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听得瞠目结舌。
为凌蓁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
在意识到她是个单纯的研究员,因为太过于专注于研究项目而不谙世事,但是焦炀和辛桐蓓却利用她单纯的心性来蒙骗她,他们就义愤填膺得仿佛自己的姐妹被婆家欺负了!
“其实我也有质疑过的。”凌蓁让大家稍安勿躁,她一脸懊恼地道,“但是焦炀和辛桐蓓都保证就算他们以前是情|人,但是现在只是纯洁的好朋友关系而已,绝对不再是情|人关系的。我当时就不应该相信他们的!”
记者们年纪大小的都有,但看着凌蓁的目光里都是如出一辙的恨铁不成钢。
“跟人相处和做研究不一样,可不能太单纯啊!”一个女记者语重心长地给凌蓁告诫之语。
其余人齐齐点头:“就是就是。”
凌蓁恍然大悟:“我先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都让他们两个住在一起了,为什么辛桐蓓还会收买我的佣人给我下慢性毒素害我性命,现在我有些明白了……”
“啊!”
“那个贱女人还想害死你?”
“这也太过分了吧!简直不做人啊!”
对于辛桐蓓被捕的事,凌蓁先开始没有向别外透露,警方没有定案之前也不会随意地公布案情,焦炀连捂都捂不及了就再不会告诉别人了,所以记者们也无从得知,这会意外地发现从明玥的口中还挖出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当下他们就问起了各种细节。
只不过凌蓁并没有详细说,只说这件事已经交给了警方,她现在也不方便谈论案情,到时有什么结论治安署那边会有相关的消息公布的,让他们随时留意着治安署的案情更新版面就行。
在采访之中为了挖掘新闻而往往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的记者们在面对凌蓁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副面貌,他们对她充满了同情,完全不忍心让她有丝毫的为难,她说不方便说那就不说,众人转而积极地给好出谋划策,教她千万不要再被焦炀和辛桐蓓所蒙蔽了,最好不要再轻易相信他们的任何话。
凌蓁一一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下了,再次感谢他们的忠告。
告别之后,这些记者们纷纷赶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去,把刚刚得到的消息编辑成新闻稿,第一时间发到媒体上去。
凌蓁没有回庄园,焦炀打她的联络号又无法接通,正烦躁,就被帮他忙跟进这件事的属下提醒他看那些记者采访凌蓁之后发出的新闻稿,顿时感觉头痛欲裂。
读了这些记者明显偏向于凌蓁的新闻稿之后,公众对于单纯的她迅速泛起怜爱的情绪,纷纷讨论说这位天才把她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了给联盟做贡献上,她的研究成员保护了他们免除被外族入侵的威胁,所以在生活上他们要保护她才是。
怎么保护呢?
当然是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注意护着她一些,而在她有事的时候就一拥而上,给她助拳啊!
眼下她就有事,被人欺负到眉头上了,他们自然得义不容辞地拔刀相助,焦炀毕竟是四大将军之一,地位崇高,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的公民可以谩骂和攻击的,但是辛桐蓓是什么人?她什么人也不是啊!
所以对于焦炀众人都很有默契地只暗戳戳地嘲讽,对于辛桐蓓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不过半天的时间,她的底都被人起干净了,她所有的一切,优点或是缺点,都成为了众人的攻击点,反正看一个人不顺眼,那么她就一无是处。
但是目前辛桐蓓被关在拘留所里,众人骂得再精彩她也看不到,是不是有点白瞎了?
不,不会白瞎的,不知道由谁带的头,另辟蹊径地@了焦炀,于是所有的骂人创意都没有白费,只是接收的人由辛桐蓓变成了焦炀而已。
这不是更好吗?明面上骂的是辛桐蓓,实际这样做了之后就相当于把焦炀也骂在里面了。
虽然字面上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谁看谁知道!对吧?
除了行骂辛桐蓓之名行骂焦炀之事以外,众网友还打算联署上书,要求严重辛桐蓓这个先是破坏别人的家庭,再企图谋杀的道德败坏的小三。
焦炀终于见到了凌蓁,他知道动之以情地劝说她不追究辛桐蓓是不可能的,于是就打算诱之以利:“只要你跟治安署打招呼,让他们把这件事揭过,不追究辛桐蓓,我愿意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你……
“辛桐蓓毕竟是个普通女人,要是有过谋杀未遂的案底,她以后的人生就毁了。”
凌蓁讽刺地笑笑:“难不成你觉得我是百毒不侵的?吃了辛桐蓓让人下的毒药之后就还可以很好?不会不仅仅是人生,整个身体也会被毁?”
“但你不是没事吗?”焦炀在面对着明玥时总存在着一丝说不清来由的心理优势,这让他一时忘了网络上发酵得如火如荼的舆论以及网友们铺天盖地的谩骂,看凌蓁没松口的意思他甚至有些不耐烦,“与其斗气,不如讲讲实际。”
“讲实际是吗?”凌蓁听着对方用教训的语气说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容更盛,“好,我们讲讲实际。
“实际就是——你是不是忘了,你背叛我,跟辛桐蓓苟合到一起,按照缔结婚姻时所签署的协议条款,你的所有财产本来就应该是全部都归我的,并不需要我拿什么条件来交换的?你想要空手套白狼,那可没门。”
焦炀听得一愣,他的确是忘了。
但是听到凌蓁说到“苟合”这样的字眼,他想起了被太多的事情冲击得一时忘却了的事:“那些视频你是用什么拍的?怎么拍的?”
凌蓁并不上当:“什么视频?”
“我……跟辛桐蓓在一起的那些。”焦炀自然而然地理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袖口。
那上面有一颗袖扣其实是微形录音器。
“啊?”凌蓁睁大眼睛,“那不是你们自己拍的吗?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的嗜好……结果还泄露出去了,也算是公道自在人心吧。”
“你不肯承认是你拍的?”焦炀盯着凌蓁的眼睛。
凌蓁坦坦荡荡迎视:“我可没有偷窥别人亲|热的嗜好。而且还是自己的丈夫跟他的情|人,那得多喜欢自虐才会这样做啊。”
但焦炀还是觉得是她。
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又从背脊慢慢爬上他的后脖子,一直蔓延至头皮。他的头皮发麻,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他以为已经掌握在掌心的女人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真正了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