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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书的话音落下,屋子里只余一片死一般的静寂。

苏玉倾苍白着一张脸,立在那儿,身子僵的厉害。他生生咽下涌到喉咙里的一口血,忍住心脏揪疼得只想要嘶声哀嚎的冲动,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来,捂住嘴巴,一声声地咳嗽起来。

闷闷的空间里,只有他的咳嗽声在静静地回响。

玉书就那么冷静地看着他,不言、不语、也不动。神色中只有一片冷然,连动容都不存,更别提什么担忧的成分了。

咳了好一会儿,苏玉倾这才喘过了这口气来。他收起手上的帕子,深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最终凝睇向玉书问道:“你怀疑我会以武力逼迫你?我就这般不值得你信任吗?”

“我可是……”说到这儿,他想起两人间方才的那番对话,一下子顿住了。他合上嘴,闭上眼,使了使力气,将那个名字强行咽下。

将在鼻子和眼眶中涌起的酸涩和泪意憋了回去,在终于略略平复了情绪之后,苏玉倾再一次将目光放在玉书身上。

他决然道:“你既不信我,担心我会对你武力相协,那我今天,就在此立誓,只要你允许我呆在你身边,我绝不会以武力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

说完,他直接由指尖逼出一滴血来,以灵力布好阵法,在玉书措不及防之下,直接将那滴血弹入了她的眉间!

那滴血一触即没,等玉书反应过来,这一切已经不可挽回了。她“霍”地一下站起身来,眼神凌厉地盯住苏玉倾,寒声质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咳咳……”苏玉倾的脸色越发苍白了起来,一边咳嗽着,一边解释道:“我……咳咳……给你种的,是一种联系神魂的法术,咳咳……里边是我的誓言和对我的约束,如果我,咳咳……违反了,那我的神魂就会遭到损害……”

“你可以在,在……咳咳,在你的神魂里感知到。”他深情地看进玉书的眼里,“如此一来,对我,你,你可……咳咳……放心了吗?”

玉书闭上眼,感知一番后,确实在神魂中发现了一团由血色组成的符咒。

她神识一探,发现其中内容确实与苏玉倾所说无二,只要有这个符咒在,只要玉书不阻止他出现在她身边,那苏玉倾就不能强迫玉书任何事,否则将神魂受损,永世沉沦。

见到这个存在于自己神魂中的保障,玉书终于彻底地放下了一颗心。

这个保障正是玉书一直想要得的,更是她一番谋算得来的结果。

从见到苏玉倾的那一刻开始,玉书就在思索,能有什么办法限制住他,让他变成对她而言彻底无害的存在。

毕竟,他的功力高她太多。在他面前,她的一切挣扎都太过弱小无力了,根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而只能作为鱼肉任人宰割的感觉,却让她万分煎熬,难以忍耐。

从知道苏玉倾就是戚玉墨开始,玉书发现,这种无能为力的形势,竟然出现了新的转机。

那就是,戚玉墨对她的感情。

她不知道戚玉墨出现在这个世界,是不是一个巧合。或者,她可以往自己脸上贴贴金,更大胆的猜测,他是为了找到她,才来到这个世界中的?

那他对她的感情,能让他做到什么程度呢?

当晚,发现苏玉倾是戚玉墨的当下,她是震惊,是烦闷,是无措的。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等回到空间里,她的脑海中就被这个想法充斥了。

这个转机的出现,让她在现有的困境和渺茫的前路中,发现了一个极佳的突破口。只要她能抓住转机,她就能回到先前那样前路一片坦途的日子。

她想来想去,才终于定下了一个方案。可是之后,苏玉倾却并未在她面前出现,而她也忙着处理年羹尧,暂时没想太多,直到今天。

苏玉倾甫一出现,玉书便直接将那个方案拿了出来。

她先是叫他戚玉墨,来试探他对这个名字的反应和感情,并且勾起他的回忆,以防他来者不善。

毕竟,那天她在回去之后,一时冲动之下,进了空间。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有没有暴露,如果暴露了,她希冀能以这个名字,唤起他的对前世的一些回忆和对她的愧疚之情。

