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立刻入睡,几天反省。为什么不能家某人不顾一切地豪赌?每次只下注二百元,对她来说是豪赌了,这是个新鲜的笑话的题材。
这几年她环保好转。可是从来不肯浪费分文,近来事业的烦恼,令她无法克服不安心情,冷静反省自己吗毅力,抑成于小时在失意很动荡中长大,致有这股不年情绪。
冥冥思维间听到叩门声。
“我们伙计酒店员工同仁向小姐拜年,恭喜发财。”三个待者和女职工异口同声地说。
白莲见银盘上有清茶,糖果。红包封,无非为了利是封,她从手提包掏出十块钱放在银盘上。
待者们连声道谢。
“请给我帐单。”她指指面上的船票。“要不先去换正式船票。”白莲刚才回来见枱头有酒店发出的水翼船票收据,座位号码齐全,枱面另有胶牌,通告中午十二点钟截分她不想多给一天房租,距五点三十分还要几个钟头,在好去外面走走。
“临上船前,在码头换水翼船公司的船票,不必早去,立即可以换到。”待者礼貌地解释。
白莲付帐后,重回赌骰宝摊子,继续下注,很多事情需要她从新打算,但是她不愿意,吃喝赌钱外,她什么都不愿想。
以前她为自己打算得太多,能有片刻宁静,她尽情享受。
白莲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永远不能放纵,也许基于童年的失意,受人欺侮,她时刻不忘记保卫自己,做人不能有稍有差池。
她在骰摊一个多钟头,赢了五百多元,不愿再呆下去,赢够这次的旅游费算了。
白莲坐的士到葡京酒店,新张开幕,人山人海,澳门的人都来观光,她很少到这样拥挤的场合,既来之则安之,何不去参观一下。
葡京酒店的装修气派可媲美香港一流酒店,她走上二楼餐厅,今天有自助餐,白莲在靠窗的位子坐下。
菜式不逊香港,价格比香港便宜,特别是澳门的自助餐更符合中国的胃口。
“清清。”一位材硕长的青年凝视着她。
“你是欧阳槐君。”她惊奇地说,视线停在他面上。“你还在澳门?”
“你独个来?”欧阳槐君两边瞧看。
“我从香港来,下午就走。”白莲想不到会遇见他。
“你一个来?”他重复问,精神问不置信。
她微笑凝视着他。“我昨晚来的,是独个来。”
“不见八年了。”欧阳槐君喟叹着坐下来。
“时间过得真快。”白莲同感怅触。
“我听说你的唱片,很好听。”欧阳槐君说。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认得你,在画技上见过你的相片,你唱歌的名字叫白莲。”他兴奋地说道:“你没改变,跟以前一模一样。”
“你也没变。”白莲审视目光凝视着他。“你这澳门做事?”
“还不是管理父亲的工厂,没出息。”欧阳槐君谦虚说。
“别客气。”
他无法抑制心头的激动,感情在心坎有股暖流。她再找不到话题。
“你有多少个小孩?”她忽然地问。
“我?”欧阳槐君惊奇瞧着她。“我还没结婚。”半响,他又问。“你呢?”
“我也没结婚。”白莲视线触着他的嘴唇。“我以为你结婚了,黄小兰在哪儿?有看到她吗?”
“我和她久已没联络。”他的心陡然地沉重,“你好吗?你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