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看着新闻的柳城意,突然就看见了那一场爆炸,那爆炸地点……
柳城意马上拿起手机来打电话,对方却没有人接了。
“老爷。”
一个佣人脚步有些急促的走了进来,说道:“老爷,外面来了一辆车,说是有人送东西来给老爷了。”
“东西?”柳城意放下遥控器就起身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是谁给他送了东西。
外面的车子是一辆面包车。
柳城意走过去,才靠近车子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心中顿时敲响了警钟,他往驾驶座那走过去,想看看是谁开车来的,可是走过去就发现驾驶座里没有人。
“司机呢?”柳城意问道。
那个佣人奇怪的走去一看,说道:“刚才还在的啊,怎么没有人了?”
“把门打开。”柳城意说道。
那个佣人就走到后面,把面包车的后尾箱拉开。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迎面而来,佣人吓得急忙后退,就看见好多个人血粼粼的堆成了一堆,有一个人头还搭在了一个人的肚皮上。
那佣人一看,吓得顿时晕倒在了地上。
柳城意走过来一看,用手捂住了鼻子。
那几个人……是他找的,怎么会……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警笛声。
柳城意一惊,急忙跑进了屋子里,门外的车子里那么多死人,警察竟然会来,一定是有了什么风声。
他做得那么隐秘,怎么会被人知道呢?
柳城意慌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当下也乱了分寸,跑进了房间里急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证件,只想逃走。
他才把东西收好,转身要跑出房间,突然眼前就黑乎乎的,他还以为自己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但是仔细一看,却是一片黑色的雾。
柳城意往后退,见鬼了吗?
黑雾中,黑月岑走了出来。
“阿岑?!”柳城意大叫一声,惊恐的看着他,指着他,害怕的叫道,“你,你,你,你不是人?”
黑月岑冷着一张脸,陌生得让柳城意心底拔凉拔凉的。
黑月岑没有说话,已经不想和这些愚蠢的人类在说些什么,他发现人类真的很蠢,他给过机会的,可是他们都不会珍惜。
非要用自己的命,和他开这种玩笑。
且不说这一次伤了白锦棉,就算只是伤了许果,都已经足够让他杀他们千百次。
许果和贺刺心跟随他十几年,是他在这个世界里,愿意接近的两个人。
他怎么会让人伤害他们?
“阿岑,阿岑……”柳城意看着可怕的黑月岑一步一步逼近,外面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黑月岑没有说话,朝他伸出了手,掌心上就出现了一把手枪,手枪平移着飞到了柳城意面前。
柳城意惊恐的看着那把手枪,他摇摇头,他不想死。
“阿岑,我是你大舅,我是你的亲人,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柳城意急忙说道。
黑月岑侧了一下头,眼里的杀意瞬间朝柳城意席卷而去,柳城意只觉得自己的手突然就伸起来,握住了那把手枪,然后往自己的脑袋上举。
“不,不,不!”;柳城意惊恐的大叫,可是他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手,他竟然自己拿着枪,指着自己的脑袋。
黑月岑冷眸一瞥,不想看见他那丑陋的脸,他转身,走了两步,人就消失了。
在他的消失的一瞬间,柳城意的手不受控制的扣下了扳机。
“碰!”
一声枪响,柳城意直直的倒下。
两个警察正好冲上来,看见了柳城意开枪自杀的一幕。
这一切不言而喻,不需要任何证据,柳城意成了畏罪自杀。
黑月岑回到龙宇西华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
他这一趟来回,没超过十分钟。
白锦棉应该还没醒。
他上楼,走进房间,看见床上的人儿还在熟睡,黑色的罩子罩着床。
他走过去,伸手一碰,那黑罩子才消失。
为了防止意外,他只好将她困住,她出不来,任何人也进不去。
黑月岑脱下了这一身沾了灰尘的西装,钻进被窝里,搂着她软软的身子和她一起睡。
还有一个人需要解决。
不过,他打算让她享受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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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荷心在家里虽然被软禁,无法和外界联系,但是电视机还是可以开的。
她闲着无事,也就只能打开电视,也不喜欢看,就是有点声音响着,才不会觉得那么寂寞。
她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一本老旧的相册。
她翻着,看着相片中的小男孩。
从刚出生,到会爬,到会走路,到会跑。
那小小的模样,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和现在的黑月岑一点都不像?
柳荷心看着那张黑月岑五岁的照片,站在大大的蛋糕面前,开心的笑着,脸上两个小酒窝……
酒窝?
柳荷心心中一惊,是啊,她的儿子脸上有酒窝的。
可是……
阿岑没有啊。
这么多年,他很少对她笑,她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他脸上的酒窝了?她突然仔细的想,到底是很少对她笑,还是从来没有笑过?
柳荷心发着呆,心里很苦很痛。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她已经失去了儿子,很久很久的感觉呢?
电视上突然就插播了新闻。
柳荷心起初也没注意听,但是突然听见了柳城意的名字,她才触电似得回过神来。
大哥?
柳荷心看过去,就看见医务人员抬着担架从柳城意的屋子里走出来。
“怎么会这样?”柳荷心惊慌的站了起来。
“这一位就是死者柳城意,虽然我们还没有得到确切的自杀动机,但是我们的警务人员赶到的时候,的确有人亲眼看见柳城意开枪自杀,所以明确的可以排除了他杀的可能,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们来看着一辆面包车,车里的一共有物具尸体,并且有一具尸体,头已经和身体分裂……”
柳荷心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全身瘫软,眼泪夺眶而出。
“大哥……大哥……”柳荷心痛苦的大哭起来。
空荡荡的大厅里,除了她悲惨的哭泣声,和电视里不停传来的警笛声还有那记者的说话声,这一个空间里,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