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过些日子再说。”白莲显然不高兴学英文，故意推辞。
“我不明白。”张之远迷成惑，转念间又笑道：“我暗里给你起了个绰号……”
“什么？”她见他忍俊不禁，不由追问。
“吸血鬼。”他放胆说出来。
“怎解释？”白莲仍不明白。
“四年来你练歌从不间断，从未试过旷课，迟到或早退，一个钟头时间没白花一秒钟，你学习的态度像吸血鬼，拚命学取我所知道的一切。”
“原来是这样解释。”她笑了。“你讨厌这样的学生？”她瞟他一眼说。
“别误会，我尊敬你这样的学习精神。”张之远正说说：“闲来无事，我在家也喜欢练琴，这是我生命唯一的乐趣，晚上工作从不疲惫，多陪你练习不打紧，明天音符有我的灵魂和血液，你漫声随着节拍低唱，等于分享我的快乐，能有快乐和分享是最值高兴的事。”他不厌其详解释。
“谢谢。”她由衷说。
“你这吸血鬼自动放弃学习机会，叫我不明白。”他熟不拘礼说。
白莲感到一阵辛酸，泪珠籁籁落下。
“我说错了？”张之远不由着慌，不知什么开罪了她，白莲为人豁达，爽朗，怎地心胸忽然变得这么狭窄？“对不起，我不该叫你这么不雅的绰号。”
她猛地摇头，哽咽的：“我不是为了这个，我没责怪你。”
“你为什么忽地这么伤心？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助你。”
“我……没有你那么幸运，坦白告诉你，只念过四级小学，中文度很差，英语更谈不上，我只懂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你要我唱英文歌，岂不是跟我开玩笑！”
白莲惨笑，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很多伟人也只念过几年书。”张之远安慰她，她以前说是在澳门一家的女校念完中学。
“四年来我一直在别人面前说慌。”她惭愧地头儿垂得很低。
“你没念书也不是罪过。他转念问：“你真的小学也没毕业？”
“我本来没有勇气说出来，但你态度诚恳，感动了我。”
她抬头望着张之远，“请你保守秘密，我不要让人家知道。”
“我明白。”他立刻回答。
“干我们这职业，只能逢人说三分话，很多时人佩服，你聪明，才智可补学问不足。”张之远由衷地说：“你的字体和各方面的知识，都在中学毕业程度以上，你不坦白告诉我，任何人也猜不到你只有这样的程度。”
“这是我掩饰技巧功夫老到。”白莲咧嘴一笑说。
“你别太谦虚。如果愿意学的话，我可以慢慢教你。你还年轻，该多方面发展。”
“可是……我根本不睡英文，怎可以唱歌？”白莲认真认为没可能。
“如果愿意，我们可大胆尝试。”张之远坦诚而热情憔着她。“我可以用中文注音。”
“我高兴试试。”她呷了口咖啡说。
“我听许甫兄弟说起，下个月新加坡红歌手夏仙来港，听说她善唱抒情歌，还能唱欧西流行曲，日本歌也懂得唱，她样子也漂亮。”
“我明白，但临渴掘井，于事无补，我知道夏仙各方面的条件比我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