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西装外套,简言有些茫然,不知道纪远宸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她们离开的时候他刚好被人叫走。
看着简言手足无措的样子,纪远宸倒是心情大好,伸手刮了一下简言的鼻梁,笑着说:“你跑什么,忘记自己没有开车?”
简言很想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但是有些舍不得,刚才在里面暖风吹得很舒服,现在一出来就是秋风萧瑟。
“想回家了?”
简言点头,她确实是想回去了,高跟鞋穿着脚底很酸,想回去卸下这一身的装扮和疲惫,好好泡个热水澡休息。
“那就走吧!”说着,纪远宸就拉住简言的手带她往下走,中途简言挣扎了几次,没有成功就干脆由他去了,再说拉个手也吃不了什么亏。
另一边,林子成好不容易甩掉了夏家的几个人回头找蒋怡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不在了,而且不止是她不在了,刚才他们那一桌的人都消失了。
林子成耐着性子给蒋怡打电话,却一次次的被拒接,气得他差点把自己的手机也砸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着急找到蒋怡,想给他解释自己和那几个人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平时他是最不喜欢蒋怡追在他身边的,现在她突然转身,本该欣喜的他,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坐在出租车上,蒋怡很想把自己这个新手机也扔出去,因为来电显示上一直出现一串她忘不了的号码。
“师傅,麻烦你快一点。”
她还要留着手机付车费,不然早就关机了。
电话一直没人接,林子成估计她是跑回家了,因为她现在还穿着晚礼服,除了回家哪里都不会去,没办法他也只好开车回去。
差不多已经是十一点半了,蒋怡一个人光着脚走在小区的马路上,他们这里是别墅区晚上不会允许出租车进来的,偏偏她的别墅距离门口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脚丫子早都吃不消了,就干脆把鞋子脱下来。
只是本来穿的就单薄,现在还把脚踩在地上,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走了没一会儿她感觉自己的脚底板似乎就没知觉了,她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在地上磨得。
路灯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整个人缩着身子,一手还拎着自己的高跟鞋,长裙的裙摆在晚风里飘摇。
林子成开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画面,他一直觉得蒋怡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因为她的家世就能让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是看着她瘦弱的背影,他才发现她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坚不可摧。
车子停在蒋怡身边,她看了一眼车子里的人,然后偏回脑袋打算继续走,她不想求他,她宁愿冻死也不会求他。
刚才因为她单薄的背影而心软的林子成,一看见她这种不合作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推开车门像一阵飓风走到她跟前,直接把已经冻得脸色发白的蒋怡打横抱起,塞回车子里。
不小心碰到她满是碎石且冰凉彻骨的脚丫子,林子成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蒋怡被他粗暴的塞进了后座,给她合上车门之后,他就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上去就发动车子,她就那样蜷缩在车的后座上,车子里暖气开的很足,她苍白的脸逐渐有了血色。
林子成把车停好之后,下车把她抱出来进了别墅直接上二楼的卧室,蒋怡被他放在卧室的大床边上坐着,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手里拿着空调的遥控器,他却跑去了浴室不知道在做什么。
没过一会儿,蒋怡看他端个盆子出来,似乎里面还装了满满一盆水,她大概猜到他想做什么,却不敢相信。
林子成扯来一个小凳子坐在蒋怡对面,把她被砂砾划破的双脚满满的放到盆子里,热水舒张了她的毛孔也温暖她的双脚,蒋怡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闷哼,她不想承认自己现在很舒服,也不想继续下去。
“你别动!”
林子成的声音说不上温柔,也不算冷漠,见她有意把脚从盆子里拿出来,他像是在教训不太听话的孩子一样,轻轻的打了一下她的脚背,虽然力道已经控制过了,却还是让她白皙的脚背上红了一大片,看着那突兀的红,林子成有些懊恼。
而蒋怡却是彻底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也不会想到他会打自己,虽然那个打里还有几分宠溺的态度,可这一切都让她害怕。
林子成低头专心给她洗脚,看着她贝壳一般晶莹剔透的指甲,他竟然又觉得喉咙有些干,在心累爆了句粗口后,他强迫自己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专心做事。
他也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回事,以往她穿着性感的情趣服来勾引他,他也提不起半点兴趣,但昨晚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痛的出了一身虚汗之后的样子后,他发现自己的欲火最近有些旺盛,她换衣服的时候,都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现在光是看着被她折腾得满是伤口的脚丫子,他发现自己的裆部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蒋怡只是觉得他有些薄茧的大手温柔的按压着她足底的穴位的时候,她的脸有些发烫,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自然也不会发现他的身体有些变化。
盆子里的水渐渐凉了,林子成帮她擦拭完脚上的水就去了浴室,蒋怡打算去冲个澡就休息,结果他半天也没有出来,也没有听见流水的声音,她穿上拖鞋就往浴室走,一推开门就看见林子成背影,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听到动静的林子成下意识的转身,然后蒋怡终于看清了他究竟在做什么,接着就是一声足以掀开屋顶的尖叫,“啊……”
蒋怡急急忙忙捂着嘴从浴室退出来,刚才的画面让她有些想自戳双目,林子成竟然背着她在浴室里自渎,那个不食人间烟火,没有**的林子成会和她有一墙之隔的地方做那种事,他刚才转身的时候手里还握着那根已经变色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