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中没有杀意,那么别人哪怕在怀疑,再细心,也不会察觉到杀意。
上官老祖在上官琪儿醒来的那一刻,毫不在意,实际上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对上官琪儿的观察。看到上官琪儿并没有过河拆桥的隐晦举动,这才松了一口气。
上官家的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知道了上官老祖早已经成了废人,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如今是怎样的。他敢在意上官琪儿是否会过河拆桥,那是因为他有在意的资本。
只是这个资本,上官琪儿还不知道,上官家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因此,上官老祖很是满意上官琪儿的反应,他不想两败俱伤。
且说上官清的话语实在是谄媚,周围的其他人虽然十分的鄙夷上官清的这种过于直白的举动,但是也十分的羡慕他拉的下这张老脸。毕竟,他们都是辈分极高的权势人物,平日里在上官家虽然说不上高高在上,但是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走到哪里都还是被人抬举的。
如今巴结一个小娃娃,他们实在是做不到。但是也都强逼着自己,表达了他们对她的支持和欣赏。
上官琪儿一一回敬,各种感激之情,不敢当等谦虚之意,不绝于耳。然后,就在大家其乐融融之时,上官琪儿露出了十分担忧的神色。
“我们家的好琪儿,是不是看你眉头紧锁,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给老头子们听听,胆敢有人为难咱们琪儿,我上官清必将让这群不长眼的东西吃不了兜着走!”
上官琪儿的表情这么的明显,大家自然都看得出来,只是上官清的反应实在是太快,抢了大家的风头,于是有几个老人十分不满意的瞪了上官清一眼。
上官清也不在意,他连掌门这些话都说出来了,自然是个脸皮极厚的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谄媚,什么叫丢人。
只是他如今不在喊掌门,而是更加亲热的喊琪儿,倒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上官琪儿自主要求的,说自己无功无德,担不起掌门之名。作为极为的晚辈,还是直呼琪儿的好。
“是啊,琪儿丫头,你有什么难处,倒是直接说出来的好,我们这些老头子虽然很多地方都已经腐朽了,不如你们年轻人朝气蓬勃,但是有些问题处理起来,也不算是什么问题。”
“我上官家虽然不是神龙大陆的十大世家,但是一些影响力还是有的,这些影响力,不就是给你们这些有前途有机遇的上官儿女用的么?再说,如今琪儿你已经天功大成,有了天功,我们上官家必将成为神龙大陆上的十大家族之一,如今别说是牺牲一些小事情,就是牺牲一些大的,也是应该的。”
这些老人,看到上官琪儿皱着眉头,纷纷表达自己的态度,势要帮上官琪儿解决她的难题。
上官琪儿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可她此刻依旧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事情,说道此处,还十分僵硬的故作微笑。
“琪儿丫头,有什么你就直说。你的问题,就是上官家的问题。你如果隐藏危机而不报,可是对上官家很有危险的。”
上官老祖故作严肃的说道,虽然说出来的话,是很不客气的,甚至有怪罪上官琪儿之意,但是实际上,却是让将上官琪儿的问题说成了上官家的问题,那么以后就是出了什么问题,上官琪儿都不会负责人。
上官琪儿这才抬起头来,不在扭捏。她取出一副画来,画中是一个女子。
十分美丽的女子。
以至于这些老头子们在看到的那一刹那,都不禁停止了呼吸。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美丽,因为她美的十分纯净,让人无法生出亵渎的情绪。
“真是九天玄女降世……”
上官清面带神圣,不由自主的赞叹道,声音十分的轻,生怕对画中人不敬。
只是这话音刚落,上官清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上官琪儿既然已经露出了十分棘手的表情,想必应该是和画中人有什么矛盾才是。
就算是没有什么敌意,自己也不应该在上官琪儿还没有表达自己意思的时候,提前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这实在是错误并且危险的举动。
“只是九天玄女乃天上神人也,岂是普通人类可以冒充的。我看着画中人,实在是对九天玄女大不敬!”
上官清在抓住上官琪儿眼中的一丝恨意的时候,立刻表态道。只是他这么违心的撒谎,立刻激怒了其他痴迷的老人们。
“胡说八道!这画中女子,容貌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这女子眉眼之间充满智慧,似乎有大道闪烁。”
“老夫只看她一样,便觉得浑身洁净了不少。但是她天性纯净如斯,竟是让我这种污浊之人,产生了羞愧之意,甚至不敢在直视她半分!”
……
上官清难得的没有反驳,但是也没有提醒这几个老头。他有些暗暗得意的看着这几个痴迷的老头,想着以后得宠的风光,心中激动无比。
老头们依旧痴痴的看着上官琪儿拿出来的那幅画,言语间颇为虔诚的说道。他们七嘴八舌的反驳上官清,好一会儿才发现上官清这种从来不肯吃亏的主,今天竟然一句话都不反驳,实在是有些诡异啊。
老头们摇了摇头,也不管上官清有多不正常了,而是继续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一副画。只是这一次没有看太久,他们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他们的手渐渐僵硬起来,紧接着身体也僵硬起来。他们脸上的陶醉之意,僵死在脸上,比哭还难看,他们的僵硬的心脏,直接碎成了粉末。
怪不得上官清那货竟然违心说这画中人的坏话。怪不得上官清甘愿吃苦。
如果上官琪儿是和这画中人无愁而,之前怎么会露出害怕惊恐之色呢?
诸位老头,开始十分艰难,甚至荒唐的,说着画中人的各种缺点,表示自己之前只是欲抑先扬,其实早已经对画中人深恶痛绝。
上官琪儿看着画中人,手指甲盖都要刺进了肉里。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