在发现苏玉倾是来请求她原谅、想要和她重修旧好的时候,玉书心里瞬间就有了底气。

以苏玉倾现在的本事,想要她如何,根本不必谎言相欺。既然他这么说,而且他的神情也极为诚恳,那他来,必然只是为了这个目的。

只要他对她还有极深的感情,那她便好办了。

于是,她说出了接下来的一大段否认戚玉墨的、十分绝情的话,来刺激苏玉倾。

在那番话挑动起苏玉倾的情绪,使其激动起来之后,再说对他武力超过自己、可能逼迫自己的不信任和惧怕,激得他当即立下誓言。

而后,她的目标便达到了。

她这般费尽心机,百般算计,归根结底,自然是因为对苏玉倾的不信任。哪怕,他对她的感情,表现出来的是那般的深厚和那般的真。

正如她先前所想,她了解的是一开始那个对她好、与她相依为命的戚玉墨;

而不是那个为了所谓梦想、抛下她、让她差点死掉,最终也杳无音讯的戚玉墨;

更不是现在这个,有着一个陌生人的面容,功力超绝,已经成为大乘期大能的苏玉倾!

经过这么多年冷心冷肺、只为利益的打拼,玉书的心已不会轻易被什么所打动了。便是他表现的再如何真诚,她也没法子赋予信任。

她不相信他对她的这份感情,就会让他成为永远对她无害的存在,尤其在他发现了自己身俱重宝之后。

这么多年的打磨,早就让玉书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她见过、也经历过太多因为利益便大打出手、撕破脸皮的那些所谓感情极佳的父母子女、夫妻情侣、或者闺蜜兄弟。

在利益足够大、足够让人动心的时候,那些人全都会撕破那张名为感情假面,露出狰狞丑陋的面孔来。那些所谓的感情,在金钱和权利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从一开始,对人性,她从来就不会高估。而她曾经寄托了自己的唯一一次期望的人,却给了她最大的伤害,那个人就是戚玉墨,也就是现在的苏玉倾。

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尤其是苏玉倾。

当他还是戚玉墨的时候,就会为了梦想,抛下她这个一直相依为命的人,远走高飞;现在,他还只是大乘期。那他会不会为了成仙的梦想,抛下对她的感情,夺取她身上的重宝,求得自己大道长生?

她不敢赌,更不会去赌。她要的,是万无一失。

所以,才有了如今的这一场谋划,而她的心思也没有白费,她真的成功了。

有了这个牵制他神魂的咒法存在,从今天起,她便再不必担心苏玉倾会对她造成任何威胁了。

她终于放心了。

玉书心里转着念头,心中一宽,面上却是复杂地看了苏玉倾一眼,便别开头去,叹息一声,“随便你吧。”

听了这话,苏玉倾眼眸一亮,看着玉书,微微地笑了起来。

他这样,也算得偿所愿了吧?

苏玉倾微微垂下眼睑,只要能出现在她面前,他一定能慢慢地攻破她的心房。

而让她自愿让他出现的第一步,他是终于达成了。

是的,这番算计,玉书有她的目的,而愿意接受她的算计,苏玉倾又何尝不是另有想法?

虽然一别经年,对于玉书,他自认还是了解的。

虽然可能因为他,她身上发生了一点变化,比如说,本就对人稀少的不信任感应该几近磨灭。

可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便是经年流转,想必也不可能会消失不见。比如她的骄傲、她的好强、她的讨厌欺骗和逼迫。

他想接近她,可他现在,在她心里,处于一个十分糟糕的境地。

作为戚玉墨,他是那个唯一拥有她宝贵感情,却最终伤了她的心的那个人渣;而作为苏玉倾,他是一个陌生的、功力高强,只会引她戒备的大乘期大能。

他本来希冀能以苏玉倾的身份和她重新认识、重新开始,可她的心防太过紧密不说,他还不小心的在她露了马脚,暴露出了自己戚玉墨的身份。

那现在,他在她心里,可能变成了一个能力超绝,以至于让她无能为力的人渣。

以她的骄傲、好强、厌恨欺骗和逼迫,他之后每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就会让她越加警戒,如此一来,他非但得不到她的感情,还只会将她越逼越远。

可若他不出现,那他怎么挽回他们的感情?他唯一想要的,只有他们的关系能够回到从前,他能够重新得回她的爱。

想要达成这个目标,那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一些东西交换,来让她心甘情愿的允许他,重新出现在她的世界。

他选择的,是消减自己的优势、也是自己的劣势,那就是,对她的武力压制。

以他对她的了解,只要以这个作为交换,一定能够换得他想要的。也就是,随时出现在她面前的允许。

至此,她再对他的出现,应该没了什么抵触情绪了吧?

