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期待已久的暑假,成西早就计划好要和她一起去爬山。
到大自然里走一走也好,再开学就是大四了,他们计划大四一毕业就结婚。婚后如果有了孩子,再加上工作忙起来,就没有这样轻松的心情了,晓莎也觉得最后一个长假这样度过很好。
他们选的是距离学校不太远的一座一千米左右的小山,同行的有几位同校的同学。提前联系好的一辆中巴车,转到z大又拉了几位学生,然后就飞驰起来。
一幢幢高楼越来越远,跨过几座大大小小的桥梁,穿过一片片绿油油的田野,就看到了窗外连绵起伏的山脉。渐渐走进了一些,晓莎发现在接近山顶的地方竟然还有一座塔,司机师傅说那是一座小寺院。
到山下后是上午十一点,在车上坐了三四个小时他们的骨头都坐酸了,看到面前的高山都迫不及待地想冲到至高点去体会一下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刚爬了不多久晓莎已经减去了一半的兴致,这哪里是爬山呢?这明明是爬楼梯。一路的风景是很美,可是只顾着看脚下的石阶了,虽然在山里了,可是却触碰不到它。
同行的校友选的路线并不一样,有的先去看了峡谷,有的想从最矮的山头爬起,成西和晓莎以及另外两位校友决定先爬最高的山峰。
两位男校友爬的比较快,他们每过一会儿就会找块石头坐下来等一下成西和晓莎。
成西走在前面拉着晓莎,走着走着晓莎突然不走了,站着看着成西。
成西边擦汗边问:“怎么了?”
“不想爬楼梯了,我们跳出去从树林里走吧?”
“虽然刚刚山下的住户说没有什么猛兽,可是万一摔倒受伤了怎么办?”成西看着树林里杂乱的石头皱起了眉,说完拉着她就要继续赶路。
“太重了,走不动了。”晓莎噘着嘴看着他,心里盘算着怎么用美人计让他妥协。
成西抬手打算去取晓莎肩上的书包,结果晓莎一把抓过他的手,抬起他的手臂,然后磨蹭着用他的手臂托起了她丰满的**,让他感受一下是不是太重了。
成西像触电了一样,立刻抽出手臂,然后走到一旁不住地咳嗽了起来,瞬间涨红了脸。
晓莎边笑着边去帮他拍着背。
“如果我们走树林里,脚下都是鹅卵石,中间还流着泉水,我肯定会因为怕滑倒而全神贯注地走路,别的什么都忘了。”晓莎煞有介事地哄骗着。
看他低着头皱着眉头不说话,晓莎想着紫霞临死前那句: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我猜不着这结局。
一想到这句话泪水立刻夺眶而出,晓莎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成西,悄悄地抱起他的胳膊左右摇晃着。
成西被她摇晃的有些无奈,本来还有些犹豫,结果抬头一看到她被泪水打湿的双眼就慌了。
“好了,好了。”
成西轻轻地抱着她柔声安慰着,心里不住地自责。
“好好,我们从旁边的树林里爬上去,好吧。”
虽然理解不了爬山不能走山里的路为什么就哭的这么伤心,但是,出来旅行不就是为了开心吗。爬山路开心,那就爬山路吧。
“走树林里的路一定要小心,听到了吗?”
