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也许这就是人心吧,北平的时局可能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动向,但是说起来,追根溯源的话,这与他们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假如说真的发生了战争的话,那么作为军人的他,还有他说爱戴的将军蔡锷。.vodt.com
云南局势的好坏,不但直接的关系到他们的安危,而且同样的,也关系到他们到最后的时候,还能不能称之为一个军人亦或者是说,到了必要的时刻,如果云南局势不稳的话,那么他们作为军人的马革裹尸的下场。
也许当相互都处在一个军人的最低级的位置,没有牵挂没有功名利禄的左右的话,这样的情谊依旧是可以信赖的,可是,现在那?他们还都是普普通通的军人吗?他们还都是那些在战场上面对着枪炮依旧能够憨笑着的大头兵吗?
当然了,唐继尧还未有所行动,那么他到底是想要如何的,就没有人知道,可是有一点可以明确的就是,此时唐继尧做的这些事,蔡锷是不知道的,而且不但是蔡锷不知道,就连李烈钧也都是不清楚的。
奉献自己的生命,这是主观意识上,个人主动的行为,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却是一种被动的行为,而且说到底,无论是宋教仁也好,还是赵炳均也罢,他们两个虽然推动了历史的进程。
说起来,其实赵炳均也算是孙文的仇人了,因为宋教仁就是死于赵炳均的手里的,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当孙文说起这个对头的时候,他竟然也表示出了稍有的惋惜,而且说起宋教仁的时候,他的眼中尚未有泪。
自然了,他不说,我也肯定不会问,但是我能够确定,那就是孙文先生的眼泪,必然是出自真心的,不然的话,我想他也不必伪装的如此,自己的咽喉还需要哽咽,自己的声音也要变得啜泣起来。
孙文先生对我说:“松坡啊,你看现在陈副官的伤我看也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国内的态势也到了最紧迫的时候,你看看,现在这个时候,咱们是不是应该准备准备回去以后的事了,再耽误下去的话,到时候袁世凯真的登基了,再想作为可就……”
“孙先生。”我对孙文说:“其实我这几天也在考虑这件事,我和副官说了,他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所以我其实已经决定了就在这两天回去。”“那,松坡,你打算走怎样的路线那?”孙文又问道。
我用两声干笑来消除我的尴尬,但是实际上,我说的就是实话,而且我觉得我说设定的路线是非常安全,而且这样的路线我想来也不必需要动用洪家的关系,只需要之前陈敏麟在北、京的时候,安排下来的那些后手就可以了。
不过,那个时候袁世凯还在坚持着共、和,可是现在袁世凯称帝了,公天下,又退回到了家天下,那么袁克定的身份自然也就随之改变了,父亲总是能够原谅自己的孩子,更何况,着父亲已然是“天下之主”了那?
我与杨度其实我们之间的私下交情并没有什么改变,因为公私分明是一个政、治人物所必然的条件,如果不能够把这一点做的非常适当、非常适合的话,那么这样的一个政、治人物,怕也是不合格的。
“松坡啊,你这一趟啊,可是让我们大家想死了。”袁克定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佯作亲密的说:“你知道吗,自从你去日本治病啊,这段时间里,无论是我,还是父亲,或者是晳子,就连雷振春这个家伙啊,都总是时不常提起你啊。你看看,松坡,这不,一接到你回国的电报,父亲马上就把我们派来了,说是一定要来迎接你这位昭威将军啊,雷振春也想来的,但是你知道,现在……他是公务繁忙啊,刚刚接受了江朝宗的警察厅,他可是一个人身兼两职,还特意找到我让我帮他转达歉意那。”
“晳子兄。”我笑了笑,而后先是对袁克定道了一句“太子殿下。”而后才对杨度说道:“晳子兄啊,如此殊荣,蔡锷怎么担得起啊;再者说,晳子兄还不知道我的毛病吗?我现在那里是什么年轻志士,不过就是一个病人罢了。现在啊,蔡锷是上不得马拿不起枪了,就我这一个毛病,就要了我的命了。”
当然了,现在他们都是洪宪帝国大臣、官员了。这其中我看到了一个熟人,那边是张凤翙,翔初兄。我上前与其搭话道:“翔初兄,许久未见了。”“许久未见。”张凤翙朝我拱了拱手,满眼中尽是鄙夷的神色。
而最能够折磨他的,便是他的无力,他与我不同,我或许现在还在抗争,亦或者到了云南之后,我还能够大有作为,但是张凤翙不同,他孤身一人,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光杆司令,他手下并没有自己的嫡系部队。
见袁克定如此,我不由的干笑了两声,正当我要说话的时候,突然地,袁克定面色一变,而后又对我开口道:“松坡啊,你看看,这顿酒宴啊,可是父亲准备的,你要是不去,实在是……这样吧,咱们先去,到时候让厨子给你做一些你能吃得,酒喝不喝都行啊,可要是你这个主人公都不在,大家还有谁能够坐在那喝的下去那?是不是。”
而袁克定却说:“晳子,还是让松坡与我同乘吧。”而后,也不等杨度在说什么,袁克定连拉带拽的算是把我弄上了他的车。酒宴安排在一家装修豪华的淮扬菜的饭庄子里,据说这家店的厨子,头灶二灶都是原来宫里的御厨。
但是万没想到,还不等我说话,杨度竟然对我说:“松坡啊,你看,你这去日本,也不知道去没去士官学校看看,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咱们求学时候的事了,今天啊,正好大家都尽兴了,这样,我看咱俩就找一找当年在日本时候的感觉,你啊,今天也就别去云吉班了,我知道你念着凤仙姑娘,但是也不差这一天了,这样,今天你就,你就和我回去,咱们就像当年时候那样,一起在地上打地铺,好不好?”
其实忠诚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因为无法准确的定义,到底什么是忠诚那?而且忠诚又分别了好多种,而且每一种到最后的结局还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说,陈敏麟与我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转变。
正色的对我道:“将军,您还不知道吧?”“什么?”我对陈敏麟道:“说清楚一点。”陈敏麟点点头,而后说出了他昨天所收集到的一些关于我的问题,当然了,实际上看起来那些问题与我无关,但是实际上,我明白,其实那一切都是针对我的。
“是啊。”袁世凯感叹了一声,道:“松坡啊,你要是早能够这样啊,哎。不说了,不说了。现在想明白了,就很好了。”我笑了,对袁世凯道:“其实陛下,这一趟我去日本啊,让我真正发生转变的,还是因为孙文。”
我这一番话,说的动情动意,而看袁世凯的状态,他应该或多或少的也会被我这一番话有所左右他的思想吧;我说完之后,袁世凯摇着头,笑着对我道:“松坡啊,人啊,真是的需要经历啊,你看看,你这一趟出去,虽然千难万险,但是至少你明白了我的苦心,这就足够了,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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