苏玉倾默默地想着玉书方才那复杂莫名的眼神,动了动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地弯起了唇角。

于是,这一场谋算,也不知,究竟是谁算计了谁,抑或是,这只是一场一拍即合、两厢情愿的交易而已。

——

因为有了神魂相连的符咒作为保障,玉书终于再不必刻意隐瞒自己的秘密了。她虽不曾在苏玉倾面前光明正大的使用空间和系统,却也无需再把它们封存不动了。

于是,她在空间和系统解封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联系自己许久不曾见面的下属。

在听他们报告说善堂一切发展势头俱都良好之后,玉书便直接支援了他们一大批银子,并且给俞辉他们在这阶段时间里培养的部下们都中上了忠心符。

玉书将兑换出来的联络仪给这些新下属每人发了一个,又听取了俞辉开下一个分部的整体计划,然后,处理好事务的她才重新回了贝勒府。

等她回到府里,已是更深夜重了。这时候,苏玉倾却正在她院子里头等着,也不知来了多久。

玉书也不管他,自顾自的进了屋里,卸掉身上的钗环,收拾好自己。

苏玉倾也不曾问她,方才不在,是去了哪里之类的话。他就那么默默地跟了进来,坐到一旁,不说话,也不动,只眼神随着她转,好像只要能这么看着她也就满足了。

说实在的,玉书也不知道,他现在对自己的秘密了解多少。她有势力,他一定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对她身上的空间和系统,他猜到了多少。

不过,在她想来,他不问,她也便不说,两人这般糊涂着,也挺好的。要是他问了,她说还是不说,说真的还是撒谎,这也是个麻烦事儿,不是吗?

还是现在这样,各自心里有数比较好吧。

换好了衣服首饰,玉书便在暖炕的另一端坐下。她也不看隔着炕桌坐在对面的苏玉倾,只自顾自地端起面前苏玉倾刚刚满上的茶水,默默地喝了起来。

既然他愿意给她灵茶饮用,她又何必委屈自己,非要去喝那些没有灵气、味道也十分不及的凡茶呢?

正在她品茶的当口,苏玉倾突然出声道:“你和胤禛……”说到这个名字,他微乎其微的一顿,却仍说了下去,“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玉书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接着,眼神就变成了鄙夷,“苏玉倾,我发现,这些年过去,你的智商好像降低了不少,以前的你可不会问出这种蠢问题。你不是知道我修了什么功法吗?”

对上玉书看白痴一样的眼神,苏玉倾狼狈的撇过头去。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问得十分愚蠢?他又怎会不知道,在他面前的,是个拥有怎样性情的女人?他只是在意罢了。

他从没想过,以她曾经的那般骄傲,会容许自己为了某些东西,便放下自己的尊严,依靠委身一个男人来达成目的。

显见,这些年过去,她身上确实发生了一些他所不了解的改变。而这些改变,最大的可能,便是由他造成的。

一想到这个,苏玉倾心里就涌上一种难言的苦涩。

如果当初,如果……

玉书看出他面上的复杂,心思一转,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初初想到的时候,她眼神立刻尖锐了一瞬,但很快,这尖锐的讽意又变回了平静。

她淡淡一笑,“你是没想到我会为了提升功力,便委屈自己做了别人的小老婆,还要去讨好那个对我们这种人来说,不值一提的男人?”

“为什么不呢?我怎么不可以这么做呢?”对上苏玉倾看来的痛苦眼神,玉书笑得越发欢快了,“只要委身于他,我就能最快、最顺利的得到我梦寐以求的东西,而我要付出的,不过是一点无所谓的尊严和身体而已。”

玉书的话如针一般,对准能让苏玉倾最痛的那一点,狠狠地扎了下去,“不说那一文不值的所谓尊严,便说付出身体这一项,其实我也不算很亏,是不是?”

“说实在的,胤禛长相身材都很不错,便是不能与你现在的这个皮囊相比,已经算得上是男人中的精品了。而且,他技术也算不赖,疼人也是会的,所以你看,在这一点上,我并不吃亏,不是吗?”

“正相反的,我能短短几年就成就如今的功力,可全都多亏了他呀。所以,这么一看,我非但不吃亏,我还赚大了呢。”说完这一番话,玉书好整以暇地看向苏玉倾,微笑着问道:“苏道友,你觉得呢?”