成西又看了一眼旁边几乎没人走过的小山路忍不住唠叨了一句。
“嗯,放心!”晓莎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
两人赶上等在前面的两位校友后,和他们说了走旁边山里小路的想法,两位校友听了都觉得走山路更刺激更有爬山的感觉,于是和他们一起跳出了石阶旁的锁链,走到了由鹅卵石和山泉铺出的山间小道上。
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的间隙洒落下来,一股细细的山泉咕咚咕咚地冲刷着奇形怪状的鹅卵石顺着山坡向山下滑去。
晓莎被成西拉着稳稳地踩着旁边干燥的石块,迎着山泉一步步朝山上爬着。头顶上一声声的鸟鸣忽远忽近,拂面而过的轻风里有凉凉的水汽,有草木的清香。
整个大山对晓莎来说都是如此的新奇,如此的亲切。
看到很粗的树木,她会拉着成西过去试着抱一下,试想着它经历了怎样的岁月;看到树上漆黑的树洞,她会想里面会不会住着松鼠的一家老小;看到路边色彩鲜艳的小花,她会忍不住过去多看几眼它们妖娆的身姿,顺便挑选一朵别到成西的耳后。
好像她也是生长在大山里的一员,长久的分离后终于回到了这个安乐的家园。
随着路边一个个的小惊喜,随着他们偶尔的拌嘴,时光飞逝着。直到看到那座高塔,他们才发现已经就要到山顶了。
“那就是刚刚在山下看到的那座寺院了。”成西指向不远处的一座高塔看着笑容明媚的晓莎。
“我们先爬到山顶吧,下来的时候再去跪拜,好吧?”
晓莎看着前面两位迫不及待要登顶的校友握了握他的手。
“同志们!冲啊!就要到山顶了!”
前面的两位校友兴奋地朝他们挥手让他们再加快点脚步。
“来了!”
成西朝他们吼了一声,拉着晓莎向他们追去。
山顶上比他们相像中宽敞很多,旅馆、饭店、便利店一应俱全。山边的观景台上不停地有人上去合照,他们过去一看果然是绝佳的风景:
周边高低起伏的山脉绵延着一直伸展到天边黛青色的云雾里,群山山脉之内氤氲的雾气里是无边无际的田野。
他们把单人照、双人合照、三人合照、四人合照拍过一遍才觉得没有辜负这壮美的景色。
简单吃过午饭之后才下午两点,两位校友启程赶去大峡谷,晓莎和成西留下准备先定好旅馆,休息好明天看过日出后再去看别的风景。
他们订房间的时候还有三四间空房间,晓莎没有扭过成西,定了两间。她觉得定一间就可以了呀,可以一个人睡床上,一个人睡地上。
房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一眼看过去,只有一张双人床以及简单的床单被褥。一转身竟然还看到一台老式电视,晓莎打开电视搜索了半天,基本上都是雪花,偶尔有一两个台也是滋滋啦啦听不清楚声音。
“这电视只是个摆设,一个清楚点的频道都搜不到。”晓莎可怜地看着它。
“恩恩,我们是用不到。走吧,我们下去到寺院看看。”成西笑着关了电视。
晓莎刚迈进寺院的大门就朝高塔跑过去,长这么大还没有爬过这么高的塔,不知道能不能见到身穿僧服的小师傅在虔诚地扫塔来还愿呢?
结果跑到跟前发现上塔的两扇木门都被锁上了,拳头般大小的铁锁锈迹斑斑落满了灰尘。
围着塔转了两圈看了看深棕色的木门,望了望塔四周挂着的铜铃铛,晓莎才恋恋不舍地和成西走向了大殿。
大殿里正中间是一座数人高的释迦牟尼佛像,佛像旁立着迦叶和阿难两位尊者。
晓莎双手合十跪坐在绣着莲花的跪垫上,抬头望着静默的石像。他半睁着的眼睛无悲无喜地向下望着,高高举起的右手稳稳地垂立在胸前。梵文版的大悲咒融合在空灵的音乐里飘荡到寺院的每个角落,晓莎感觉到仿佛身心都被这温润如水的安宁洗涤着。
相由心生,无我无相。空由心生,无心无空。
可是我的这颗心我还没有看清楚,我想把它看清楚,怎么办呢?晓莎看着佛祖在心里问着自己。
“晓莎,你怎么哭了?”
跪在旁边的成西许下心愿后,围着大殿内的十八罗汉转了一圈,转回到晓莎身边,蹲下来本来是想吓她一下,结果蹲下后却发现她一脸的泪痕。
“我在忏悔昨天不该吃下那碗猪肉芹菜水饺。”
晓莎吸了吸鼻子转身看着成西。
“那你问一下佛祖,你几乎每天吃一个苹果,既然众生平等,难道猪的命是命,苹果的命就不是命吗?”
