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不不,不可能。Ω笔趣阁.他们几人都了死誓,绝不敢违背。到底,阴容是如何得知的?阴守成脑中百转千回,早将头皮上的痛彻底忽略掉。
“需要我在问你一遍吗?”阴容面庞上,有的只是冷漠。他是在看着阴守成,可那眼神中的寒意这一次阴守成才看得清楚,阴容是完完全全将自己当成了死人!
突生的恐惧,让他心中慌乱。故作镇定显然成了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不能让阴容察觉任何端倪,一点点也不行!他命令自己打起精神,专心一志起来。
“上离是谁?我不知道。”粗犷的男声,正和他的人相得益彰。这位城主身宽体胖,强健的身体是多年中****不间断的锻炼所练就的。阴守成下了狠心,今日就算是阴容对自己用上各种手段,也别想从他口中听到一个关于上离的字儿。
他有恃无恐,并不知道阴容成魔的阴守成,只当阴容还是他幽冥之主。
阴容笑了。
自他睡了百年,清醒过来之后这是头一次的笑。可这笑让仰头望他的阴守成只有胆战心惊的恐惧。那是怎样的笑,含混着阴容成魔以来展露的魔气,只让阴守成这种号称见过大场面的老家伙也头皮麻。
诡异,阴守成的脑袋中,无端端跳出这样的字眼。应景的很,阴容那不达眼底的笑意,只会加重他面前这人恐怖。本还是仗着他在阴家的地位,绝想不到阴容会对自己怎样的人,这刻也禁不住要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质疑。
阴容……到底还是原来的野孩子吗?他难道说可以不畏惧流言蜚语真的将自己斩杀在当场?
不会的,不可能。这座幽冥城中,没人逼他对这些为官之道中的弯弯绕绕更熟悉,出生世家的阴守成墨守成规的以为,给阴容熊心豹子胆,他也要看在阴家几分薄面,不能将自己怎样。
一个笑而已。是他多想了。
阴容的笑意散尽,就真的还是刚才的冷漠。他笑的突兀,收的却十分自然。脸上的神情只是让阴守成瞧的清楚。
“我没什么耐心。”这话从阴容口中说出,引得低着头不去看两人的阴二也一同望了过来。
主子有没有耐心,他这个多年配备的人最是有言权。阴守成顽固了百年,主子也都忍着让着,所以此刻阴容的话,要多荒谬有多荒谬。
同样以为阴容这话力度不大的阴守成,应是抱了和阴二同样的想法。
他用力晃动头部,企图挣脱阴容的控制。多次摇动中,只以为只要自己的力气再大点,阴容绝对不敢伤了自己,只能乖乖放手。
可他错了,那层头皮就在他的挣扎中终于脱离了头顶。血淋淋的头盖骨,吓煞了阴守成自己。
阴容反而是不慌不忙,“上离,是怎么死的。”他最后问出来,如果这家伙再不老实,他多得是法子整治他。
阴守成由惊转怒,怒中带慌。
头皮从头顶撕扯下来的那个瞬间,身上的疼痛反而是被大脑中的惊讶所替代。直到听到阴容问出来的话,他颓然坐在凳中,只是呆了傻了般望着阴容手中那一层嫩白的头皮。
阴容轻摇头。仿佛是对阴守成的失望,手中之物甩在地上,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一双平静的眼中突然风云大变,聚起狂风骤雨。只那气势,愣是让吓呆了的阴守成生生打了个寒颤。
电光划过,阴守成一只手臂脱落。
这下子,阴守成最后的有恃无恐也被恐惧所替代。
“既然连着最后的机会你也不珍惜。我还问你作何,过了奈何桥这般前尘往事也只能被河水吞没。”
满脸是血的阴守成,被阴容话中的杀意吓到腿软。少了一臂的疼也比不上阴容话中的恐惧,他慌忙中只是想从凳子上跪下去,求着阴容给自己最后一个开口的机会。
桌边的茶具,小茶几还有阴守成那仍好端端接在身上的另一只手协力将他带入了更糟糕的境地,东倒西歪中阴守成硬是双膝跪了下去。
“别杀我。阎王,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说。”他一头磕在地面上,疼的自个差点昏过去。阴容眼中的杀意早已经蔓延到了全身,他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那样凌冽的杀意和看死人的眼神,都在他头脑中翻滚。
阴二抬头望天了……阴守成这不人不鬼的模样,他是看不下去了。
主子会杀他吗?他不敢猜。只是既然主子有问题要问阴守成,总是要得到答案之后才会对阴守成下手的吧。
阴守成这败类,死有余辜。他阴二都不觉得死的可惜。
花云木的天花板啊……阴二又开了次眼界。就这么个城主府,好东西多的很。现在一块天花板也是上好的材质。那脚下的地板呢?
阴二意随心动,刚一低下头蹭蹭蹭连退了数步。
阴守成死不瞑目的头颅,就滚落在他的脚边。
“主子,不是有话要问吗?怎么说杀就杀了?”阴二不会为阴守成惋惜,可是主子你这样乎我的预料,真的合适吗?
“他该死。”
三个字,噎的阴二连反驳都稍显苍白。可不是吗,自作孽不可活。阴二虽不知道,阴守成在上离这事上扮演了什么角色,可多年前单单他对阴容的态度,也真是够死个十次八次了。
死吧死吧。死了好,换个城主,说不得对幽冥有莫大的好处。
“今后这城主,你来做。”
阴二下巴掉了。
“主子,我还要随你去找别人报仇呢。”他心有不甘,阴容的意图那么明显,第一站来找阴守成只怕也是存了心思,根本不想让自己跟着。可他拜天拜地,拜过这幽冥中每一位神仙,早就是阴容的人了。不跟着他,还能跟着谁?
这城主,他不想做啊。
“现在没你镇着,幽冥一定会乱。这城主你爱做不做。”
阴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无情,似乎这幽冥的一切,阴家的一切都被他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