听完她的话,苏玉倾的脸色越发苍白,眼神也越发痛苦了。心里的自责愧疚一阵阵地喧嚣而上,让他的心口仿若刀绞一般的疼。

感觉到自己身体再度有些不妥,他轻轻吸了口气,挤出一个微笑,艰难地对玉书道:“我、我也觉得,你这般做,只要你愿意,便没什么不妥之处。我突然想起一件得现在就要去做的事儿,这就告辞了。”

说罢了,也不等玉书回答,人影一闪,便消失在了这间屋子里。除了这院子里仍旧昏睡未醒的奴才们和桌子上头摆着的两个茶碗,再无一丝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望着消失了苏玉倾背影的门口,玉书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便消失不见。

她面无表情地一挥手,收起了桌上多余的茶碗,叫醒自己的奴才,将苏玉倾存在过的最后一丝证明也彻底抹了去。

他的痛苦、愧疚、自责……所有的情绪都与她无关。

苏玉倾之于她戚玉书,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管他如何想法,她都自有她的生活要过。

玉书微微垂下眼睑,一闪身,进了空间,继续修炼去了。

——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了康熙四十七年。

这些日子以来,苏玉倾还是时不时的就要来找玉书。他再来的时候,好似忘了那天的对话一般,只是再也不曾提起和胤禛有关的话题。

而玉书则是过上了比年氏不曾入府之前,更加美好日子。

没了那些女人小手段的骚扰,没了功力不能快速增进的烦恼,甚至因为苏玉倾的时不时出现,就连白天只能呆在后院,长日漫漫的无聊都没有了。

与此同时的是,玉书的作息倒是基本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她白日里和晚上要做的事儿,几乎和先前儿没什么差别,只这一回,她再不主动去找苏玉倾了。

因为胤禛对玉书越加浓厚、溢于言表的爱重,玉书在这府里的地位自然变得越来越超然,所有的奴才都想讨好她,而所有的后院的主子也都不想得罪她。

当然,这些主子里,并不包括福晋一个。

虽然她对自己笑的越来越友善,越来越和蔼,可玉书能感知的到,福晋隐藏在这贤良大度的面具下的,是针对自己的十足的冷厉和恶意。

对此,玉书自然也是能够理解的。

这府里,后院所有的主子中间,本来作为福晋的乌拉娜拉氏,才应该是最有权力、最有威严、踩在所有后院主子上头、让所有奴才都只能俯首听命的那一个。

因为,她才是这个府里头的女主人,是能与胤禛并驾齐驱的四福晋。

当然,她先前在这府里的地位也确是如此。

据说就连曾经那么受宠的李氏,便是私下里再怎么和福晋怎么斗法,面上也要对福晋俯首称臣的。李氏在受宠,她也不曾越过福晋,支使这府里其他的奴才们做事。

可惜,好景不长,这后院里出现了玉书这么个异数。

明面上,玉书自然也不曾和她顶撞作对过,看似对她十分恭顺,请安从来不早不晚不说,更没有长着受宠就对她不敬失礼过。

这些明摆着的不说,就连她的暗手,因为没人能够发现,那自然也是当作没有的。

正常来说,如此识大体、懂礼仪、不耍手段、不掐尖好强的格格,福晋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不满的。唯一的问题是,玉书太过受宠了。

在福晋看来,是,钮祜禄氏是知礼懂事,恭顺温良的,至少明面如此。

这本应让福晋十分满意的品质,却正正成了她不满的源头。因为,福晋坚信她是装的,装出这样的一副作派,来讨爷的欢心。

本来她要能一直这么装下去,作为福晋,乌拉娜拉氏本该满意下头的格格能这么让她省心、省事儿的。

可是,谁让钮祜禄氏的这这种作派,不只是入了她的眼,也入了爷的眼,不但入了爷的眼,更入了爷的心。

所以,才初初入府,爷就把钮祜禄氏放到了心上,宠爱了许久;

所以,在需要钮祜禄家作为臂助的今天,爷更是把他的那块儿心头肉给宠上了天。

爷这般宠爱钮祜禄氏,钮祜禄氏便是有什么出格的事儿,这些奴才们也乐意睁只眼闭只眼的放过去;

她哪里还需要支使别的奴才做什么?便是她不曾吩咐,也有奴才为了讨好她,先给她做到了前头。

而在钮祜禄氏的面前,她这个福晋的权威,在奴才中间却形同虚设。

这要让乌拉娜拉氏如何能够甘心?

她必须得做点什么了。

坐在暖炕上头,乌拉娜拉氏攥紧手上的甲套,垂下眼睑挡住眼中的外露的厉色。

今年不管怎么说,这次跟随万岁巡幸塞外应该也有爷的份儿,到时候,她一定得把钮祜禄氏弄去伺候。

出了府,想必在防卫上头就没有在府里这般严密不说,也没了这府里爷放的那么多眼线。对她来说,正是一个解决掉钮祜禄氏的极好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

唔,四十七年,四爷其实没跟着巡幸塞外,这只是剧情需要而已。抱住大家,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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