成西拿出纸巾递给她。
“看来佛祖早就给过我启示了,难怪我想减肥呢。”
晓莎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转过身向佛祖合掌一拜。成西不禁苦笑起来。
从大殿出来到左手边的一个侧殿就看到一尊憨态可掬的弥勒佛,晓莎拿出手机让成西帮她和弥勒佛拍合照。
侧殿里坐在门口的师傅提示她不可触碰佛像,抱着弥勒佛的晓莎虽然觉得任何一位神佛都不会计较,但还是放开了手。
因为她不太想看到骑在爸爸脖子上正看着她的小男孩,过一会儿骑到她弥勒爷爷的身上。
寺院并不大,拜过大殿右手边观音殿里的千手千眼观音,欣赏完相对而立的钟楼、鼓楼,他们就在和缓的音乐里又朝山顶走去。
看天色还早,晓莎就拉着成西在山顶附近的树林里找果树。
他们在半路的时候见到过几棵枇杷树,树上挂满了金灿灿的枇杷。因为走山路吃起来比较麻烦,他们当时只摘了几棵,味道十分甜美。
山上的树虽然很多,结果子的树并不多,尤其是夏天结果子的树就更少了。
好不容易找到几棵结了果的树,成西和晓莎都认不出是什么果实不敢吃。
成西看晓莎满怀着希望,就拉着她一边看着脚下崎岖的山路,一边东张西望着找果树。
还好例假昨天结束了,不然现在腿肯定已经酸的抬不动了。晓莎一边偷偷地庆幸着一边环顾着周边找果树。
也不知找了多久,他们竟然真的找到了一棵无花果树。这棵果树并不算大,却缀满了大颗大颗的无花果,有的果子已经长得爆开了。
晓莎像是找到了宝藏一样,两眼放光地盯着捧在手里的一颗果子,张开嘴巴咬了一口成西递到嘴边的无花果,立刻就被软嫩鲜美的果肉征服了。
“我们摘一些带回去吧,这可是野生的哦!”
晓莎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准备好的小塑料袋。
“你拿着袋子,我来摘。”
成西看了一眼脚下的陡坡把袋子递给她。
“成西,让我来摘吧,我想摘。”
晓莎撇了一眼并不太陡的小山坡,两眼放电看着他。
“好吧,小心点。”
成西叹了口气,撑着袋子站在她身边。
“么么。”晓莎朝他撅了撅嘴巴,然后就去摘果子。
熟透的果子轻轻一碰就掉落到了手心里,晓莎一把一把地装进袋子里。
小袋子很快就满了,成西说:
“已经够多了,不要再摘了。”
晓莎把整棵树扫视了一遍,发现还有一颗极大的熟开花了的果子在不远处的树枝上。
“那里有一个果王,最后一颗了。”
晓莎站在山坡边上,一手抓着树干,一手伸手去够。
只差一点点,晓莎往前探了一下身子就摸到了“果王”,可是随即就觉得身子一松就向山坡下倒去。成西丢了袋子飞快地抓住了晓莎的衣服,也被带下了山坡。
山坡比较陡,却不高,他们沿着山坡翻滚了几下就被一棵树拦住停下了。
晓莎看着头靠在树根上的成西眉头紧皱一脸痛苦,被吓的有点发抖,赶紧从成西身上爬起来。
晓莎慢慢把他扶起来去看他的头,发现他后脑勺凸起了一个大包,抖着手摸了一下竟然还有血,泪水就涌出了眼眶。
成西忍着痛,一手撑着地,一手扶着晓莎站了起来。
“晓莎,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啊?”成西想赶快确认一下晓莎有没有哪里受伤。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摔痛了?”成西慌忙把晓莎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发现没有受伤的地方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成西,你的头很痛吧,都流血了,都是我不好。”晓莎哭声越来越大。
“放心吧,就是一点小伤,背包里就有碘酒,擦点就好了。”
成西用手感觉了一下头上的包,包并不大,只是有一点血,看到晓莎因为这点伤这么心疼自己,感觉到心里一波一波地开着花。
刚刚一心找果树,没发觉竟然走了这么远,等赶回山顶的时候,发现在旅店昏黄的灯光下暮色已经这么深了。
成西一手提着装满了琵琶的袋子,一手牵着晓莎把她送回她的房间。
刚走到楼道里,就听到哗啦啦的杂音响彻整个楼道,仔细辨别一下才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新闻的声音,晓莎不禁想这么看电视得多专注啊!
