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意撇撇嘴,赤足小跑着上‘床’,“你找我有事儿啊?”
“刚刚是许韶蕴?”莫凌夜答非所问。.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余诗意抱膝看着他,“莫少,你今天怪怪的。”
莫凌夜看了眼关上的屋‘门’,又扫了眼地上趴着的钱多多和骑士,眉宇间带着一丝犹疑。
“怎么了?”余诗意莫名有些紧张,“跟安翎有关吗?”
莫凌夜缓缓站起身,双目一直未曾从她身上移开,余诗意下意识地警惕起来,“你……你要干嘛?”
突然,莫凌夜猛地出手!
余诗意一声惊呼,莫凌夜的速度本来就快,加上她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动手,一时间只能勉强以手肘反抵。
钱多多最先反应过来,对着莫凌夜就是一阵狂吠,骑士也被惊动,但脸上明显带着些‘迷’茫,不明白为什么两人会打在一起。
莫凌夜没有跟她纠缠的意思,稍一用力将她整个人翻转带入怀中,同时右胳膊已经死死地扣住余诗意的脖颈。
顿时,余诗意眼中浮现出惊惧之‘色’!
神秘人狰狞的笑容、森冷的声音、还有近乎死亡的感觉再度发现在眼前,她原本拽住莫凌夜胳膊的手忽然失了气力,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虚弱的布娃娃,只有圆睁的眸子证明她依然还活着……
盯着她绝望的俏颜,莫凌夜眉头紧锁,在钱多多要冲上来咬自己之前松开了她,“你真的留下了后遗症?”
余诗意怔怔地看着他,半天都没反应。
莫凌夜犹豫了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余诗意?”
“为什么……”余诗意难掩面上的痛苦,挣脱他的手,将脸埋在两膝间,“为什么会这样?”
余诗意很清楚死里逃生一定对自己有影响,可她从没想过竟然会在心理上造成如此大的创伤,与人‘交’手被钳制住脖子是再常见不过的招式,可她的脖子却似乎变成了禁忌,一旦被控制住就会回想起那个人……
莫凌夜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担心和怜惜,他在余诗意身侧坐下,“没事的,等你身体好点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一定可以治好。”
“万一,要是治不好呢?”余诗意抬头,美眸噙着泪雾,楚楚可怜。
莫凌夜言语不自觉地轻柔了几分,“如果治不好……”
“我就留在你身边,给你当一辈子的保镖……”
余诗意用力擦了擦眼泪,“你给我当一辈子保镖,你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到时候莫伯伯还不得恨死我。”
“嗬,”莫凌夜无奈地弯了下嘴角,“还知道取笑我,说明病得不严重。”
两人说话间‘玉’婶带着医生敲‘门’,莫凌夜给他们开‘门’后退了出去,没有人注意到‘床’边骑士和钱多多的眼神晶晶亮、贼兮兮的……
司安翎下午就回来了,当听说余诗意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爱,他也算是松了口气,原本打算回房去找余诗意,却被骑士咬着‘裤’‘腿’拖回了房间。
他知道骑士向来很懂规矩,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它的理由,于是跟着它进屋,钱多多刚要挤进来就被骑士一爪子挠在脸上,司安翎若有所思,反手关上了‘门’,将钱多多关在了外面。
钱多多别提多郁闷了,呜咽着用爪子使劲儿地挠着司安翎的房间‘门’,气不过骑士一个进屋还汪汪地叫着,原本正在看书的余诗意打开了隔壁的‘门’。
“多多,怎么了?”余诗意蹲下身唤它。
钱多多看了眼余诗意,又抬头看了眼司安翎的房间‘门’,最终垂头丧气地朝着余诗意走来,蹲在地上不情不愿的。
“为什么不高兴啊?骑士呢,怎么不陪你玩了?”余诗意捏了捏钱多多的耳朵,笑着看它。
汪!
钱多多特不高兴,连叫都是甩着脸的。
看着它奇怪的表现,余诗意望向司安翎的房‘门’,难道说司安翎回家了?
想到这儿,她站起身来到‘门’口,钱多多颇有眼‘色’地站直了身子,啪啪拍着房‘门’,边拍还边叫。
余诗意愈发疑‘惑’,索‘性’把耳朵贴着房‘门’,屋内似乎隐隐有脚步声。
啊——
突然,她一声低呼,直直地朝着屋内栽了进去。
“做贼呢?”司安翎眼疾手快将她揽入怀中,眉眼带着宠溺又无奈的笑。
“不是我啦,是钱多多……”余诗意话说了一半忽然停住,“喂,你也太偏心了吧,骑士是你亲生的,钱多多就是捡来的啊?”
