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说，我怎好不尊重你的意思！”陆广伦说。
“你们这么赏面提携，就这样决定吧，不过要待艺术歌剧院的合同届满才决定，暂时不必向外界宣布。”
“我们可先签约，下星期五便回新加坡。”陆广伦怕她临时改变主意。
“你回去前一天签约吧。”白莲轻掠长发，动作娇媚。“有些事玩还要想一下。”
“预祝你们合作愉快。”邵素鸿举杯祝贺。他俩欣然一饮而尽。
他们谈笑甚欢，时间溜走很快，白莲看腕表己凌晨一时。“玩先走一步，明天要练唱。”
“我送你。”邵素鸿抢着说。
“我车子在外边，谢谢你。”白莲立刻说：“你陪陆先生坐会儿。”
她的听到难令邵素鸿执拗相送。
“白莲小姐，你最好预备几首西欧流行曲，那边点人很喜欢英文歌。”陆广伦站起来说。
他心头一怔，不便感受他不懂唱英文歌。“嘻嘻邵先生丰盛的午餐，嘻嘻陆先生，请随时给我等会再详谈。”白莲伸出纤纤玉手跟他的相握。
“白能多坐有会吗？”邵素鸿牢握手他的手，不舍得放开。
“练唱要紧，你知道我事业心重，一切改天谈。”她甜笑凝望他。
他心荡神迷，倾倒面前如花的美人。
白莲娇媚到，瞟他一眼，飘然离去。
邵素鸿瞠目结舌瞧着她的背影。
“你象初恋的少年动。”陆广伦谑笑道。“当心害单思病，这种病可没药治疗。”
“你看他对我印象怎样？”他脑袋忽然变得痴呆。
“我怎知道？”他不能道出真正的感觉，在这情形下就是知已，也难说出真心话。“你已有妻儿，我劝你别自寻烦恼吧。”
“我喜欢她，要不玩怎会介绍她认识你。”邵素鸿有点不恭喜吗再做声。
……………………
白莲的汽车风驰电掣在路上飞驰，她惦念着张之远，他说下班来看她，不知有什么事跟她谈。
她忖测着自己将来的命运，应该换环境，抑或呆在香港，这些问题也许不容她选择。施宝生对她既有成见，势难在艺术歌剧院立足，去新加坡几个月，也许时间能冲淡他心里的芥蒂，可是日后恐怕香港的歌迷淡忘她，如果卖座成绩好，歌厅和艺术剧院会争着聘用他登场，万一失败，前途将会黯淡，她知道自己的环境变化。
冥冥沉思，她回到家中，泊好车子。
“白莲。”他微笑着向她走来。
“等了很久。”她歉然一笑。
张之远远替她锁好车门。随着她走进电梯。“要你赶回来不好意思。”
“没关系。”白莲视线凝注他脸庞，他眼睛有点忧愁。“有什么紧要事？”
他眼盖低垂，注视着鞋尖。
她眩惑望着他，今晚神情奇异，她掏出锁匙开门。“要喝咖啡吗？”她把手包抛在沙发上。
“晚上会喝咖啡吗？不要太多刺激品，这会影响你的嗓子。”张之远慢吞吞地说。
她怔然瞧着他，多年来，奉承称赞的话听得不少，从没人关心他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