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段总长也好,徐次长也罢,亦或是被大公子戏称的‘金陵王’冯将军,无论是谁,他没都已经老朽了,他们虽然可以依靠,却不能够再讲自己的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国家的建设中了。”
“杨先生,可能您会认为我这样的言论是在破坏贵国内阁之间的关系,但是我请您跳出这个圈子外,仔细的想一想,我说的话,到底是在破坏贵国内阁间的关系,还是在从实际角度上来帮助贵国更好的发展。”
但是这绝不能就此抹杀了他的才干。对于坂西利八郎的话,杨度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不过从他接下来的对话中,还是能够看出一二的,杨度给了坂西利八郎足够的缓和时间之后。
听到了“蔡锷”两个字,坂西利八郎的神色不由得一冷,眉头皱皱了,作沉思状,许久后,才对杨度遗憾的开口道:“对不起杨先生,如果是其他人我想我绝不会回绝您的提议,可是对于这位蔡将军,我想,对不起了。”
这里面,杨度没有选择取用坂西利八郎自己说出来的“回绝”二字,而是使用了“否定”一词,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而且其意义也并没有什么差别,可是实际上,回绝等同于还有商量的余地。
其实这就是一种语言的方式,是一种对于用词方法的高超使用方式,当然了,这并不是杨度一个人的专属,可是这也绝不是随便那个人就能够运用的,当然了,想要运用到杨度这般炉火纯青,更不是简单的经验二字可以解释的。
坂西利八郎只好顶着“尴尬”的脸色,对杨度解释起来,道:“杨先生有些话我本以为不需要明说的,但是既然如此的话,我还是乐意为了自己的朋友而说一些不应该提及的问题的。”
“可是我为什么要回绝您那?实际上是因为我听闻蔡将军是一个坚定的反日派,而且他在军官团任职总教习其间曾多次以日本为假想敌,对军官团的校、尉们进行激烈却毫无根据的煽动。”
杨度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继续坚持道:“那么假使他可以改变自己的看法那?其实说起来,之所以松坡会对贵国持有如此的态度,还不是因为贵国内阁方面进来对我国政、治、经济以及军事上的压迫吗?”
我当然不会对他催促的,虽然他不知道,但是至少我自己心里要有数,杨度这一次已然在不经意间带给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至少,对于我个人来说这是一个惊人且非常有用的消息。
我点点头,这句话,他说的还是没错的,而后杨度又继续说下去,道:“其实无论如何,我也只不过就是想借势罢了,你是知道的,我杨度,虽然深的信任,可我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介生罢了。”
杨度说话的时候,情绪好像有些激动,但是他还能够很好的克制:“我知道,你对于日本这个国家,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虽然你是从士官学校毕业的,但是我知道你对于哪个国家是没有一点亲切感的。”
我点点头,杨度这话说的没有错,而且我也猜到了他后面的话,我接过他的话头,对他道:“晳子兄是想告诉我,我不是一个普通人,我身处在政、治与国家的漩涡中对吗?我就像是一叶扁舟,假使我随波追流的话,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还有大展才华的那一天,可是如果我逆流而上的话,必然是船毁人忘,葬身暗流,对吗?”
“我不知道。”“好吧,这么说吧,就是因为二十一条的问题,虽然现在全国上下一直对于日本方面采取积极的周旋,并且我透给你一句话,现在大总统是想要在国际上争取舆论的,可是就是这个时候,段总长与大总统还不是同心同德。”
“哈哈哈。”杨度笑了起来,对我道:“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无论怎么说能够坐到陆军总长这个位置上的人,假如会是一个对国家并不忠诚的人的话,你会相信吗?”我摇摇头,表示自己的不会相信。
我摇摇头,我必须要承认我是真的不知道,杨度见我如此,却是点了点头,而后神神秘秘的对我道:“其实按照我的了解,这个所谓的二十一条,虽然是在争夺咱们山东地域上的利益权利,可是实际上日本人是想借由此事,来更改咱们现在的国家体制,日本采取的君主立宪制,可谓是将日本成为了亚洲最强大的国家,而咱们之所以羸弱不堪,当然了,这与多年的征战有关,但是实际上,还是咱们所运用的国家体制不恰当,亚洲和欧洲,是两个不同的地方,是远隔千山万水地方啊。”
我没有任何的行动,我既不会承认杨度的观点,我同时也不能否定他的言论,我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道:“我看得出,大总统现在也有这样的意思,其实说真的,对于咱们这个几千年来的帝制国家来说,所谓的共、和其实可能真的并不适用,因为权力的分散了,所以也有多了争夺。也未有了争斗,所以国家在一些大事上才会出现分歧,一切出于利益也归于利益。”
“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啊?”我终于还是不打算继续听杨度说下去了,所以非常直接的对他开口问道:“怎么又扯到什么辅政大臣上去了,晳子兄不是来和我说对日态度的吗?”
我点点头,并没有直接说出我的想法,其实说真的,我此时的脑子非常乱,虽然我不知道杨度刚刚说的那么多,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是他提供的信息实在是太大量了,而且也太繁杂了。
或者是他会勃然大怒,反过来指责我这个朋友过于没有胸襟了,但是我没想到的,他竟然真的认真的回答并且解释起来了我刚才那般的问话。杨度满怀歉意的,对我解释道:“松坡,其实今天假使你不问我,我也想要给你一个解释,你所说的那些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也不想寻求你的原谅,那个时候我是不够朋友在先的。”
水伯只身一人,在这风吼中,似一棵苍松、一株劲柏,笔挺傲立。老爷子此时已然换去了平日里那副烛火老人的装扮。黑色的短褂,黑色的马靴,腰间的玉带上,还悬有一柄似刀非刀的兵刃。
山风便是上风,寒冷,凛冽,即便是三伏酷暑,也能吹得人瑟瑟发抖,风是越来越大,那嘶吼在一变成了咆哮,可在水伯听来,这咆哮,却更像是一种嘲笑与讥讽。是嘲笑这世界吗?亦或是在讥讽这干练的老者那?
身影已有了轮廓,继而缓缓的显露出了真容,是一个男子啊,一身的华丽,绝不用说,只要看一看就知道这必然不是一般的富贾巨商能够拥有的气度与风采,虽然衣着华丽,可是男子的脸上,那带着一道猩红伤疤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富贾巨商的傲人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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