着。
无名一步一步走上前去,脚步沉重。一旁的打斗惊天动地,段赫听到的却是无名那沉重的脚步。
悟清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落,从手中拿出一串佛珠。不断地用手摆弄,双脚一个劲的晃。
越走越近,无名走到了悟清的对面。一旁那个病怏怏的人往旁边闪了闪,并不想插手两个和尚的事。
“如有冤屈,尽管说出来。”无名说道。
悟清摇摇头,佛珠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悟清,我问你,这少林寺发生的这般事,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无名问道。
悟清点了点头,轻声说:“小僧未曾帮手,只是知道这些事。”
“那你为何无故失踪,又为何不早日通知寺中戒备?”
悟清一句话都未说,那无名越来越近。忽然,悟清甩出了手中的佛珠,直接扔向了无名。
“呵!”无名大喝一声,直接伸出手将这充满力道的佛珠攥到了手里。
“悟清,你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