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门,朱由校便亮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封信,上面用俄文写着他是如何发现花岗岩武器公司,是多么有诚意要跟他们合作。
他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那站在奔驰车旁对他微笑的伊万,要是自己做的事情见得了光,他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翻译。不过这件的事情,他觉得还是知道的人越少他越安全。
身穿迷彩服头戴贝雷帽的门岗看了朱由校的信后,拿起红色的电话按了一串号码,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俄语后,便把他放了进来的。
那门岗十分好奇的打量着朱由校,他在这个公司工作了十多年,是第一次见到黄种人上门。
他倒背着双手操着蹩脚的英文,一脸严肃的问朱由校是否是朝鲜人,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又问他是否是韩国人和日本人,显然对他的来历十分好奇。
朱由校笑着把他的提问全都给否定了,接二连三的失误让门岗很是的恼火,他以为朱由校在戏弄于他。
“不不不,先生稍安勿躁,你不用猜了,我直接告诉你吧,我是中国人。”
那门岗得知朱由校来自中国之后先是一愣,接着便张开臂膀不由分说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俄式熊抱,嘴里直说“哈拉少”,搞得他是不明所以。
经过一番费尽的交流,连说带比划,朱由校才从兴奋的门岗口中得知他的爷爷曾经是援华飞行员,他十分的以他的爷爷为自豪。
朱由校恍然大悟,笑着点了点头,拉开那一直没离身的大皮箱,趁着那门岗不注意把手藏在皮箱里,从乾坤戒指里拿出了一瓶60度的二锅头送给了他。
嗜酒如命大概是老毛子的通性,当得知酒是送给自己后,那门岗兴奋的当场拧开瓶盖就是“咕咚”一口,然后意犹未尽的咂摸咂摸嘴,冲着朱由校只挑大拇指。要不是公司有规定执勤期间不得饮酒,他估计当场能把那瓶一斤装的二锅头当场给对瓶儿吹了。
很快便有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安保人员开着车来接朱由校,显然他们的业务经理也对这位突然造访的东方人十分感兴趣。
那门岗见朱由校要走,当场就急眼了,连忙扯下了脖子上的一块鸽子蛋大小金丝琥珀大方的塞到了他的手中,然后呲牙咧嘴的对着他一阵傻笑。
朱由校一看那琥珀正中竟然有一个栩栩如生的金龟子,这种天然的琥珀要是拿回去请个雕刻师加工一番,肯定会价值不菲。
一瓶二锅头,换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琥珀,还真他娘的有些扯,也就是爱酒如命的酒蒙子才能干出这种不计成本的事情来。
车七扭八拐的往里开了大概有三百多米,一道厚重的大铁门出现在朱由校的面前,在哪里又做了一次比刚进门的时候更仔细彻底的安检后,他才被告知算是真正的进入了花岗岩内部。
他重新上了车,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后,才发现花岗岩这家公司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要不是的他最近在体质上加了许多点儿变得耳聪目明,视力渐胜常人,他是发现不了密林之中那些隐蔽的狙击手,更发现不了那些角度刁钻隐藏在树叶后那涂抹着迷彩色的摄像头的。
头顶时不时的有小型巡逻无人机飞过,不用说,朱由校也知道那是用来代替哨兵用的。
快开到那座巨大的宫殿的时候,朱由校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竟然在半山腰的丛林之中发现了一套S-400导弹防御系统,这说明整座宫殿群的空域都在防御之中。
要不是雷达转动了一下,他是发现不了S-400的存在的。
更让他蛋疼的是,他还在半山腰上发先了许多涂抹成迷彩色的TOS-1火箭炮。据称,仅用一辆该自行火箭炮齐射30发火箭弹,在7秒内即可摧毁一个小型村落和较大范围目标群。
外松内紧,这他娘的那是武器公司,简直是一座武装到牙齿的钢铁要塞,鬼知道那密林深处还有些什么让人蛋疼的玩意儿。
充满西方古典韵味的宫殿里面是一水的高科技,朱由校踏进大门后又是一道安检。
安检员再次确认他的身上没有危险品后,他发现自己不是被待到那一座座阳光明媚的办公室,而是被那两名安保人员带到了一座只有向下的电梯旁,直接给带到了底下一层。