司安翎没忍住,噗哧笑出声,余诗意自己说完也觉得哪儿好像怪怪的。
她不由得撇撇嘴,“好嘛,下次不要差别对待了,你怎么知道会不会给钱多多的心理造成天大的‘阴’影啊,万一它从此觉得自己不被喜欢、自闭了怎么办啊?”
司安翎的心都被她给萌化了,拉起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诗意,医生说你休息两天就没事了,我想让你出去散散心。”
“去哪儿?”余诗意静静地看他。
“你想去哪儿?轩城好不好?”司安翎试探着开口。
轩城?余诗意一愣,“可你不用留在这儿吗?更何况‘奶’‘奶’还在这儿,你带我回去不好吧?”
“我的确走不开,但可以让凌夜陪你去啊。”司安翎垂眸故作轻描淡写,余光却悄然地打量着她。
“不行!”余诗意倏的站起身,“我哪儿都不去都可以,但莫少必须留在你身边。”
“为什么?”司安翎轩眉轻蹙。
“我担心你会有危险,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我才能放心。”余诗意歪头想了想,“大不了我答应你不吃你们的醋嘛。”
“傻瓜……”司安翎苦笑,拉着她侧坐在自己‘腿’上,“这件事晚点再说吧,对了,今天没事吧?”
余诗意眼神微微有些闪烁,可转念一想她叮嘱过莫凌夜不要告诉他,以免他担心,可能他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恩,‘挺’好的,对了我想跟你说件事,大后天我想去见许韶蕴。”余诗意响起电话里许韶蕴‘欲’言又止,知道他一定是有事儿要找自己。
“许韶蕴?”司安翎若有所思,“你跟他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哪儿有,”余诗意戳了戳他的脑‘门’,“拜托,人家好歹也是救了‘奶’‘奶’、救了我的人,你欠人家那么大的人情,能不能不要吃那些莫名其妙的飞醋啊。”
“他……”司安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可不会列入竞争对手的队伍中。”
“是是是,司先生您‘玉’树临风骨骼惊奇,许韶蕴那么简朴素‘色’怎么跟你比嘛。”余诗意无语地笑了,“那你同意了?”
“恩,不过大后天我要去找慕冯旭,”司安翎眼神微动,“让凌夜陪你去,我好放心。”
“去见慕局长?”余诗意的神情稍微严肃了些,“是神秘人还是骆少的事?”
“都有,不过我相信骆晟堇不会做真正伤害你的事,所以我更担心的是那个人。”司安翎‘摸’了‘摸’她的脸,“诗意,在找到那个人的下落之前,你千万要小心,知道吗?”
余诗意点了点头,抱住他的脖子,喃喃地开口,“以后,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司安翎的心蓦地疼了下,他环住余诗意的腰,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却品尝到一股苦涩之意……
接下来司安翎总是忙于各种事,很晚才回琉璃屿,倒是莫凌夜经常都在,有的时候陪余诗意聊天,有的时候则在后院训练钱多多和骑士。
这天余诗意正站在后院‘门’前看着他驯狗,忽然身后传来莫慧允的声音,“余丫头,你对驯狗也有兴趣?”
“莫伯伯。”余诗意忙不迭转过身问好。
说实话,她一直觉得琉璃屿有两个人简直是神出鬼没,一个是司安诩另一个就是他了。
他的目光落在莫凌夜身上,“凌夜在驯狗方面,从小就很有天赋,莫家的狼犬都是他来调教的。”
余诗意也望着认真的莫凌夜,轻柔地笑了,“其实我倒觉得,与其说莫少擅长驯狗,不如说他在驯狗的时候更具有人味儿。”
“哦?”莫慧允转头看着她。
“莫伯伯应该不知道吧,我第一次跟莫少见面的那天,他就把我打到骨折住了院……”说起过往,余诗意满眼无奈。
莫慧允不由得蹙眉,这件事他并没听说过,心内不由得揣测余诗意是否会因为这件事对莫凌夜心存芥蒂,“凌夜从小就脾气急躁冷情……”
“莫伯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余诗意连连摆手,“我是想说我对他的第一印象的确觉得他是个冷酷得可怕的人,但事实证明他不是,他对人很关系,只不过是以一种傲娇又别扭的方式,似乎他自己都不太喜欢对人好。”
说到这儿,余诗意顿了顿,试探着开口,“莫伯伯,有句话我身为晚辈本来不应该说,但是莫少是我朋友,我希望能够替他说两句话。”
“说吧。”莫慧允点头。
“我知道莫少对于莫家而言,承担着很重要的责任,就像是安翎对于司家一样。”
余诗意望向莫凌夜,眉眼间带着几分怜‘色’,“他是个很善良的人,却不能让自己表现出来,所以很多时候只能用冷冰冰的脸掩饰自己的心情,他一点都不像你说的那样,他可能给人很冷的感觉,但他内心却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