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蓁其实想说弹琴还真能换饭吃，只是她吃不了这行饭而已。
不过再一想，她也不只指着弹琴换饭吃，其它挣钱的手艺也多得是，所以真没必要强求。
就是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在楼妈楼爸面前能顺理成章地放弃前二十三年所学，以后不再弹琴呢？
好在前面楼宓刚刚完成了一系列的世界巡演，未来的半年之内都没有再演出的安排，时间还很充裕，可以慢慢想。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眉目来，陶雪君就已经卷土重来了。
因为陶雪君还没有开始使出炮制黑料的那一步，所以凌蓁也没有要求系统特别监控她，但陶雪君应该是找人查过她的行程，所以在她出现在珠宝店里想给楼家奶奶的生日买一份寿礼的时候，才到了不到二十分钟，陶雪君的身影就出现了。
凌蓁其实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陶雪君这么执着于跟她面对面“较量”。
难道是因为这样能够在看清楚她每一步的反应，比较能让陶雪君有快感？
***
陶雪君看到凌蓁在看的是一个价格不到二十万的翡翠佛像吊坠就笑了。
这些天她已经想通了，楼宓这个女配就是用来陪衬她的，既然暗的不行，就干脆玩点明的。
因为有了楼宓先前的暗讽，她对于世家豪门这个圈子专门作出研究，本市的上流圈她全部都了解透了，像楼家那样的书香世家，一辈辈人积累出的人脉，底蕴是很厚，但却不像刘家那家的豪门那么显赫，在花钱上更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里就有文章可做了。
她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这一点是在订婚之后刘家就强调过、算是过了明路的，她为了撑起这一点而有的举动就名正言顺了，就算是刘瓒有疑问她也很容易解释。
再说在她的努力下，刘瓒始终还是对于楼宓没给他面子留了一点疙瘩的，要是她跟楼宓闹了什么对立，刘瓒更可能的还是站在她这边。
只要有刘瓒的撑腰，那她就无所畏惧了。本来她能够跟他订婚，刘家的其他人一开始都不支持，靠的也是他的坚持的。
她暗中雇了人留意楼宓的行程，就是为了眼前这种时刻打脸的。
楼宓再怎么超然，也只有二十三岁的阅历，在她的有意撩|拨之下，很难不陷入攀比的陷阱里。
要论砸钱，只是一个靠巡演拿演出费的能跟她这个奉旨花钱的未来豪门少奶奶相提并论吗？
看看，二十万的玉佛吊坠，才比得上她看的一条钻石手镯的十份之一价值。
女配的一举一动果然都是用来衬托主角的。
“这个、这个、这个……把这些都拿出来我上手试试。”陶雪君轻描淡写地指着几条手链，之后才似乎刚发现凌蓁也在似的，有些惊喜地问她，“楼宓，你也过来这里买首饰？”
凌蓁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陶雪君心里一喜，觉得肯定是凌蓁知道她让人拿出来的手镯的价值了，觉得有些没面子，于是再接再厉，好奇地往凌蓁手里张望：“你看中了什么款式？”
其实陶雪君还真的误会凌蓁了，并不是她舍不得花钱或是花不起，而是楼奶奶本来就喜欢温润的玉而不是璀璨的钻石，所以她只看玉。
陶雪君想试戴的其中一条镶翡翠的手链她倒是觉得不错，可是这款式不适合老年人。
而其它的……她都看过了，其实这店里的玉都不如她自己手里的那几样。
楼宓有一整套翡翠的头面，除了她脖子里日常戴的之外还有耳坠、手链和戒指，只不过这是楼妈给她的，而楼妈是得自于楼奶奶，属于他们楼家的传家宝之一，不可能再拿出来送给楼奶奶。
现在在看的那个玉佛吊坠是冰种的，已经是她觉得这店里最好的一个了，但是还没达到她的要求。因为要论冰种，要以她所戴的帝王绿最贵，她送这个的话属于班门弄斧，显得不够用心了。
要知道，送给楼奶奶的玉，论价值是怎么也不可能会出彩的，需要以巧取胜才行。
凌蓁在心里寻摸着，决定还是找一个羊脂玉的玉佛。
但是好的羊脂玉也不容易遇到，她在心里召唤系统帮她扫描一下整个商家的首饰店看看哪一家有她想要的品种，得到的答复是没有，于是有些烦恼还要再跑到另一个商场呢，对于陶雪君就不太有兴趣搭理。
陶雪君却对她爱搭理得很，一边将那条翡翠戴到手上，一边往凌蓁那边走去：“你想买玉？这些玉吊坠看着一般，其实还不如你戴着的那个。”
“倒是这条手链还过得去。”陶雪君把手伸到凌蓁的面前让她看，“你喜欢吗？我觉得挺好的，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给你。”
“不用了。”凌蓁拒绝了她的“好意”。
“怎么？是价格不合适吗？”陶雪君拿起小吊牌看了看，“那你的目标是什么价位的？我看那边还有一些别的价格的，你要不要看看？”
说着，转头对柜台里跟过来的店员小姐姐道：“这一条我要了，另外麻烦你把另外几条翡翠的手链也拿过来，给我朋友挑挑。先前我让你拿的那几条也一起拿过来吧，我在这里看。”
凌蓁：“……”
【蓁蓁，她这是暗示你没钱只买得起那些几十万的。】系统很气愤，财大气粗地嚷嚷，【她这条两百五十万，我们买那条三百万的！】
凌蓁笑：【小五啊，你还是太单纯了，要学做人还差点呢。她就是故意想激我去买那条三百万的，你都没看出来。】
系统愣住了：【是这样吗？】
然后就看到陶雪君故意把那条三百万的钻石手镯放到了凌蓁跟前。
系统沉默了一会：【真卑鄙啊！】
【这是她的常规操作，你要习惯。】凌蓁不以为意。
这才哪到哪？
“你的气质比较适合这条。”凌蓁伸手拿起那条钻石手链看了看，把它放到陶雪君的面前。
“……我都喜欢，那就都要了。”陶雪君露出一个“穷人才作选择，有钱人全都要”的笑容。
系统简直想啐这女人一脸，想到以往的任务时空里凌蓁手里曾有过的财富，原地自闭：【蓁蓁，看来我还是应该专注于研究怎么把财富转移到不同的时空。】
凌蓁：【快去。】
她本来还想多给陶雪君推荐几样，满足对方买买买一掷千金的表演欲的，不过这样的机会看来以后还有的是，她又赶时间去下一个商场，就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