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姜桂题之所以对王占元二人口气缓和,是因为此二人中,王占元与姜桂题一般,同为上将军衔,而王汝贤虽然是少将军衔,但是其弟王汝勤却是上将军衔,而且暂督荆湘军务,虽然算不得是督军,但是其势力却也不小。
所以姜桂题虽然多以元老自居,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的能耐,好汉不提当年勇吗,所以他也并非是个老迈顽固之人,所以在面对这二人时,自然是要斟酌语调。
“到!”
“是!”
段祺瑞抬头一看,竟是张凤翙,段祺瑞问道:“翔初,还呆在这干什么?”
见他如此,段祺瑞却是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拉着姜桂题走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而后姜桂题看了段祺瑞一眼,眼神多有些欣赏之色,后便离开了司令部。姜桂题走后,段祺瑞依旧不理睬张凤翙,只是坐在那,看着一本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时不时还笑上几声。而张凤翙站在那,纵然心中着急,却也不敢多说。
其实张凤翙早就已经腰酸腿木了,而且额头上也有了汉印,其间几次,他都想离开,或是再向段祺瑞“说说情”不过他都忍住了,可是这次他一看时间,却是不能再等了。距离战斗打响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了。
战争就是这样,如果不是命理你必须如何如何的话,那么只要你依照命令调度安置,到时候无论胜败与你的关系都不算大,可是如果接受军令却连正常的调度都无法完成的那,那么你必然免不了要被来一个“军法无情”。
“恩?”段祺瑞放下手中的,抬头看着他,眼中什神色,说不清道不明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段祺瑞对张凤翙道:“翔初啊,这是司令部,我现在是剿匪总司令,你怎么叫我总长啊?这不是坏了规矩吗。”
张凤翙说了这么许多,而且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心实意,他说话的时候竟然情绪激动起来,而虽然他如此,可是段祺瑞却还是安安稳稳的坐在那,而且他说话的时候,竟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见他坐下,段祺瑞这才对他开口,道:“翔初啊,你这就说的不对了;我虽然是总司令,但是我也必须要依照实际制定作战,不可以任人唯亲,随意调度,这是打仗,你也是老兵油子了,这些话不用我多说吧?哀兵必胜的道理我知道,可是你上次失利,对全军士气的冲击都很大,我没办法再让你参与作战,我不能赌。”
这一发炮弹,炸的在司令部里的宋大年两耳轰鸣,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幸好有一旁有人将他扶住。且对他说:“司令,袁军的火力太猛了。我看他们这次是精锐尽出啊,咱们顶不了多久,您现在马上撤离,这里交给我!”
不过因为其之前担任过前清的军官,虽然他与白朗同乡,而且是白朗最初的追随者,可是白朗对他的态度却是不冷不热的,而且时不时的还要试他一试。可以说卢镇海其实并不被器重,而且所处的境况一直非常尴尬。
宋大年看了看卢镇海,面色有些不善的问道:“把队伍交给你?我能把指挥权交给你,然后我撒丫子撩了?你是参谋长,我才是司令,做好你的本职就是了。”
原来卢镇海与宋大年虽然协同在一起,可是这两个人却是互相各自看不上,尤其是宋大年,他对于卢镇海这个前清的军官多有微词。因为宋大年本身也是清苦出身,家里面虽然年年余不下什么粮食,可是也饿不到,但是就是因为一次,官军剿匪,来到他所住的村庄,本以为官军来了,可以安心了,可是没想到的却是这一伙官军竟然为了几头牛纵兵为祸。一个村子几乎全部遭难。这其中也就包括了宋大年的老母亲,所以因为这个关系,宋大年对前清也好现在也好,只要是官军,都是有着仇视的意思。
别看宋大年苦人出身,目不识丁,但是却懂得大理,就是天生性情耿直,脾气颇燥,说起话来自然难免难听了些。
袁军阵地,一处小山坡上,徐占凤此时正挎着军刀,指挥着炮兵的攻击。徐占凤军刀一横,口中喝道:“瞄准前方,调整炮口!”
“报告风向!”
徐占凤兀自点了点头,没有言语,而后拿起望远镜看向远方,不过他所看的方向却不是战场,而是段祺瑞所在的前线指挥部。约莫有个两三分钟,徐占凤放下望远镜,叹了口气,而后对炮兵下令道:“正常正前方,目标白朗部第二梯队,开炮!”
段祺瑞此时正站在距离一线战场不足四百米的第二线战壕中,端着望远镜注视着前方战场的动向,而他身后所站立的那人,一脸的愁苦之色,不是别人,正是张凤翙。
张凤翙虽然接过了段祺瑞的望远镜,可是却没有观看战场,同时不知因为什么,他好像出了神一样,有些木讷且并没有理会段祺瑞对他说的话。
士兵点了点头,而后便带着张凤翙离开了。这时段祺瑞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身边的赵倜道:“再往前走走。算是我送你。你的部队也休整够了,去吧,把唐天喜换下来吧,我看他这也打了三个小时了;咱们人多,不需要谁太过劳累。走吧。”
与此同时,左路军前沿指挥部内,王占元刚刚接到司令部的来电,说剿匪总司令段祺瑞已经前往前线亲临督战,距离第一线战场应在五百米距离以内。至于通电给他的,是姜桂题。段祺瑞亲临前线督战,而司令部却不能没有人坐镇,那么姜桂题作为剿匪司令部参谋总长,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王占元仔细看了看地图,又用望远镜端详了前方战场的情况,继而下达命令道:“李参谋!”
“你马上致电四旅姜旅长,要他把部队向前移动推荐至少一公里的距离,同时命令七旅十二团,马上发动冲锋,不惜伤亡代价,务必四十分钟内,攻下垭口!”
下达完作战命令,王占元深深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一般,看着前面的战场嘴里嘀咕着:“要是照这么个打法,未必就留得住他们啊,段总长这般做法虽然摸不透,可是我好像明白点,就是啊,姜老怕是从此之后要一蹶不振了。”
卢镇海来到这,已经有一个小时了,他看着自己的士兵一波、波的撤回,冲锋,再撤回,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此倒地,虽然说不上怜悯、心痛,可也是心里不是滋味。
“将军,您说什么?”卢镇海身旁的一名军官问道。
军官道:“报告长官,我们这个团,现在看起来,应该还有不到两个连的战斗人员;对方的火炮太猛了,而且他们的武器比咱们的好,距离远,他们能打到咱们,咱的炮虽然知道他们的位置,可是推进不上去啊。”
不过虽然袁世凯身穿戎装,可是却是一脸的嬉笑,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会客厅里除了我与袁世凯之外,还有袁克定大公子、议员杨度、回京办事的冯国璋、倪嗣冲以及江朝宗、雷振春,更有我许久没见的老同学,保定军校的校长,蒋百里。
蒋百里坐在门口的位置,见到我来,对我笑着迎来,空中到:“松坡啊,你可算是来了;都等你二十分钟了,你这可是失礼失礼啊。”
袁世凯等人皆是一笑,而袁克定则是对我道:“松坡这是什么话,你来的不算完,不算完。来,快坐。”说着袁克定指了指他身边的那一个空位示意我坐下;坐定之后,我见众人面带喜色,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要问吧,又怕不妥,所以歪过身子,对袁克定小声说道:“大公子,今天诸公齐聚,而且尽是华服,到底是有什么喜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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