用连说带比划的英语经过一番友好的沟通,朱由校才知道上面接待的都是些小客户,下边才是接待大客户的办公室。
只是这地下一层着实有些深,貌似比朝鲜的地铁还要深,他感觉时间过了几分钟,那电梯才哐当一声停了下来。
下了电梯是一道灯火通明的望不到尽头的宽阔走廊,明亮的灯光,360度雪白的防水瓷砖,朱由校觉得自己简直来到了电影中的未来世界。
过了防弹玻璃门,一直跟着那两个安保员往里走了足有一百米,其中一名安保人员才把胸卡往门锁上刷了一下,一阵咔嚓咔嚓的电子锁开启的声音响起,接着那厚重的铁门开启,从里面传出了阵阵喧嚣嘈杂的笑声。
朱由校在心里暗骂一声:“真他娘的是缺德事儿干多了怕打雷,防御措施做了一道又一道,估计这花岗岩武器公司缺德事儿肯定干了不少,想要他们命的冤家对头也少不了。”
抬腿走进房间,他发现里面真他娘的是别有洞天,里面竟然有一个微型射击场,射击场前面的墙壁上挂着各种的枪支弹药,有许多还是装着实弹的。
“你好,张先生,我是负责接待你的业务经理安德烈。这位是我们的日本顾客,军火黑市上有名的掮客山田正雄。”
安德烈热情的伸出了双手,那种亲切和自然不带有一丝的造作,给人的感觉仿佛他跟朱由校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朱由校进门后刚顾着看墙上那琳琅满目的各种武器弹药和惊叹那射击场了,他还真没注意到在左手边的沙发里还躺着两个人,他还一直以为那笑声是从射击场中传出来的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热情的伸出了双手,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你好,安德烈,见到你真高兴,不过能来到这可真不容易。”
安德烈满是歉意的手扶额头,用食指指了指朱由校,笑道:“我知道,你们中国《西游记》,九九八十一难!”
朱由校见安德烈一个武器贩子竟然还知道中国的《西游记》,忍不住摇头笑道:“安德烈先生,你这个比喻真是太贴切不过了。”
一直坐在沙发上未起身的山田正雄年纪并不比朱由校打多少,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全然不像电视里演的日本人一样,连他娘的虚伪的谦恭都省略了。
朱由校向来是讨厌日本人的,故意的对那正在装逼的山田正雄视而不见,题都没提他,径直走向了沙发,坐在了茶几的左手边,正好跟山田正雄做了个脸对脸。
“巴嘎!”山田正雄恼怒无比,感觉自己遭受了来自中国人的莫大羞辱。
他起身拿起了桌子上那把崭新的左轮手枪,在六个空空如也的弹槽之中放入了一颗金黄色的子弹,手在转轮上用力一拍,转轮飞速旋转起来,看得人是眼花缭乱。
山田正雄看都没看,关上转轮后他便把左轮手枪便放到了朱由校的面前,趾高气昂的说道:“中国孬种,俄罗斯转盘,男人的较量,决斗!”
朱由校眉头一皱,向安德烈投去了不解的目光,上来就玩命,这小日本还真是一条逮找谁就咬谁的疯狗。
安德烈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耸了耸肩,示意这是一场勇者之间的决斗,他爱莫能助。
山田正雄压根就不相信朱由校会同意他的决斗请求,那样他就能从气势上压倒朱由校,踩了中国人一脚不说,还证明自己是勇者,这份儿英勇对他跟安德烈以后的合作是大有裨益的,能让他从中捞到不少真金白银的好处。
“哼,中国人孬种,六十年前我爷爷去中国的时候,你们是孬种,现在还是孬种,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
山田正雄捂着肚子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笑得都直不起腰来。
就连那两个安保员看朱由校的眼神也便的轻蔑起来,他们原本打算看场好戏的,现在看来是泡汤了。
“小鬼子,六十年前你爷爷去过中国?”朱由校虎目圆睁,心中是怒火烧天,拿起桌子上的左轮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怒吼道:“你姥姥的看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天谁怂谁孙子!”
说完他眼睛都没眨一下,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是连开五枪。
“啪!啪!啪!啪!啪!”
朱由校脸上的表情狰狞无比,他仿佛来自地狱的死神,那把左轮手枪就是他收割生命的镰刀。
他抬手一把把左轮枪扔到了山田正雄的面前,冷冰冰的说道:“孙子,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