成西把晓莎送到房间,东西放下后安排她把门反锁好,转身关上门就走了。
晓莎突然想到虽然成西头上的伤不重,伤口也不大,但毕竟是夏天,他们刚刚走了这么久的路,出了这么多汗,之前擦的碘酒很可能已经被汗水冲掉了。于是起身在睡裙外面批了一间外套就赶去成西房间,想去帮他再擦一遍碘酒。
成西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晓莎站在他身后左手慢慢把伤口处的头发扒开,右手拿着浸满碘酒的棉球棒小心地涂抹了几遍。
再过一年,他们就要结婚了。
这个陪伴了她五六年的男孩,带给了她这么多温暖的男孩,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吧。不然的话,高考后以为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她怎么会有些伤心呢,看到他受伤以后,她怎么会这么心疼呢。
心里的人就永远放在心里吧。如果有喜欢的人,就全心对待他。
放下的时候虽然痛苦,时间久了会慢慢淡忘的吧。
涂好碘酒后,晓莎出神地站着,用左手指腹划拨着盖在伤口上的头发。
头皮每次接触到晓莎的指腹,成西都觉得有一股电流流遍全身。
从窗户传来的哗啦啦的电视声让成西越来越不自在,他起身去把窗户关上,窗户关上后果然声音小很多。
“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成西说着拉着她就走。然而并没有拉动。
成西深吸了一口气,刚刚转身想看一下怎么回事,就看到晓莎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了。
成西还没有反应过来,灯也被晓莎关掉了。成西握紧了拳头让大脑保持清醒。
晓莎走到成西面前,双手勾住成西的脖子,借着微弱的天光,抬头慢慢靠近他的嘴巴,然后轻咬着他的嘴唇。搭在他肩膀的手臂微微用力,让她火热的身体贴上他坚硬的胸膛。
成西慢慢松开手抱住了她,热情地回应着。
晓莎顶着他的身体向床边走了两步,然后一转身向床上倒去,成西被她扣在脖子上的手拉倒在她身上。
成西轻轻地喘息着靠了过来,缓缓地把她压在了身下,深深地亲吻了起来。
晓莎把双手贴到成西宽阔的后背上,手掌微微用力让他更紧密地和她融合在一起。
成西俯身更用力地压过来,被他胸前柔韧的触感激荡的好像全身的能量都被点燃了。
全身的燥热无处释放,晓莎微微打开了双腿,扭动了一下被压得无法动弹的腰肢。
成西被身下的动作刺激的无法自持,身体下面的一个部位已经硬起来了,于是更加凶猛的吻起来。
晓莎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了,稍稍挣扎了一下,光滑的腿滑到了他漏在短裤外面的肌肤。
成西瞬间接收到了下身更猛烈的反应,于是他慢慢松开齿间滑润的唇瓣,用手撑着跪坐在床上,一抬双手脱去了t恤露出了结实的肌肉。
晓莎呼吸凌乱着脱去了外套,被深v睡裙紧紧包裹的**上下起伏着。
他慢慢支撑起身体,颤抖着褪下短裤,虽然内裤已经被浸湿了还是不好意思把它脱了。转身伸手打开电视,拿起电视遥控器后把声音调高了几个分贝,整个房间都滋滋啦啦的响起来。
“晓莎,你怕吗?”
“怕,怕痛。”
“那我轻一点。”
胀痛感渐渐越来越麻木,晓莎呻吟着迎合上他越来越疯狂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