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后被一个宫女请到东宫去,见了太子妃才知道原来是有孕了。
凌蓁看着对方比自己还稚嫩一点的面容,看着也就十六七岁,这就怀上了……
其实宫里有太医,再加上太子妃怀的可是龙孙,照看得精细着呢,也用不着凌蓁费什么心去调养之类的。凌蓁把完脉之后太子妃把其他下人都遣开了,只剩下个心腹丫鬟,才跟凌蓁说了找她主要是想看看她这宫里有没有什么不妥的。
皇帝虽然重视,太医也派得勤,每天都会请一次脉,但是薛九出门一趟还差一点就竖着出来横着回来了,东宫里就更加引人瞩目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动什么手脚。
凌蓁里里外外转了一圈,还真的太子妃寝殿的窗口外发现了点东西。
窗口外有一个花槽,里面常年种着植物,为了就是从窗口往出看就是一道风景。这会里面种着一种花,花开得正盛。花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花香随着风蔓延,氤氲到寝殿里,跟里面的熏香结合起来对于孕妇就不太好了。
不过好在这花应该是这一两天换上的,对太子妃还没有形成什么不利的影响。
太子妃不动声色地让人把花给处理了,送凌蓁离开时已经亲亲|热热地似乎跟凌蓁一见如故成为了闺蜜,不仅给了一大堆见面礼,还跟她约好了以往要常常往来。
再之后太子妃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出宫散散心,约凌蓁去茶楼喝茶听戏,又或是凌蓁偶尔进一次宫陪她解解闷。
其实都是那码事——防着有人对太子妃的肚子使坏。
凌蓁进京来本来是不急着像在桂城那边开诊的,就连春华堂,告示上也只有成药的服用说明,没有少东家出诊的信息,不过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不仅比桂城多,而且手眼也通天,太子妃突然个生面孔亲亲|热热的,很多人的视线就都落到凌蓁身上了。
接着就把华家人的来历给查了个八八|九九。
凌蓁擅医的事没有特别让太子妃保密,太子妃的娘家在京城也是根深叶茂的,自己家族就有很多年纪相仿的表姐堂妹之类的,作为世家小姐还拥有一大堆往来密切的闺蜜,在太子妃的肚子开始显怀的时候,凌蓁这大夫的名声也传出去了。
凌蓁干脆就让春华堂挂了出诊的规矩出来。
否则这三不五时的约凌蓁去喝茶,顺便请她给诊个脉,那多吃亏啊是不是?
虽说她多数不会应邀,但是也总不能一次也不去,然后帮这个诊了不帮那个也不行,干脆就直接点,谁想求诊的就去春华堂,谁先交了诊资就先看谁。也不出诊了,凌蓁直接在春华堂接诊,每日一个,每五日休息两日,跟上班似的。
诊金直接定在了五千两。
为什么比在桂城贵这么多?
京城人士不缺钱啊!
凌蓁更不缺钱啊!
所以这五千两不是冲着挣钱去的,那就是一道门槛。
一道不是真得了别的大夫看不了的病、而只是见太子妃推崇所以犯了眼热症想考验考验凌蓁是不是有真本领的门槛。
当然了,要是真是不在乎用五千两打水漂的,凌蓁也无所谓,是吧?
反正收银票纯看症,陪聊是没有的,春华堂是自家的地盘,看完凌蓁就离开了,病人喜欢待着就待着,但是谁愿意在一药铺里泡着呢不是?
凌蓁的身后站着太子妃还有九皇子呢,管你是想要试探深浅还是抱着什么别的目的,凌蓁一概都是按自己的规矩办事,谁的面子都不给,碰壁的多了,也就没有人再想着拿银票砸人了。
也有想走华夫人路线的,但凌蓁叮嘱过她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所以华夫人也硬气得很,反正当场顶撞硬杠是没有的,但是打太极的功夫纯熟得很,所有关于病症的事她都不懂,有什么就直接去春华堂找凌蓁。
这一来二往的,华家在京城站稳脚跟之后,太子妃临盆了,虽然有宫里的太医,但是太子还是请了凌蓁过去盯着,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最后顺顺利利地生下了个大胖小子出来,凌蓁给摸了摸脉,孕期里养得好,孩子健健康康的,太子和皇帝都笑得合不拢嘴,赏了太医,连凌蓁都有一份。
再然后双胞胎也三岁了,开始请了先生进府里启蒙。
一转眼就是三年。
京城与武山村之间路途遥远,像在桂城那样每一年都回去过年不现实,因此确定在京城落脚之后,托了薛九看顾华府,凌蓁和华老爷回去了一趟。
一是处理一下桂城那边的生意,二是回了武山村,把祖宅里的牌位都请到了京城起,设了祠堂,要祭祀的时候也方便。
自从华老爷让陈衍明搬出华府之后,就算是把陈家人跟原主剥离开了,没有了陈家人的掺合纠缠,华汐的命运线与原时间线上的已经截然不同。
本来如果一直待在桂城,就算凌蓁他们没有刻意去打听,但是住在同一个城里,总会有一些消息自己传进华家人的耳中的,但自从华家搬来了京城后,就算是跟那边割断得彻彻底底,不管是陈家还是华鸿祥家,在华家人的生活中就销声匿迹了。
然而冤家路窄这话真的没错的。
双胞胎六岁之后,华老爷就把他们送到了打听好的学堂,开始了每天接送他们上学。那一日下午把小哥俩接回来之后,华老爷的脸色就有些怪异。
本来还以为是不是双胞胎在学堂里受欺负了还是怎样,一问华老爷才道:“华鸿祥那家人也搬到京城了!”
凌蓁无语了片刻:“……鸿祥行的生意做到京城了?”
京城的商号多如牛毛,如果没有自己的特色,可没那么容易站得住脚。
也是华家开的是春华堂,有凌蓁的成药作为镇店之宝,还有凌蓁的神医之名摆在那里,所以才一炮而红的。如果是华老爷想把裕丰行搬到京城来做,早就泯然于众了。
鸿祥行就相当于走裕丰行的旧路,华鸿祥如果真的想像在桂城那样开拓新店抢占市场,不光是难度的问题,而是失败率极高的问题。
如果有银两不断地投进去损的话,应该迟早还是过得了关的,只是,好好的在桂城一带做生意赚的银两也不少,何必非要跑来京城来扑腾?
除非是形势所趋……
“难不成陈衍明过了乡试,进京会试来了?”华夫人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华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